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海盗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道:“谁是张五鑫张先生?”说的是英文,张五鑫能听懂。
这是唱的哪一出,张五鑫愣了一下,自己名声这么大了,帽国海盗都知道了?不至于吧。
他一时有些犹豫,阿拉丁却先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张五鑫先生是亲王殿下最尊贵的客人,你们如果伤害他,后果会非常严重。”
“闭嘴。”那首领枪指着阿拉丁,眼光却溜到了张五鑫身上,他偏了偏脑袋,边上有人打开一台手提电脑,然后走到张五鑫面前,看看电脑,又看看张五鑫,库管出货对单一样。
张五鑫忍不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居然是一组他的照片,中间一张最大,边上还有十几张小的,各种姿态都有,而且是彩照。
“嘿,还真给海盗盯上了。”张五鑫心中一时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同是疑惑万分:“海盗盯上我做什么?”
“张五鑫张先生?”那首领走过来,最后确认一句。
张五鑫只能点头:“是我。”
“请跟我们走。”首领做了个手势:“张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他这话,张五鑫有一半相信,这些人居然能在阿里里的王宫里,偷偷拍下他的彩照,再又大半夜的来海上劫掳他,不可能是抓他去打靶的,成本太大了。
而且不信也没办法,如果对方没有枪,一二十条大汉,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的,给简汉武那四个兵痞虐了一次后,他现在在搏击上信心暴棚。
但眼前一二十枝枪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AK47。
他点点头,跟着那首领走,阿拉丁急了:“你们不能。”
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原来那首领一回头,枪直接指在了阿拉丁脑袋上。
那首领没说话,眼光冷得象冰,情形明摆着,阿拉丁若再敢出声阻止,他会直接开枪,一枪打爆阿拉丁的脑袋。
阿拉丁张大嘴巴,再不敢出声,他虽尽职,也不敢拿脑袋硬扛子弹。
张五鑫跟着海盗上了他们的船,船掉头,阿拉丁猛地扬声叫:“张先生你不要担心,亲王殿下一定会救你的。”
张五鑫没有出声应他,心下到是颇为感动,还真是一个尽责的人啊。
海盗首领收走了张五鑫的手机,然后带他进了一个舱房,道:“张先生,你不要担心,请继续睡觉,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张五鑫又多相信了他两分,说了声谢谢,那海盗首领居然还抚胸回了一礼:“不客气。”
然后退出了舱房。
张五鑫突然有一个感觉:“他们不象海盗,到象阿里里王宫中那些训练有素的仆人。”
难道是阿里里在演戏?应该不可能,阿里里想要杀他,一句话的事,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张声势,不要说他是什么华国公民,那真的没有用,米国公民也不行,说他是火星人或许能例外。
尤其是海盗拿照片跟他对照的情形,让张五鑫笃定,这些海盗,绝对跟阿里里无关。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张五鑫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架这么大势抓了我,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想到一个怪问题:“不会是他们的首领也有一张鲤床,也长了鳞,命不久长,知道了阿里里的事,要我去救吧。”
胡思乱想,后来居然睡着了。
天亮后,有人送早餐进来,但没说让他出舱房,张五鑫试了一下,他走出舱房,外面站得有持枪的武装人员,不过只是看着他,没有阻止。
张五鑫走到船弦边,船夜里也一直在开,大海茫茫,完全不知道到了哪里。
张五鑫在船弦边站了一会儿,那两个海盗只是看着他,也没人来跟他打招呼。
“果然训练有素。”张五鑫心中认定:“他们不是海盗,至少不是职业的海盗。”
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过心中的担忧到又少了一些,反是昨夜的那个猜测占了上风:“莫非真的还有一张鲤床要我去破?”
他到也没有满船乱走,别人也是有底线的,人家给他面子,他真要不识味,给人喝叱起来,那就没意思了,他走回般舱,吃了东西,习惯性的一摸手机,这才想起手机给收走了。
“突然打不通电话,雨姐跟芷芷要着急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还不会天真到认为,可以找海盗首领拿回手机。
船一直开了两三天,海盗对张五鑫还不错,一日三餐挺丰盛,也没人来打扰他。
第三天,船上了一个小岛,岛上有房屋建筑,只不过较为简陋。
海盗首领让张五鑫下车,领他上了岛,进了一座屋子,道:“张先生,要麻烦你在里住几天,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等一个消息,无论如何,不会伤害你的。”
他对张五鑫更加客气了,以至于张五鑫甚至有了一点儿冲动,别的不说,把手机要回来吧,最多保证不给阿里里打电话,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人家给脸是一回事,但自己硬是要把脸送上去找抽,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等一个消息?等什么消息。”张五鑫心中琢磨:“莫非是等阿里里大寿之后是否死亡的消息,那可有得等了。”
跟在船上一样,他可以自由进出屋子,他这幢屋子比较偏,离其它的屋子有些远,两头都有武装人员守着,这个意思很明显,进出自己的屋子无所谓,但想走街串户的不可能。
不过岛上也没有什么街,就零零散散的一些屋子,不知是原住民还是海盗的家属。
住了三天,张五鑫气闷到了极点,很古怪,他并不觉得有多么害怕,就是无聊,想秋雨,想王含芷,想谢红萤,想繁华的都市生活。
“红姐不知在哪里执行任务,要是在非洲这一带,知道我被海盗抓了,她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
他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但奇迹真的就发生了,这天夜里,他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突听得扑的一声闷响。
这响声有些奇怪,他惊了一下,坐起来,不过没有下床,听到脚步声快速的向他屋子走来,然后是“剥剥”两下敲门声。
“五鑫,五鑫。”
张五鑫愣了一下,是个女声,好熟,他脑子里猛地电光一闪,腾一下跳了起来:“红姐。”
打开门,居然真的是谢红萤,穿着男式的帽国长袍,戴着头巾,脸上还蒙着围巾,不会这会儿取下来了,光影幽暗,她的眸子却是亮晶晶的,俊秀的脸蛋在这会儿更显得美绝天人。
“红姐。”张五鑫狂喜,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晴。
他梦想谢红萤会来救他,但他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而这会儿,梦想居于成真了,太不可思议了。
“五鑫。”谢红萤冲他笑了一下,恰如新月初霁,她牵了他手:“跟我走。”
张五鑫却还有些发傻:“红姐,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五鑫语气恍似做梦:“要不你捏我一下。”
“傻瓜。”谢红萤扑哧一笑,忽地伸嘴,在他脸上嗒的亲了一下:“现在信了吧,快跟我走。”
“好。”张五鑫跟着她往外跑,心中欢喜得几乎要炸开了。
不是因为得救,而是因为,他有难,谢红萤居然真的会来救他。
路过屋侧的岗哨,张五鑫这才知道刚才的闷响是什么,那岗哨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前殷红一片,很显然,是给谢红萤一枪打死的,谢红萤用的是消音手枪,这样的闷响,电视上还是听过的。
“你会不会打枪?”谢红萤伸手拿过岗哨手中的AK47,转头问张五鑫。
“不会。”张五鑫有些羞愧,他打手枪是高手,真枪没玩过,这也正常,那是华国,就是在警察局那种暴力机构,绝大部份警察也一辈子没开过枪,何况是普通百姓。
“嗯。”谢红萤点一下头,把AK拿在手里,又取了两个弹匣,张五鑫忙伸手:“我来拿。”
谢红萤对他一笑,真就把两个弹匣给他拿着,看他一眼,道:“你的样子,跟我想象的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张五鑫还没明白。
“我还以为你吓坏了呢。”
“本来是吓坏了。”张五鑫点头:“不过本山人掐指一算,知道我的亲亲好红姐会来救我,所以就不怕了。”
谢红萤咯的一声轻笑,眼眸在他脸上一绕:“别贫了,快走吧。”但终于又加上一句:“我看中的男人,果然不差。”
张五鑫跟在后面,道:“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呢。”
谢红萤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不想这一笑坏了,另一头还有一个岗哨呢,远远的叫:“谁在那里?”
张五鑫灵机一动,应道:“是我,张五鑫,出来撒尿。”
那边叫道:“好象有女人的声音。”
这个难答,但张五鑫编谎,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毫不犹豫的答:“女人没有,到是有个漂亮女鬼,你要过来欣赏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