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了,懒得直接找段峰,他自己找段峰,还要领段峰的人情呢,没必要,要欠,全欠李求金的,要还,也就还一个。
更何况李求金现在欠得他多些,他就开了两次口,秋雨一个副校长,王雅图一个副市长,这两个芝麻大的科级副职,可以换一个市委书记,你以为市委书记是大白菜啊?
李求金接了电话,打着哈哈,闲聊了两句,问他空不空,聚一聚,张五鑫刚好巴不得呢,爽快应下,去吴娇别墅,张五鑫就去一小等秋雨。
远远的,秋雨走了出来,米黄色的套裙,下面是肉色裤袜,白色凉鞋,一头乌发披在肩头,脖子上系了块绿色的翡翠,就是上次张五鑫给她买的,腰肢款摆,盈盈的走出来,带着满身的春光。
张五鑫有些儿出神,以前做小木匠的日子,最着迷的,就是在街头,看这样的女人,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其中的一个,而现在,他真的拥有了,而且是女人中的女人,少年梦中的女神。
秋雨先前是接了他电话的,一直走过来,看到他出神,笑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张五鑫轻轻搂着她腰肢,香香的,软软的,在校门口,秋雨还有些儿不好意思,没敢整个人依在他怀里。
“雨姐,咬我一口。”
“干嘛呀。”秋雨笑。
“刚看着你出来,我在想,我是不是还是十五岁在做春梦呢,秋老师,我梦中的女神,他真的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
这话,秋雨太爱听了,又喜,又羞,眸中带潮,亲他一口:“小傻瓜,不是做梦呢,你的秋老师,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只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真好。”张五鑫做梦一般的赞叹,秋雨整张脸上都发出光来,张五鑫如此痴迷于她,她怎么能不开心?
“坐你的宝马,这样的宝马香车,我真的是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后笑啊。”
秋雨就咯咯笑,如花枝乱颤。
到吴娇的别墅,李求金还没回来,吴娇在,现在吴娇跟秋雨的关系是非常好了,跟张五鑫也惯熟:“你自己看电视,我跟雨姐说点儿事。”说着就咯咯笑着扯了秋雨上楼去了。
这种女人,都会来事,张五鑫也不以为意,没多久,李求金回来了,巧的是,贺方圆跟段峰居然都来了,这个到是好,张五鑫本还想跟李求金说一声,要李求金去跟段峰打个招呼呢,即然来了,那就直接开口。
随后岩卫红也来了,带了御府酒店的厨子来,他以前巴结不上李求金,后来因为他跟张五鑫关系好,也就入了李求金的眼,这段时间跟的很紧,李求金这边但凡小聚,一切都是他操办。
见了张五鑫,岩卫红着实开心,接着张五鑫肩膀:“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神出鬼没的。”
“是啊。”李求金也笑点张五鑫:“张老弟你现在是越来越神了,小小一个阳州,竟然是逮不住你的人,不过前段时间的事我可知道了,那什么沙霸子是你搞掉的吧。”
“沙霸子你搞掉的?”岩卫红夸张的叫,“你怎么跟沙霸子干上了,也不叫上哥哥我一声,打架不叫兄弟,没义气啊。”
“沙霸子还不配他动手。”
他们说半天,张五鑫都还没说话呢,笑着点头:“是我四哥。”
“那你们老大老二老三是谁啊?”
李求金也来了兴趣,他现在对张五鑫的所有事都有兴趣,年前张五鑫还跑了趟中东,结识了个什么亲王,他也是听说了的,越听说张五鑫的事,就越觉得张五鑫深不可测,也就越有兴趣。
张五鑫也不瞒,这个没什么瞒的,说了简汉武几个:“其实他们是四大金刚,我是硬给扯进去的,做了老五,天天挨揍。”
岩卫红听了笑,心下却惊得有些打颤:“这小木匠,路子不但越来越宽,也越来越野了。”
不止他心惊,李求金同样心惊,甚至有些儿急。
当日张五鑫一个电话,苏威就帮李求金弄来了市委书记的帽子,虽然没说,但里面的意思,李求金太明白了,苏威这是把张五鑫交给他了,在阳州,张五鑫有什么事,苏威能把他李求金捧上去,也能再把他踹下来。
所以,李求金对张五鑫的事,那是极为热心的,就巴不得张五鑫天天有事找他,最好再出上几个大难题,他着实出把力,那才见情份呢,苏威看在眼里,那以后的好处是多多的。
结果张五鑫是个怪胎,轻易不开口,甚至鬼影子不见,然后今天逮着了人,一问,嘿嘿,结识的人更多了,而且路子野得不得了,那还有他什么事,而如果他帮不到忙,就做不下人情,做不下人情,以后又怎么去请张五鑫帮他开口?能不急吗?
他是惊中带急,而贺方圆段峰等人,则是惊中带佩,都知道小木匠神通广大,这人脉,果然是刚刚的啊。
“对了,我听说保镖特别厉害呢,是不是?”岩卫红问。
保镖太神秘,这上面,他跟一般百姓差不多,完全不了解,也特别好奇。
“不是那么回事。”张五鑫摇头:“我开始也以为他们了不起的很,后来三哥跟我叫苦,我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个闲得蛋痛的清水衙门,而且跟电视里的完全不同,权力是大,但管得窄,几乎跟所有的部门都不搭界,不好混。”
“竟然是这样啊。”岩卫红有些儿傻眼。
闲聊着,酒菜也上来了,岩卫红起哄,一定要张五鑫先自罚三杯,李求金也点头:“是,你小子太神出鬼没了,不罚你不行,罚完了再老实交待,这段时间到底在哪里。”
张五鑫只得认罚,三杯下肚,道:“不是我躲,我是给我大表哥抓了差,帮他开车呢。”
说着就借势叫苦:“我那表哥也是,车也不给配一台,天天抓我的差,你说这叫怎么个事?”
“哦?”岩卫红道:“你大表哥在哪里做什么啊?要你帮他开车。”
“他是北祟开发区的主任啊,姓胡,胡思想,一个打小胡思乱想的家伙。”张五鑫叫苦:“何止是帮他开车,我还得帮他打架呢,那个鬼开发区,钱又没钱,要工程款的民工天天来闹,就今天下午,居然要打我表哥,岂有此理了,那我就动了手,打了一架狠的。”
“打得好。”岩卫红拍他肩膀:“下次有架打,叫上我。”
李求金却凝了凝眉:“北祟开发区的主任是你表哥?叫胡思想?”
“是啊,亲表哥,打小一起玩大的。”张五鑫点头,顺口就问:“对了李哥,我听我表哥说,他天天在市里跑钱,说是有笔什么拨款一直没拨下去,怎么不给他拨啊,这不是国家的钱吗?又不是私人借钱,至于这么难不?”
自上次说了一个市长比市委书记大的超级笑话,李求金一帮子人都知道他对官场不熟,他也就继续装傻。
书记管帽子,市长管袋子,只不过李求金过于强势,把个新市长架得象火上烤的兔子,不过区区三百万,也入不得他堂堂市委书记的眼,眼光就扫到段峰脸上。
段峰管钱,自然是熟的,点头:“开发区是有笔三百万的款子,一直没拨。”
他看张五鑫:“胡思想是你表哥,你早说啊,神出鬼没的,你要早说,早拨下去了。”
“我先也不知道啊。”张五鑫摊手:“我还以为他当着官,只要月月领工资就行了呢。”
他这话,一桌子哄笑,神通广大的小木匠却偏生对官场中事狗屁不通,已经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公开的笑话。
“明天我就给拨下去。”段峰打着哈哈应承。
“直接拨到开发区的帐上。”李求金补一句。
胡思想跑细了腿,这边酒桌上打个哈哈,解决了。
“那我替我大表哥谢谢了,来,段哥,我敬你。”张五鑫举杯。
他装傻充愣要钱,为的是不想领段峰的情,因为人情是要还的,以后还起来为难,但段峰已经开了口,他就当然要谢一下,哪怕是装傻都要谢一下,这也是人情世故了。
喝得半醉,秋雨开车,到家,秋雨放好了水,又放了一点薄荷金银花在里面,这个可以醒脑,当然,一起洗,这个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