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具被封于冰晶内的黑毛尸,也在萧决一道灵光击打之下,迅速的缩小成数寸大小,被装入了一只玉盒之中。
“前辈这是?”
白衣男子眼见萧决收起神通,又望了望身前的储物袋,惊诧万分的问道。
“这些小辈的东西,本人自然看不上,就送给你们好了。”萧决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像大方之极的样子。
这种结丹修士的法宝,对他如今的修为来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更何况这两件法宝,被他的血剑所毁,就算耗费一番力气,也难以恢复如从前。
如此一来,他更没有什么兴趣了,送给白衣男子二人,也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多谢前辈!”
“谢前辈!”
而白衣男子两人,自然是不知道萧决内心所想,大喜之下,纷纷将两件法宝收入怀中。
老头心里边,自然是惊喜之极。
而白袍男子心中,则多了不少异样的心思。
“萧前辈,你朝此处飞来,莫非是要去玄河门?”老头眨了眨眼睛,满脸讨好的笑道。
“不错,本人自从离开玄河门,已有近百年之久,此番正打算回门内看上一看!”萧决点头说道,此事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什么!前辈一百年前还在门内修行?晚辈怎会从来未曾听闻过,前辈的大名呢?”老者一听此话,立即脸色一变的惊呼道。
他活了数百年,大半的时间都在玄河门内修为,别说门内仅有的几位元婴期老祖了,就算是那些结丹期长老,他也知晓得一清二楚。
对方一百年前尚在族内修行,可他却从未听闻过其大名,这令老者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那时本座只是一名炼气期修士,并未在门内多加走动。你不认识,乃是常事。”萧决含笑说道。
“炼气期修士?莫非前辈仅仅用了百年的时间,就一路进阶到了元婴期的境界?!”老者闻言,骇然的惊呼道,言语中尽是不敢相信之情。
“的确如此,百年前,我曾数次瞻仰萧前辈的风姿,不会有假的!萧前辈的机缘,想必是极好的!”白衣男子也在一旁附和道,言语中虽是恭维,但不论怎么听,好像都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气息。
“并非如此。本座拜入玄河门时,便已有了些许道行,各中原由不足道也。好了,本座这近百年来,一直在某地苦修,这期间玄河门与楚国修仙界,可有何大事发生,你二人不妨详细说来听听。”忽然,萧决神色一动,朝二人凝望而去。
玄河门力邀他前去拜访,时至今日,他都还未弄清楚原因。
面前两人的修为不算太低,或许能够知晓一些内情,正好借此打听一二。
可老者与白衣男子闻听此言,下意识的对望一眼后,却同时面露为难之色。
半响后,才由那老者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晚辈还有宗门要职在身,急于赶路,恐怕不便细说!还请前辈见谅。好在宗门近在眼前,前辈只要过去,正在门内坐镇的凌师叔,一定会亲自告知前辈的。”
“凌师叔?可是那人称“凌霞仙子”的楚国道门第一女修?她果然凝结元婴了!”萧决略微思索了一下,轻声喃喃的说道。
“前辈说的不错,正是此人。前辈尚在玄河门时,凌师叔就已是结丹后期的修为。数十年前,师叔更进一层、凝结元婴,此时正作为本门唯一的太上长老,坐镇玄灵山。”白衣男子见缝插针,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语气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郁闷。
他初见萧决,得知有高人援手,性命可保,心下大惊之余,也颇为喜悦。
而在逐渐感受到当年的一个“无知小辈”,已经是高高在上、需要自己仰视的存在后,心中便有了一种难以释怀的妒忌和胸闷。
不过,他自然是将这丝不悦深埋心底,不会在面色上表露出分毫。
“唯一的太上长老?这是怎么回事,本座不是记得,在一百余年前,本门仍有两名元婴期修士存在吗,难道那二位都已坐化仙去?”萧决一听白衣男子这么说,当即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边,玄河门的实力在楚国四大宗门内,尽管一直处于垫底了存在,但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两三名元婴期修士坐镇。
是直到几十年后的正魔大战,那位道门第一女修的“凌霞仙子”、以及一位元婴中期长老意外身死,玄河才开始渐渐走下坡路,被摘去四大宗门的头衔。
而如今正魔大战尚未开始,玄河门怎会就只剩一名元婴修士坐镇了呢?
“的确都已经仙去了,不过其中的具体细节,就不是晚辈等能够知晓的。或者也只有凝师叔最为清楚。”白衣男子见萧决的目光,诧异中带着几分凌厉,当即不敢隐瞒的低首一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道。
“既然如此,那你二人先办正事去吧。”见二人不似虚言,萧决也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随意挥了挥手,说完此话,周身就不再言语的闪冒起猩红血光。
“是,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两人见状,恭敬的躬身施礼,目送萧决所化的血色惊鸿瞬间远去。
待到萧决消失在天际后,老者长叹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酒葫芦,痛饮了两口,语气唏嘘的冲白衣男子问道:
“古兄,你似乎认识这位前辈啊,其到底是什么来头?听你们方才的话语,好像这人百年之前,还仅是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一位元婴期高人呢?”
“哼,摇身一变?此人当年入我玄河门时,绝对就已有了极高的修为,否则定无可能瞒过门内的诸多探查!修仙界千万年来,你可曾听闻过哪个修士,短短百年能跨越九道境界,三大瓶颈,成功凝结元婴?”
白衣男子闻听此言,不禁冷哼一声,言语中对萧决再没有多少敬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