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永程等人亲自把逍遥道人送到了“幸福人家”,敲了半天门,春花才过来把门打开,左永程有点不耐烦,想到这里是复大哥的家,忍住了没有发作。
逍遥道人却是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对着春花说:“如此怠慢,应该掌嘴!”
也不知怎地,只见那春花姑娘呆立了一会儿,突然挽起袖子,照着自己的脸使劲抽了几个耳光,边打还边说道:“是春花没有规矩,主人还没有回来春花就先睡下了,春花该打!春花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连打了六七个耳光,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逍遥道人说:“好了,停下吧!下不为例啊!”
春花这才停下手来,只见她右边的脸颊已经肿起了老高。
左永程等人看了心中暗暗吃惊,这不正是勾魂摄心之术吗?一般人在他的面前皆如提线木偶一样,毫无意识地任其操纵。
逍遥道人返身对左永程等人说:“各位小友请回去吧,咱们明天再见!”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驶离了“幸福人家”。
逍遥道人吩咐春花关上了大门,开口问道:“你住在几楼?”
“春花和秋月住在一楼,于阿姨住在二楼,霍姑娘和余小姐住在三楼。”
“平日里那余小姐住在哪个房间里?”
“余小姐就住在复先生的东隔壁房间,霍姑娘住在西隔壁。”
“领我上去,帮我放水洗澡。”
春花答应了,领着逍遥道人上了三楼,进屋以后,打开了热水龙头,往浴缸里面放热水。又出来给那道人沏了一杯热茶,讨好地说:“我去把秋月也叫过来,先把床上的铺被换了,再伺候你老人家洗澡。”
逍遥道人在春花的胸前摸了一下,“一会儿的功夫就学乖了?只要你用心服侍于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春花娇笑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面暖气开得很足,逍遥道人觉得有点热,脱去了棉衣,只穿着内衣内裤坐在那里品茶。
只一会儿,春花便领着秋月一块推门进来,不知怎地,那秋月一见了逍遥道人便吓得瑟瑟发抖,直往春花后面躲。
逍遥道人说:“秋月过来!”
秋月畏畏缩缩地向前迈了一步。
逍遥道人口中念念有词,伸出手去往那秋月头上一拍,“怎么地?还没有睡醒吗?”
秋月顿时如遭雷击,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再看她时,早已现出媚态,娇笑着说:“主人回来了?秋月伺候你洗澡吧?”
逍遥道人看了看眼前这两位女子,只见春花姑娘确实是鲜花一朵,苗条的身材,红红的脸蛋,细长的腰身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流。
而那秋月姑娘却是略显丰腴,一双饱满格外诱人,一颦一笑都很风骚。
逍遥道人点头说:“虽不是国色天香,少了一点儿雍贵之气韵,却也是如花似玉,风摆杨柳,做个婢女也够格了。”又对二女说,“除去衣衫!”
二女慌忙解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儿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逍遥道人笑道:“我是让你们伺候本道更衣沐浴。”说着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一任二女解脱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在两位美女的搀扶下进入了浴室……
一个小时之后,逍遥道人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春花急忙拿起睡袍给他穿上,“主人请穿上睡袍,以免受凉了!”
逍遥道人又在她身上拂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如何?”
秋月已经打扫完了浴室,跟着出来说道:“主人法力无边,秋月只觉得灵魂要出窍了!”
春花也说道:“春花感谢主人的甘霖,辛苦主人了!”
逍遥道人呵呵笑道:“你俩很好!我会多给你们奖励的。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去看看余小姐。”
春花和秋月鞠躬退了出去。
逍遥道人又喝了几口茶水,开门出去,推开了余彩霞的卧室的门。
余彩霞本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复大哥的影象,复礼的温文尔雅的谈吐,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想着他的温柔和粗暴,每一次和他在一起,总能让自己冲上幸福的云端。
这一次自己母女落难,又是他派人去江岸市把自己和母亲接到了临淮市来。这可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啊!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可见复大哥对自己是爱!
虽然说来到了临淮之后,复大哥让那左永程奸占了自己,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京城,这里是在左家的势力控制之下,既然左永程看上了自己,复大哥也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做出了让步!
余彩霞又想到,眼前年关将至,复大哥说的是回京城看病,其实他肯定是借这个故回家与家人团聚。他们一家人在除夕之夜,窗外飘着雪花,室内温暖如春,复哥哥可能会和他的夫人举杯对饮吧?
他们在享受温馨的时候,复哥哥心里想没想我呢?
又想到复哥哥多次说,要与那母老虎办理离婚手续,也可能复哥哥此次回去就是为了办离婚的吧!
既然复哥哥一句一个母老虎,想来那个女人肯定也是一个不好惹的。如果她咬死不愿意离婚呢?
以复哥哥的智慧,肯定会妥善处理好的。对,他一定能达到目的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仔细看去,正是那逍遥道人!
余彩霞一阵慌张,紧张地问:“原来是老道长啊!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逍遥道长顾自在床前椅子上坐下,看着余彩霞的脸说,“我是来为余姑娘传功法的。”
余彩霞说:“传什么功法?我又不当道姑!”
逍遥道人说:“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思念你的复哥哥,你说是也不是?”
“道长说的是!我就是在思念我复哥哥!”
“那你知道你复哥哥这会儿又在想谁呢?”逍遥道人揶揄地说。
“他……他……他肯定是也在想着我!”余彩霞犹豫了,她也不知道复哥哥这会儿是在想谁。是霍望勤吗?是樊书英,是苗仕女,抑或是周梅、祁妤瑶……
余彩霞自己也不敢往下想了,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地凉了下来。
逍遥道人又说:“复礼先生是余姑娘的心上人,可是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
余彩霞一愣,“复哥哥不是中石化的一个干部吗?”
“那他又为什么去了清水县了呢?”
“那是他犯了错误被贬到那里去的!”
逍遥道人呵呵笑道:“你们这些凡人啊!你们所看到的都是幻象啊!你复哥哥家资巨万,财大气粗,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当官吗?”
余彩霞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想了想方说道:“是他得罪了他的上司,怕是想当当不上吧?”
“这又是一种幻象!这个年头,他有几十上百亿的资产,换个单位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可他偏就心甘情愿地去了清水县,这其中其实是另有缘故的。”
“是什么缘故呢?”余彩霞期盼地问。
逍遥道人说:“其实你的复哥哥本是狐狸精转世……”
余彩霞急忙说道:“你胡说!复哥哥是个大好人!才不是什么害人的狐狸精呢?”
逍遥道人说:“余姑娘别急呀!你听我给你说完。你们都受了《封神榜》中被狐狸精附身后的妲己的影响,以为狐狸精是魅惑、妖娆,同时也是蛇蝎心肠的一种淫兽,但其实在上古的时候,狐狸精不仅不是妖怪,反而是瑞兽,是一种祥瑞的象征。”
余彩霞问:“还请道长讲得仔细一些。”
逍遥道人说:严格说来,狐狸其实与龙、麒麟、凤凰并列四大祥瑞。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青鸟并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而且法力无边,经常代表西王母到人间救苦救难,只不过后人把它妖魔化了!”
“原来狐狸精也是好的啊!”
“狐狸精惩恶扬善,本是西王母的心腹,然而,狐本善于交媾,许多妖兽都去求它的真元,时间长了,渐渐地名气就不好了!到后来却落下个擅淫的坏名声!
你知道吗?你复哥哥的前世是一个妙龄女子,艳名远播,多少王孙公子都去找她一亲芳泽!
你的前世却是一位贵家少爷,也曾与他花前月下,曲径之上携手缠绵,结下了三世情缘,所以,这一世要还他的情!”
余彩霞迷茫地说:“难怪我见到复哥哥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见的熟悉感,原来是我欠他的情!”
“欠恩的报恩,欠钱的还钱,欠情的当然要还情喽!只是这世上欠他的情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不止你一个呦!”
“可是我只想做他的唯一呀!”
逍遥道人说:“若想拢住他的心,必须要有一定的手段才行!”
余彩霞说:“老道长能教给我手段吗?”
逍遥道人说:“我为什么教你呢?”
余彩霞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撩开被子,只穿着睡衣跪在床上,“只要老道长能让我拢住复哥哥的心,彩霞一切都听老道长的!”
“此话当真?”
“如有欺瞒,天打雷劈!”
逍遥道人哈哈笑道:“还真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两粒药丸对余彩霞说,“这药名叫同心丸,你现在服下一粒,待你复哥哥回来以后,让他也服下一粒,然后你与他……,事成之后,他就会逐渐地把其他的女人淡忘了,从此之后,他的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
余彩霞接药丸,毫不犹豫地吞服了一粒,又小心翼翼地把另外一粒放进了首饰盒内。
逍遥道人又说道:“你复哥哥不喜欢在床上呆板无趣的女人,我来教你道家摄魂三法,若是用在你复哥哥的身上,保管让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一颗心儿永远系在你的身上!”
余彩霞服下淫药之后,只觉得血脉偾张,欲火攻心,急需要异性的爱抚,再看逍遥道人时,只见他已经渐渐地幻化成了复哥哥,“复哥哥,霞儿需要你!”伸手拉住了逍遥道人,把他拽进了被窝之中……
隐约之间,余彩霞觉得复哥哥今日格外地与以前不一样,也比往日更加地……
下雪了!
窗外瑞雪初飘,染白了周围的世界。也起风了,散落的雪花湮没于尘土之中,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又被寒风卷走,不知吹向了何方。
一切在皑皑之中,显得那么苍凉,却透露着温馨。昨日的伤秋之绪,如今已不再留有痕迹,悄然溜进了凛冽的烈寒。
霍望勤被这白色所吸引,她披着被子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那雪,仿佛一位纯洁的少女,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婷婷玉立;仿佛又是一片洁白的云朵,在灰暗的天空中飘来飘去;这漫天的雪呀,仿佛是一朵朵雏菊的花瓣随风洒落,飘荡在自己的心里。
复哥哥这会子也在赏雪吗?他心里也在想着我吗?
假如他没有回去,自己肯定会拉着他在这夜半时分,四周一片寂寥之时,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肆无忌惮地在雪地里扭打着,嬉闹着,自由自在地亲吻着,大声地说着情话,那该有多好啊!
唉!霍望勤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复哥哥哪都好,就是太有女人缘了,那么多的女人围绕着他的身边,他怎么能应付过来呢?
也不知道于彩霞用的什么妖法,总是惹的复哥哥老往他的房间里去,虽然说复哥哥经常没有冷落自己,但总觉得他好像是强弩之末,每一次都有那么一点儿差强人意,总不能像在清水县那样让自己酣畅淋漓了!
想起了清水县,霍望勤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祖母和哥哥,两个最关心自己的人已经都不在了,父亲从来不问家里的事,一味的任自己逍遥快乐。爷爷已经残疾,母亲又是一个那样的不着调的人。
自己只有一个复哥哥了,如果哪一天,复哥哥要是嫌弃了自己,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肯定要沦落为街边的乞丐一样,如果那样还不如死去,一死百了,一死万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