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子夫人倒是个会来事儿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京都还有这样的人物。”沈慕琴看着王氏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说道。
“姐姐。你这不是说笑了吗?这王氏也是祖上烧了高香,承恩公府当年式微,高门贵女都不愿意嫁入这样的人家,倒是便宜了王氏这样的小门户。她嫁过来没两年,这府里出了贵人,王氏的行情也跟着水涨船高的,如今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宋夫人说着便凑近了一些说道:“宫里那位很喜欢王氏的女儿,听说有意许给太子做正妃呢。”
沈氏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此话当真?”
“谁知道呢?反正都是这么说的。不过,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倒是真宠爱自己的亲侄女,三不五时地就接入宫里常住,跟太子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姐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看你说的,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何来不妥之说。”沈氏笑着说道,只是心中却想着:承恩公府到底没有什么实权,皇后若是为了太子考虑,应该不会选这样出身的女子做太子妃才对。
很快,承恩公府的寿宴开席了,下人们也端着各色菜式送进了沈氏所在的客房,领头的嬷嬷笑着对宋夫人说道:“我们世子夫人说了,宋夫人您也算自家人,就劳烦您陪着林夫人才好,我们夫人前面招呼实在走不开啊。”
宋夫人也不推辞,虽然崔家和宋家不怎么来往,但是这里陪着沈姐姐她还是乐意的。思绪间,便开口说道:“告诉你家夫人,让她安心陪客,沈姐姐这里我会替她照顾好的。”
嬷嬷带着众人离开,并没有人理会隔壁客房的父女二人,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般。
林文恒教训过林夏尔,便匆匆往外前院走去,这后院本就是他该待着的地方,更何况他心里还惦记着要到前厅,跟各位大人好好结交一番呢。只不过,没什么人搭理他就是了。不过,不少人倒是对他那个长得跟自己老丈人颇为相似的嫡子,另眼相待了一番。
话说正厅,承恩公似乎分外高兴,对于过来敬酒的,那是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双眼赤红,红着一张脸,说话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
承恩公世子见状,急忙安排侍卫,把承恩公搀扶着送回了房内。
“喝~干~杯!我才没有醉呢。”侍卫们哄着胡言乱语,还要跟人喝酒的承恩公躺下,没多久就传来了一阵鼾声。侍卫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声离开了。
只是,当房门闭上的一刹那,原本鼾声如雷的人,却已经睁开了双眼,苏日安赤红却满是清明,哪有一丝醉意。承恩公并未起身,而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吱呀”一声,一个人影闪身入内,正是承恩公的心腹。
“老郑,可是有动静了?”承恩公直起身子,两眼放光地问道。
老郑顿了一下,心说:老爷,您这么盼着自己的儿孙出丑,真的好吗?嘴上却只能回答:“嗯,太子有些醉了,已经离席,保德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没有露面,只跟着一个小太监。二小姐得了风声已经离席,夫人安排的小厮也去请太子殿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承恩公瞬间来了精神,整个人都带着一些莫名的兴奋。
“只是,大小姐好像知道二小姐要做什么,不仅命人严加看守青姨娘和她自己的院子,还派了丫鬟暗中盯着二小姐。”
“哈哈哈哈,老郑啊,今儿真是有热闹看了。哈哈哈,我崔家的好子孙呐。”承恩公喊着、笑着,最后忍不住泪流满面。
“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您苦了自己一辈子,该放下了。”老郑脸上满是心疼地劝着。
承恩公却不说话,只是带着满脸的笑意,默默地流泪。老郑常谈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老东西,盯紧点儿,有新消息赶快来告诉我。”承恩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郑只觉得脚下一软,忍不住打了一个踉跄,扭头恶狠狠地看了承恩公一眼,忍不住低骂出声说道:“你这个老东西,我那些心疼都是喂了狗了!”
“哈哈哈哈”承恩公又笑了起来,细听倒是比方才少了几分苦涩。
皇上、皇后都不在,这寿宴之上,地位最高的也就是钟离枫莫属了。大家自然愿意凑到他跟前,敬杯酒说几句客套话,拉进一下距离。
因着钟离桓回宫和镇国公府势力重返京都的缘故,连日来,钟离枫的心情本就不爽,加上宋家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心情着实低落了一阵子。
于是,寿宴上的众星拱月,让钟离枫不由地有些飘飘然,来者不拒地饮了不少酒,还是小太监看到了太子袖子上蹭到了污渍,便借口太子需要换衣服,才将人带离了宴席,想着让太子先醒醒酒再回去应酬。
只是,保德公公不知道去了哪里,走之前只是吩咐他一定要好好伺候太子。小太监第一次来承恩公府,扶着太子迷迷糊糊眼看就走到了花园,心知自己是迷路了,再走怕是要冒犯后院赴宴的女眷了,便只得停下了脚步,四处打量。
突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过,小太监喊住了小厮:“小哥,请问府上给客人们准备的客房在哪里?可否带我们过去?”
小厮打量了两人一眼,便开口说道:“我领你们过去吧。”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小太监心下大喜,急忙扶着太子跟了过去,叮嘱小厮说道:“小哥,麻烦您照看一下太子也,小的去马车上替太子取来衣服。”
说完,便匆匆离去。钟离枫经过一番折腾,倒是觉得酒气有些上头了,便歪在了一旁的软塌之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只觉得有一股香气传来,整个人便更加昏沉了一些。睡梦中,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还有人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钟离枫只觉得心头烦躁,抬手想挥去身边的噪音,只是自己的手却落在一片细嫩柔软之上,滑嫩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干脆翻身闭眼想要寻找更多的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