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儿眼睛一亮，踮起脚尖在楚云寒脸上香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你老公好的地方多着呢。”楚云寒一边傲娇轻哼，一边红着耳朵亲了回去：“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两人回到车上，姜宝儿就迫不及待问道：“刚刚她的话你都录上了没？”
“录上了。”楚云寒拿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同时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剪辑音频。
姜宝儿在一旁仔细听着，一边指挥道：“这句不要，这句留着……这句带了赵齐军的名字留着……”
楚云寒按照她的要求全部剪辑完毕。
两人听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后，楚云寒就把音频发给了一个人。
姜宝儿看着上面陌生的名字，好奇道：“这个人是谁？”
“我的私人公关。”
听到回答，姜宝儿呆了一下，水润的小嘴微张，惊叹道：“老爷子还给你安排了私人公关？”
“不是老爷子安排的。”楚云寒老老实实回道。
他突然想到姜宝儿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私产，两人结婚这么久了，姜宝儿说养他的情趣也体验过了，该坦白自己的情况了。
“宝儿，其实我早年在国外投资……”
“他回复你了。”姜宝儿没等着他说完，就兴奋地打断他：“音频发到网上去了，他说已经买了大量水军，事情热度正在攀升。”
“不行，我得去看看！”
姜宝儿赶忙拿出手机，搜索相关音频。
几分钟的功夫，音频就上了热搜，赵齐军的葬礼刚结束没多久，就有了他杀妻害女的证据，热度一下子被引爆了。
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度很高，如果证据属实，这可是一件很恶劣的案件。
“警察估计一会就会来这里找赵心柔核实，我们得走了。”
楚云寒启动车子载着姜宝儿离开。
“你说，警察调查后会不会发现疗养院的异常？”姜宝儿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和楚云寒聊天。
“不会。福善疗养院存在年份很久了，估计有一套自己应对的手段。”
事实也跟楚云寒说的一样，音频热度起来后，网友们疯狂@A市警局的官微，很快就有警察来福善疗养院调查。
当得知警察要见自己的时候，赵心柔欣喜若狂。
她连忙向警察求救，让他们带自己出去，结果都被工作人员一句“她情绪不稳定，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需要治疗”给拦住了。
赵心柔慌了，赶忙将自己在疗养院经历的非人待遇说了出来，声音尖利：“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最擅长折磨人，能活活把健康的人折磨疯。”
工作人员早有准备，拿出了疗养院的一系列正规文件。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精神病院，所有的治疗手段都符合标准，没有任何违规操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检查，我们绝对配合。”
赵心柔被带着出来的时候，突然惊恐地发现，疗养院那种压抑安静的氛围不见了，院子里多了不少穿着病号服锻炼的人。
连工作人员都没有以往的冷漠，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耐心地和病人说着话。
“不对，这不对。平时不是这样的……”赵心柔激动地比划着，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无奈地告诉警察：“自从她母亲入狱后，她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前些天病情发作，还要推她父亲下楼。赵总没办法了，才把她送来我们这里治疗……可惜赵总突然离世，她参加完葬礼，精神疾病更加严重了，现在都开始产生幻觉，说胡话了。”
赵心柔想要辩解，但是每说一句，都会被扯到精神疾病上。
工作人员还拿出了她的精神检测报告，眼见着警察相信了他们的话，赵心柔心中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希望彻底崩塌了。
之后警察询问了姜淑兰的案子，赵心柔在精神崩溃下又絮絮叨叨开始自白。
从她的话中，警察提炼出了关键信息，做了记录后，就离开了疗养院。
确定警察离开后，院子里活动的人瞬间变了一副面孔。
工作人员恢复了以往的做派，而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则表情谄媚讨好。
赵心柔被拉进自己的病房时，看到其中一张熟悉的面孔，神情震惊。
这些人都是A市曾经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们，被家族抛弃，永久被困在这里，早就被驯服训化，哪怕警察到来都不知道求救，反而帮着疗养院打掩护。
以后她也会变成这样，被疗养院驯化，麻木冷漠，谄媚讨好，没有尊严地活着。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
赵心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工作人员就往外跑。
但是疗养院人太多了，她很快被围困了起来。
走投无路之下，她咬了咬牙，眼圈通红，头狠狠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四溅，赵心柔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意识消失前，她只能看到一片鲜红，就跟当年姜淑兰身下的鲜血一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