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走到元彪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族长让你进去,有话对你说。”
元彪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发紫,手臂有点抖,然后不确定地问道:“族长叫我?族长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还会醒来?”
元初说道:“进去吧,自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元彪慢腾腾地走到屋子门口,犹豫了半天,他立刻像躲避瘟神似的逃离屋子,飞似的往村外的方向跑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还都愣在原地,元彪已经跑出去了好远。就在元初准备去追元彪的时候,众人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向元彪方向飞去。紧接着又一道影子飞了回来,只听“啪”的一声,元彪倒在了族长的门前。其实刚才那道黑影是张宏德,他非常轻松地追上元彪,然后一个飞踹把元彪踹了回来。
元彪痛苦的哀嚎着,一条腿严重变形,显然是站不起来。这时候族长的大门轻轻地从里面被推开,白发苍苍地族长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族长的儿子元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他父亲边上,急忙用手去搀扶族长的胳膊,不过被族长愤怒的一挥,把他推倒在地。
族长愤怒地指着元尚的鼻子骂道:“畜生,你竟然勾结外人害我?我可是你的父亲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此时倒在地上的元尚立刻爬了起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爹啊!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害你老人家啊!都是元彪让我干的,听说那种草药能够延年益寿,我为了孝敬你,才把药端给你喝的啊!儿子我冤枉啊!等你昏迷后,我问元彪怎么回事,他说你老年纪大了,可能虚不受补,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族长说道:“虚不受补?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这一次如果不是元初,恐怕真的就死了!”
老族长走到元彪边上,说道:“我平时待你不薄吧?你怎么忍心害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彪忍着剧痛,面容变得扭曲,呵呵笑道:“待我不薄?为什么每次去市上做交易总是让元初带队?你敢说你没有私心?还不是想把族长的位置传给元初,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你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呢?但凡你能给我机会,我一定可以证明我做得比元初好。”
老族长说道:“最初负责跟商人交易是你啊,可是你做得怎么样?你跟商人勾结,故意压低我们皮货草药的价格,从商人那里拿回扣不说,竟然还私吞寨子里的一部分钱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可能有困难,救一下急而已,但你每次都是这样。我为了寨子里的人考虑,才把与商人交易的工作交给元初。相同的皮货草药,元初交易回来的钱粮比你多三倍不止!族长的职责是要为全族的利益考虑,而你私心太重,我怎么能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这一切都是你自身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此时,族长的屋子边上站满了寨子里的人,这些人都是听说族长身体好了,过来看族长的,没想到竟然听到元彪私吞寨子钱粮的事情,顿时大家议论纷纷,有的人甚至对元彪咒骂了起来。元彪好像没有听见大家的议论声,怨毒地说道:“我恨啊!只怪我大意了,让元初这个混蛋送解药给你!你怎么不死呢?你可知你儿子给你喂的可以最顶级的毒药,能让你无声无息地死去。你死了,从此寨子里只有我说了算,老子从此可以横着走!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然后元彪扭过头,对着这些村民说道,“你们这些贱民运气真好,要是族长这个老东西死了,我当了族长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骂吧,尽情地骂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都当做皮货草药卖掉,给别人当牛做马,当个畜生一样使唤!”
众人听到元彪恶毒的话语,再也忍受不住,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向他砸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元彪被寨子里的人用石头砸死,老族长派人把他的尸体掩埋,开始郑重地向寨子里的人宣布道:“寨子里的人听着,从今天开始元初就是寨子里的副族长,日常有的事务由他负责,除非有什么重大决定,我开会亲自宣布。”寨子里的人都整齐地喊着元初的名字,显然是认可元初在寨子里的表现的。
突然跪在地上的元尚说道:“爹,你的位置可是我爷爷传给你的,你应该传给我才对啊,怎么能传给外人呢?”
老族长说道:“你见过害自己爹的儿子吗?就算你没害过我,以你的能力你可以处理好寨子里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吗?你整天除了跟元彪一起鬼混,就是到处找女人,寨子交到你手里早晚会毁掉!”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揭自己的老底,元尚知道自己的族长梦是实现不了了,于是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发呆。
老族长向元初交代了几句就走进了屋里。元初对寨子里面的人说道:“老族长身体刚刚恢复还需要静养,暂时由我代理族长的职务,等族长身体恢复了,还是由族长来主持大局。请大家回去吧,有任何大小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大家处理。”众人喊了几声万岁后,开始陆续离开。等众人走完,元初拉着张宏德的胳膊回到自己的屋子。元初的木屋比较宽敞,由三间房间构成,当张宏德和元初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一位漂亮的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面是两个陶杯和一个陶壶,虽然外表很粗糙,但整体看起来非常干净。妇人把杯子给元初和张宏德二人分好,斟满茶水,然后退了出去。
元初说道:“这次多亏了贵客的神药,才挽救了老族长的性命。不然族长被莫名其妙地毒死后,而我也不得不背井离乡,我代表族长感谢贵客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