西门承胤眼神一变,脑海里那模模糊糊想不起来的事情好像有了影子。
“四十多年前?可是你的年龄?”
西门承胤看着眼前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心里对他的好感突然降到0点,只是碍于他刚才救了自己,才没有动怒赶人。
如果真是四十多年前,那这年龄绝对是对不上。
这两人找上自己到底是意欲何为?对他们西门家究竟有什么企图?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四十几年前在夏国被人陷害的事?
短短两秒的时间,无数疑问在西门承胤的脑海中闪现。
反观炎阳这边,一直都很淡定。
“西门先生,你看我像是普通人吗?”炎阳看着西门承胤迟迟不说话的神态,神情自若的问道。
西门承胤沉默不语,眼前的少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本事,的确不是什么普通人。
可是这一切真的太过于玄幻,让自己难以相信。
可是心底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那么四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就是自己的妻子骗了他。
这也是这些年,她一直都极力反对自己再去夏国原因,就是害怕自己想起什么。
她骗了自己。
骗的他好苦。
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自己是不是该感谢那个弟弟的手段呢?
西门承胤心里有些苦涩,更多的是愤怒。
收起心里所有的情绪抬眸看向炎阳。
“有……”
西门承胤原本想问问炎阳有没有证据,随即想到对方肯定是调查清楚后才找上门的。
后面的话有些问不出口。
此时莫延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身上的气势就连西门承胤都感到心慌。
只见他从西装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面无表情的起身递给西门承胤。
“西门先生是想要这个吧。”
“非常抱歉,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们就私自做了鉴定。”
西门承胤接过亲子鉴定的手猛的一个颤抖,嘴角的肌肉也控制不住的抽动了两下,苍老的双眸中出现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是一张十几年前的亲子鉴定,是由特殊部门的1号亲自取证做的,没有任何作假成分。
当西门承胤看到上面的时间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也为自己刚才的揣测而感到羞愤。
想到自己犯下天大的错误,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回到西墨国后就结婚生子。
他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又怎么对得起当初的那个女子。
“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这一刻西门承胤的心里是真心的自责和后悔。
炎阳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西门承胤心里的想法,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不找他有什么过错。
这一次来看他也是因为他生命垂危,了却他们之间的缘分。
没想到还能顺从天意,报了此生的生育之恩,也算是皆大欢喜。
炎阳看向西门承胤微微一笑,心里也没有了以前的怨言和恨意,内心反而平静了很多。
“我知道。”
“如果不是您这次生病,我可能一直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因为我现在的家庭真的很幸福,同时我也不想破坏您美满幸福的家庭,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见一面。”
听到炎阳这么说,西门承胤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可是自己命中注定和她错过,也和这个孩子错过。
还好他们母子遇到了能够保护照顾他们的人。
西门承胤看着炎阳身边的莫延泽,眼中有着羡慕和感激。
收起自己复杂的情绪,对着炎阳笑的温和慈祥。
“孩子,我明白你的想法,谢谢你。”
“谢谢你来看我,还不计前嫌救我一命。”
“如果可以,替我向你的母亲说声抱歉。”
炎阳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需要这声道歉,更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庭。
西门承胤心里微微一沉,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岔开话题问道,“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好?还能活几年?”
炎阳轻声回道,“休养几天就会慢慢恢复,只要防止有人再次投毒,还有十几年的寿命。”
“那就好。”
父子两人第一次见面,双方能谈的话题并不多,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一时之间也无法说出口。
西门承胤已经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谁,身为一个大家族的掌权人,这点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等他休息两天再去解决这些糟心的事。
感应到下面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炎阳和莫延泽起身向西门承胤道别。
“宴会马上结束,西门先生您先休息,等您身体恢复以后,我们再聚。”
“好。”
西门承胤也没有强留,满脸笑容的看着炎阳和莫延泽点头相送。
看着莫延泽和炎阳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还有打开的门慢慢合上。
西门承胤知道炎阳两人这次是真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西门承胤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双眼睛丝毫没有焦距的看着炎阳消失的地发呆。
脑海里那些他一直想不起来的事,也随着时光机的打开,慢慢浮现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他终于想起来一直被自己忘记的那件事。
他想起第一次去夏国,在酒会上误喝了一杯服务生端来的有问题的酒,从宴会出来的他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一条巷子。
也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同样中了药,还一直反抗的女人。
事情过后自己因为情毒后遗症而陷入昏迷。
等自己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和伊娜亚图拉.丹妮尔在一起。
他醒来后对那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这才导致他相信了丹妮尔的话,以为是她救了自己。
还有他的那个弟弟,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自己一直对他不薄,也没少了他的那一份,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动手。
果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就不会是一条心,再好的待遇都喂不饱他那颗贪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