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源暗地里一直在关注凌云,无论后者做什么,他都能一清二楚,可当他发现凌云将他的一万将士,改编成不知名的南夷军时,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回想起当时,是他自己亲手将军令牌交给凌云,如今要是反悔,也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种种事情发生。
一人二两银子,无非也就是两银子,这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也可以做到,只是不屑于这么做罢了。
因为自古以来,只有高级将领吃下边士兵的回扣,从未听说主将亲自给士兵们下发赏赐一说,而且还当着众将士的面,将赏赐分发到每个人手上,这种事,从未有也。
将领吃将士回扣,自古有之,所以不管是凌云收编的将士,还是其他军队,对于这种现象也只能默认。
只一周过去,李思源隐隐觉得不对,因为将士们似乎已经对凌云言听计从,不管是看不懂的胡乱改编,还是奇奇怪怪的训练方式,其一万将士已经没有抗拒之心…
李思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与凌云约定一个月后开战,倘若一个月后,那一万将士全部被他收编,那与自己的初心相反。
可军队领头人黄再兴和刘飞沉两人,如今身负重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养伤,队伍里根本没有人站出来抵抗凌云,照眼前这情形,一个月下来,将士们是否听从凌云的指令,难以预计。
再说凌云,他实在是看不明白,哪里来的奇奇怪怪的方法,想他李思源从军多年,熟读各种兵法,对于凌云训练方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跑步、深蹲、爬山、对抗…以至于现在全副武装,安排将士们上山抓捕猎物,这是什么训练法子?
李思源脑袋都要想炸了,可思来想去,仍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的人,可不单单李思源一人,就连子萱、张武等十八人人,也看不明白凌云的训练方式,可以说,凌云的训练法子,与他们在军队里的训练,天差地别。
他们训练,平常只两种,出操,收操,只这两种,而且全部都在兵营里进行,可凌云的训练,不仅需要围着周边跑步,还要进入丛林跑,如今更是奇异,竟然要进山打猎。
打猎,这不是猎人做的事吗?
怎么,现在都变成他们的事了?
怪,怎一个怪字了得。
终于某一天,子萱忍不住问凌云,问他这种训练方式,到底是哪一本兵书所写。
凌云笑着回,这乃是他自创的法子。
闻听此言,子萱愣了许久,最后才不得不相信,因为这种回答,才符合她的猜想,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一本兵书,如此练兵。
至于凌云练兵的效果如何?
谁也不敢说。
子萱和张武不敢说,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这等训练士兵的法子,而李思源觉得,凌云不过是在糊弄,此等另类的训练法子,不过是为了蒙骗将士,从而取得他们的信任。
实际上,凌云确确实实做到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便能做到将一万将士收编成功,就连想要让凌云难堪的李思源,也不得不佩服。
从接受一万将士开始,前前后后历经一个月时间,期间凌云组织了两次比赛,赏赐自然也下发给士兵,正因为两次比赛,所有将士不再怀疑凌云的承诺。
只要说赏,必定会赏。
与此同时,只要说罚,丝毫不留情面。
正所谓无规律不成方圆。
而南夷军则是,赏罚分明。
一个月后。
“将士们,一个月匆匆而过,训练也随之结束,但是我们的使命没有结束,也许从你们出发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明白,你们来这的最终使命,攻打土家堡。”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们南夷军的下一个任务,也可能是最后的任务,那就是由本官带领你们攻打土家堡,你们怕不怕?”
杨三牛大声吼道,“不怕…”
330排顿时响应,“不怕…”
随后,不怕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思源一看,欲哭无泪,仰天长叹,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明白,这一万将士,真的已经被凌云收编成功。
整整一万将士啊!
这一刻,李思源才真的恍然大悟,想当初他问凌云,何时攻打土家堡,而后者则故作为难,以一个月为期,也就是约定一个月后,再自行攻打土家堡。
如今如何不明白,这小子老奸巨猾,故意给他下套,利用一个月的时间,从而将一万将士收服。
李思源虽然心有怨言,但不能不承认,凌云此举,确实老谋深算,而且手段高深,不到最后,他都没看出来,这小子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直至将将士们治的服服帖帖,从而对他的号令惟命是从。
“既然如此,全体都有,立正!”
“所有人,向上思县刘家村进发…”
“南夷军一团团长胡鸿云遵令。”
“南夷军二团团长,魏付轩尊令。”
…
“南夷军第七团团长,郭宜宁尊令。”
“一团三团,本官现命你等二团,在副军长张武的带领下,从骑田岭右侧向土家堡发起进攻。”
“一团团长胡鸿云得令。”
“三团团长景子石得令。”
“二团,五团,本官先命你等二团,在指导员郭宜修的带领下,从骑田岭右侧向土家堡发起进攻。”
“二团得令。”
“五团得令。”
“四团、六团,本官命你等二团,从骑田岭上方进攻土家堡。至于七团,则随本官坐镇中军,随时策应三方军团进攻。”
“得令!”
…大乾史书记载,乾熙九年,初秋,南夷州知州凌云,领兵一万置于上思县刘家村,欲攻打土家堡,而后将刘家村百姓全体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