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地牢就在长春殿底下。
无论如何,我总算出了地牢,吃上了一口鲜美的鱼肉。
跟着紫藤学了三日,啥也没学会,可能是我没这方面天赋吧。
“前几日讲的话之魅,你可有掌握?”
我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学会是不可能学会的,紫藤说话文绉绉的,像夫子讲课,听得我昏昏欲睡。
“今日我们开始讲魅人之术,其一在于魅眼,衣衫讲究犹抱琵琶半遮面,多以柔纱为主,锦缎少有,触之需柔,视之需透,你可选个颜色,上身一试,便可知其特点。”
紫藤将那些各色的柔纱做成的衣衫依次摆放开,样式颇多,看的我眼花缭乱的。
我暗自无语,这衣服,紫藤穿在身上那叫魅惑,穿在我身上恐怕就是多此一举了吧?
紫藤看我挑了半天,没挑出个所以然来,她将一件赤色柔纱裙递给了我。
“你肤色白皙,赤色妖娆,符合你的长相特征。”
所以这是夸我长得妖娆吗?
我接过那件赤色柔纱裙,看着我清晰可见的五根手指头,请问,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我无奈一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姑娘姿色妖娆妩媚,眉宇之间有几分侠气肆意,朱唇皓齿,是一等一的美人,去上身试一试。”
听得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我可能理解了一点她前几日给我讲的,那个什么话之魅,就是说话要讨好别人的意思呗。
毕竟是要讨别人欢心,肯定嘴要甜嘛。
穿起来并不难,但让人接受起来挺难的。
这件赤色柔纱裙就遮住了点关键部位,能露出来的几乎全都露在了外面。
裙摆是分瓣的,只要走路,腿就会露在外面,上衣的领口很低,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嗯,很美,很适合姑娘。”
紫藤看着我,浅浅微笑着。
我觉得一点都不适合,这件衣服我穿着,比杀了我还难受。
“在我们南越国,纱裙是在床榻上穿给心爱的男子看的。”
紫藤说罢,垂下眸子,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忧伤之色。
“我想,若是真正爱你的人,无论你穿什么,他都会爱你,而不是因为喜欢这些暴露的衣衫才爱你,何其肤浅。”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仿佛是一个我从不认识的人。
让我穿着这衣服去取悦男的,还不如拿把刀杀了我。
“江疏影,滚过来。”
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宋裕站在门口,一袭黑袍,脸色略有几分不悦。
我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微微欠身:“殿下,有何吩咐。”
假笑笑得我的脸都要僵了,宋裕却解下他身上的黑色披风,系在我身上,将我身上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不知所以的时候,他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寝殿走了过去。
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宋裕将我放在案桌上,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带着些许怒意。
我咬破了他的唇,鲜血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宋裕问道:“你发什么疯?”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我觉得宋裕就是个神经病,前几日还在骂我廉价,今天就上赶着来找我陪睡。
宋裕眉眼之间怒意更盛:“紫藤就是这样教你的?”
“不是。”
我怕他对紫藤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连忙辩白。
“本殿下是来验收成果的,你再敢乱咬,本殿下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人。”
验收成果,你宋裕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是吧?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想起地牢之中自己差点一命呜呼的场景,瞬间就怂了下来。
“爷,温柔点。”
我夹着嗓子,伸手拨开了宋裕的衣衫,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画着圈。
宋裕那拧在一起的眉目展开了几分,他伸手将案桌上的物件都掀到了地上,伴随着一地的叮呤哐啷的声音响起的,是我唇齿间的呻吟声和宋裕的喘息声。
一夜无眠,宋裕的确温柔了许多,但仍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几根骨头都要散架了。
赤色纱裙被他撕了个四分五裂,寝殿内东一根纱布,西一根纱布,手上系着几根,脚腕上也剩下几缕。
我觉得,一个月之后,我还没见到宋季川,就已经被宋裕拆吞入腹了。
若是我能怀孩子,照宋裕这架势,我恐怕已经同时怀了七八个崽子了。
刚沐浴完睡下一会,我就口渴醒了。
“宋裕,口渴。”
我抬脚踹了踹身边的人,眼皮子都懒得睁开。
身边的人似乎愣了一会,然后就将一杯茶水送到了我嘴边,我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钻回他怀里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