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中的滑嫩又攀上了钟离枫的双肩,继续撕扯着他的衣服。挣扎之间,胸前的衣服似乎被拉扯开了一些,一阵凉爽传入体内,钟离枫只觉得体内的燥热似乎得到了缓解,便暂时松开了手中的柔软,一把扯掉身上的束缚,想让身体获得更多的凉意。
让醉酒后浑身滚烫的钟离枫恨不得想要把凉爽全部抱紧。只是,凉爽的感觉让他四肢百骸都舒服的同时,慢慢地又觉得凉意变成了寒意,让他忍不住哆嗦着想要远离,甚至想要点燃一团篝火,让他取暖。
身后,仿佛老天已经洞察他内心的想法,一阵温暖靠近,将他紧紧拥抱。钟离枫忍不住想要更多,只是身体稍稍退后,身前的清泉就倾身而上,把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钟离枫只觉得自己置身水深火热之中,一面寒冰,一面火热,他倍受煎熬,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了,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想要呼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沉沦下去,心头却涌动着一些愉悦。
被尖叫声引来的众人,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幕。承恩公府的客房内,并不宽敞的床上,闹剧的主角们就那么地大喇喇地躺着,惊得大家慌忙捂眼睛。
除了场景实在过于震惊之外,大家看清当事人的长相,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茜儿!”王氏尖叫出声,整个人就无力地瘫软在客房门口,情绪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强撑着身体想要爬进客房。身旁的嬷嬷见状,急忙命丫鬟们上前将人分开,尽可能地无遮挡那些暴露之处。
闻讯赶到的承恩公世子,看到客房外站满的京都贵妇们,整个人只有一种头皮炸裂的感觉。听到下人们送来的消息,承恩公世子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瞬间阴沉的面色,还是让在座的众人,敏感地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毕竟都是混迹官场的人,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
虽然听到消息的时候,内心已经十分震撼,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承恩公世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天塌下来了。不出半日,这客房内发生的事情,就会被满后院儿的京都贵妇们传得人人皆知。
想到这些,承恩公世子只觉得双腿发软,却只能在小厮的搀扶下,强撑着吩咐下人们赶紧将府中的客人全部送走。
“各位夫人,时下府中已经不便待客,还请各位先行回府,改日,本世子定当派人到各位府中,一一致歉。”说完,承恩公世子只得深深一拜。
各位夫人热闹也看够了,后面的事情究竟如何,很快也会有消息传开,便纷纷走回宴客厅,等身边伺候的人告知自家的爷们,好一起回府即可。
就在众人离去之时,当事人也悠悠转醒,看清现状,先是震惊地尖叫,然后崔文茜就失去理智地撕打对方,嘴里还不停地骂道:“你个娼~妇养的东西,竟然敢爬上太子哥哥的床榻,真是不要脸。我打死你个贱-人!”
“好了!”钟离枫只觉得头脑昏沉,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自己只是喝酒有些上头,怎么就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关键还被满朝文武的家眷看了个正着?
“对,香气!给孤查香炉!传太医!”钟离枫脸色阴鸷地望过去,沉声吩咐早就跪在地上哆嗦不停的小太监。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急忙让府门外的侍卫去宫里报信去了。
钟离枫暗自懊恼,也实在是自己太过大意,想着毕竟是自己舅舅家,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如此算计他。
承恩公世子镇定心神,靠近钟离枫说道:“府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不然先让府医为太子诊脉?”
钟离枫没有拒绝,只是看了承恩公世子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把人快些带下去!”那口气就像要扔掉什么垃圾一般。
“太子哥哥,您不能这样对待茜儿啊,我们已经这样了,您可不能对茜儿不管不顾啊!”崔文茜一听,忍不住开始喊叫起来。
承恩公世子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百般宠爱的女儿,心里一阵恼怒,暗恨他不中用,竟然着了别人的道。从太子的只言片语中,承恩公世子觉得,一定是有人暗害太子,连累了自己的女儿。
太子虽然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但是也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外祖的寿宴上,公然地白日宣淫,还闹得自己的丑态被满京都的贵妇们瞧见。心里一阵恼怒,目光似刀子般射了过去。
这位新任谏议大夫林文恒的庶女,今天几番闹出动静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莫非这事也是她的算计?
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哪能有这般算计,肯定背后还有人,保不齐就是一门心思想攀附的林文恒!想到这里,承恩公冷声吩咐身后的嬷嬷:“把这个女人抬到隔壁,通知林文恒和他的夫人!本世子要好好问问情况。”
说完,又看向哭坐在地上的王氏,冷声说道:“让人送茜儿回房,你还有一丝当家主母的样子?你若这般担不起事儿,本世子不介意换个当家主母!”
王氏听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强忍住哭泣,垂手说道:“妾身既惊慌又心疼茜儿,才这般失态,还请世子宽宥。世子,茜儿这般模样,没看过府医,妾身怎能安心将她送回?不若,先移到旁边客房,让府医看过再做打算,可好?”
“那就起来,赶紧让人把她抬过去!还不嫌丢人吗?”承恩公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承恩公世子刚安顿好几人,府医、以及林文恒夫妻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太子殿下,小女清白竟毁,您要给她一个名分才是啊!”来的路上,下人把事情都跟林文恒说了,所以进门便哭喊起来。
钟离枫刚被伺候地换了衣衫,歪靠在床上,冷不丁地便听到这鬼哭狼嚎,原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加下沉了几分,忍不住开口说道:“孤竟不知,林大人一个正五品的官员,竟然跟市井泼妇一般!”
林文恒急忙收住了哭声,站在一旁不敢吭气,至始至终都没有问一句他的女儿如何了。沈慕琴拖着腰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头一阵冰凉,这男人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