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从今日起,此处禁地就设为本座的静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萧决言正声厉的吩咐道。
“是!晚辈遵命!”
这一番有着几分警告意味的话音,落到云家几位结丹长老耳中,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让几人眼底均闪过了一丝喜色,毫不犹豫的齐声领命。
“另外,本座有宝物炼制,需要一批品质极佳的辅助材料,这里是清单,你们留下一人执掌白家,另外三人速速去办,即日出发!”萧决满意的扫了几人一眼,手心灵光一闪,又凭空取出一枚玉简,并轻轻抛给了几人为首的二长老。
二长老不敢怠慢的双手接过,用神识略一通读,果然都是价值不菲的辅助材料,只不过其中各种属性的材料都有,倒是判断不出大长老要炼制什么法宝,这令他心中有些疑惑。
“这里有一袋中阶灵石,足够你们购买这些材料了!”萧决思量一会,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随手抛出了一个储物袋,不冷不淡的补充道。
这些灵石,都是他从云家大长老的遗物中所得,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
二长老抓过储物袋,神识一探,便看清了其中灵石的大概数目,顿时面色一喜的收入了怀中。
他原本以为,大长老突破元婴期,依旧会如同之前一般,大肆压榨族中其他修士的修炼资源,购买那些价值不菲的材料,也不会自掏腰包。
若是如此,那他们几人接下来的修炼日子,可就要过得刻苦万分了。
因此,大长老的这番举动,着实让他大大惊喜了一把。
但二长老也没有被这一时之喜给冲昏头脑,仔细思虑一番后,又躬身说道:
“晚辈这就去楚国修仙界的各处坊市,购买前辈所需的材料,只是这材料种类和品质都要求较高,楚国内不一定能寻到,或许要去丰都国才行。若是那样的话,加上路上的时间,恐怕要三五年才能返回。”
“三五年?恩,本座可以等的,你们速速去办就是了!”萧决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随意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道。
因为他正好要利用这段时间,继续修行,巩固当前的修为。
而云家几位长老见到萧决手势,便知晓对方已有“送客”之意,几人当即也不敢耽搁,纷纷弯腰参拜道:
“晚辈告辞!”
说着,这几人便躬身倒退而行,意欲离去。
“玉仙子,你暂且留下,本座还有事询问。”
就在几人即将退出洞府大殿时,萧决却偏首一望,忽然将目光落在了那名国色天香的女修身上,不冷不淡的说道。
二长老和此女,听闻此言,心中都是一凛,顿时紧张起来。
但在对方元婴期的修为境界下,根本没有丝毫违抗的可能。
女修俏脸煞白了几分,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而二长老微微一愣后,也只能无奈的离去。
“仙子请进来说话!”
待其余三人都走远后,萧决冲此女微微一笑,然后就率先走入了禁地大殿深处。
玉仙子犹豫了片刻,最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也缓缓跟在了后边。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石门自动合上,目睹着对方流露出的神秘笑容,此女的心中更加加倍的紧张起来。
“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玉仙子娥眉微蹙,惶恐不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大殿内的平静。
“呵呵,仙子不是吴国之人吧,我怎么觉得,仙子似乎是从楚国修仙界的东边而来!”萧决半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食指关节轻轻敲击着一旁的桌案,似笑非笑的说道。
此女闻言,秀容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但随即却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
“前辈何出此言,难道晚辈的容貌,看起来特别像是楚国东边的人么?”
“非也,两地虽相隔极远,却长相一般无二,没有明显区别。但是我却知晓,仙子不仅是楚国本国修士,更是血魔教翼双老魔的记名弟子,此事作不得假吧。”
说完此话,萧决笑容一收,脸色陡然变得阴沉无比,目光也有些不善起来。
这一句话,将女子震惊的花容失色,警惕之极的后退数丈,惊疑不定的说道:
“云家之人不可能认识我,更不可能认识翼老祖!你,你不是云之岚,你到底是谁!”
同时,此女心中不停的推断着,面前此人来历的种种可能。
“哼,稍稍试探一二,你便暴露至此,不知那翼老魔是怎么走了眼,竟会将你这等不堪之辈,收入到门下!”
话音刚落,血光一闪之间,萧决的身形剧变,恢复了清秀青年的真实相貌。
“竟然是你!萧煞,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元婴期修士!”此女一见萧决真容,先是震撼至极的惊呼了一声,随后又满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但萧决一听此女叫出这个名字,却不禁愣了一下,杀意盎然的目光,也在猛然一缩间,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你认识萧煞?”
萧决目光死死盯着眼前此女,语气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
“前辈既然幻化成萧煞的模样,又如何会不知萧煞与我是何干系,在这里明知故问,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晚辈法力浅薄,定力不足,在此地露出马脚,身死道消死不足惜,但前辈也不必如此戏弄于我!”玉仙子收起内心的震惊,一脸冷笑着说道,嘴角满是讥讽的意味。
“嗯?杀你?本座何时说过,要取你性命?就算你是血魔教之人,潜入云家有所图谋,也定是奉了宗门之命。本座并非云家老祖,又与血魔教无冤无仇,为何要与贵教过不去?先说说吧,你与萧煞是何干系,其与血魔教,又有什么牵连。”萧决一听此女这么说,当即单眉一挑,不紧不慢的说道。
“前辈不认识萧煞,还取晚辈性命?”
女修这下愣住了。
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没有要戏弄自己的意思,反而像是真不知晓内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