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笑着调侃：“就只打算停在普通同学关系啊？不表白？”
林初悦听得一头雾水，她一直都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疑惑的出声：“为什么要这么问？”
司机笑而不语，林初悦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身边的刘长青睡得不算熟，半路就被一个急转弯给颠醒了。
他刚醒，就听见了司机和林初悦的对话。这个时候他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但他没有坐直，依旧维持着睡着的姿势靠着。等林初悦和司机说完话后，冷不丁开口：“我们就只能是同学关系吗？”
林初悦被刘长青忽然开声有些吓住了，她细细咀嚼刘长青的话，发现了一丝不对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借着外面的灯光，瞧见刘长青被碎发遮住的眼睛。即使看见了眼睛，林初悦还是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总觉得刘长青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刚想开口打破这个沉默，刘长青就别开脸，继续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林初悦被刘长青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刚刚抛出问题的是他，现在不说话的又是他。这位爷真是难伺候，林初悦忽然后悔带他回家的这个决定了。
“他们说我跟你关系很好。”刘长青忽然开口。
也许是喝多了酒，刘长青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发涩，还带了些鼻音。
林初悦呆滞：“谁和谁？”
刘长青这个时候把脸有转了回来，身子依旧维持着倚靠的姿势。他伸出手指头掰了起来：“叶宽，张许一，还有盛升。他们都说我变了，和以前刚接触到我的时候不一样，说我会考虑别人的想法了，又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好好说话了。在来的路上，他们还问我，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他们都知道了姚婷然是我继父的女儿，所以他们就直接来问我，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说话的时候，车子刚进隧道。车窗外只能看到长长的安全灯，还有偶尔穿梭过的其他车辆，在他的侧脸打下一片光，柔和了脸部轮廓。
林初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要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刘长青直起身子，伸手抓了下车顶的扶手，把自己从座位里拉了出来。
他没有看着林初悦，用着似喃喃，又似在交谈的声音大：“叶宽跟我说，他觉得我们不会维持同学关系，也做不了所谓的亲密的异性朋友或异性闺蜜。他们都这么对我说，结果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私底下还是因为一些误会才熟悉的，甚至在前几年里，你我都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容貌。”
“也许你在哪里听过我，又或者是在某一次的讲话上偶然瞥见我的长相——可这些都不熟很重要。我妈不要我了，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亲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好朋友的定义，这就算好朋友吗？”
林初悦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皮子：“其实，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
“我们只能是朋友么？”
刘长青转过脸看着她：“林初悦，我们之间除了同学、朋友外，就不能是别的关系了吗？”他顿了顿，伸手抓住了怀里的书包带子，轻声地说：“有没有可能，也许我们。”
“那。”
“可以在‘朋友’两字前，多加一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