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早就在心里疑惑为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被元彪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自己送张宏德竟然也有人通知他。跟自己找元丸的都是自己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出卖自己。
元初说道:“这位贵客误闯二斗山,不小心迷了路,我好心送他一程。这也是老族长平时要求我们的要与人为善,我只是按照族长要求做的。再说为族长寻找草药,没必要大家集中在一起,分散起来找到的几率会更大。我虽然一路带着贵客往出山的方向走,但一路上我也有留意草药。倒是你,你不去山里采集草药,在这里守着首领能把族长的病守好吗?”
元彪说道:“寨子里面总需要有人管事,族长不在,我要保证寨子里运转有序,防止外族偷袭,确保寨子里人的安全。”
元初说道:“你说的这些是族长要考虑的事情吧,可我从没听说过族长把位置传给你意思,你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元彪说道:“族长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寨子里当然要有一个主事的人,不然寨子里人的生计怎么办?”
元初说道:“那也不一定是你吧,别忘了,老族长的儿子还在呢!”
元彪呵呵一笑,说道:“元尚,你出来,你说!”
从族长的屋子里走出一个青年,青年面黄肌瘦,步子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这个叫元尚的青年来到元彪的边上,对元彪谄媚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元初说道:“我父亲意识清醒地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他一旦去世,由我担任寨子里的族长,可我自知能力不足,不足以带领寨子里人给外面的商人做交易,所以我决定让寨子里德才兼备的元彪担任族长,以后大家都要服从元彪的命令,有不服者将会被驱逐出寨子。”
元初说道:“族长没生病的时候,我天天在他老人家边上,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
元尚说道:“这是我父亲病重的时候,私下里对我说的。”
元初知道一旦元彪当上了族长,寨子里绝对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从孩提时代,二人就不对付,整天见了面就打,后来长大后,族长明确表示寨子里的族长将来会在这二人中选出。二人从此就变成了竞争关系,寨子里的青年也分成了两派,互相看不顺眼。
元初把自己的几位兄弟喊了过来,问了他们意见,都表示愿意跟着元初离开寨子,元初于是让他们回家带上自己的妻儿老小准备离开。
可是边上的元彪突然发出一声怪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元伟,你也跟着他走?你不是要娶我妹妹吗?还不快给老子过来!”
元初边上的元伟,脸色变得通红,尴尬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元初也终于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是谁向元彪报告自己寻找元丸和送张宏德的消息。元初的几位兄弟愤怒的盯着元伟,有一位脾气暴躁的,甚至伸出拳头要打他,不过被元初拦截了下来。元伟哭着对元初说道:“元初哥,我是真心喜欢元彪他妹,他答应我只要随时报告你的行踪和计划,他就会答应把妹妹嫁给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奢求兄弟们原谅我,就当我是个畜生吧!”说完,元伟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元初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跪在地上的元伟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转身离开。
张宏德突然说道:“元初大哥,族长还活着,他现在还不是族长,你为什么离开呢?”
元初还没说话,元彪就把话接了过来,说道:“现在族人虽然没有去世,但现在族长意识不清醒,自然而然就由我来临时担任族长。元初,我并没有赶你离开寨子吧,你其实是可以留下来的。”元彪阴阳怪气笑了起来。
元初没有搭理元彪,对张宏德说道:“没有找到还魂草,族长是救不回来的,元彪担任族长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不想跟他共事,离开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张宏德说道:“要救回族长不一定非要用还魂草,元丸,把你手里面的香香的药丸给族长爷爷好不好?这样族长爷爷就会恢复健康了。”
在元初边上的元丸,从挂在腰上面的袋子里取出张宏德给他的药丸,塞到元初手上。元初闻了闻,气味真香,应该是个好东西。元初说道:“贵客,你有把握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宏德说道:“放心吧,我用我的姓名担保!”
元初虽然跟张宏德第一次见面,但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于是拿着药丸朝族长的屋子走去,不过被元彪拦了下来。
元彪说道:“你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拿着一个叫不出名字的药丸去喂族长,请问你居心何在?”
元初说道:“我只想救活族长!”
元彪说道:“我不允许你喂族长未知的东西,出了事情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元初说道:“我来担!如果族长出了任何问题,我任凭你处置!让开吧,别浪费时间,多一秒钟,族长就多一分危险!”
元彪犹豫了一下就让开了路,他在赌,他不相信张宏德这一个外来人带来的药丸能救活族长,他愿意给元初一个机会,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等一会儿失败了,他会好好羞辱元初一番,然后会把元初关进寨子里的监牢里,让他一辈子得不到自由。
元初走了进去,元彪要进去,不过被元初挡在门外,此时族长的屋子里只有元初一人。元彪等人在屋子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虽然他们不相信元初能创造一个奇迹出来,但人对未来的恐惧,总会让他们躁动不安,元彪烦躁地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
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元彪的感觉里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屋子的门终于打开了,元初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