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一字一句,铿锵有声,每句话说完,底下众将军的神色就轻松一分。
到最后,所有人都不再慌乱,反而自信无比。
他们一个个挺起胸膛,高昂着头颅,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司马灼清面前。
“阿灼所言在理,她如今所说的,就是朕想说的!”楚熠侧头看着身边光芒万丈的女子,伸手拉住她的手,修长的指节从她的指缝中插入。
他站起身来,两人十指交握,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将军英明!太上皇万岁!”李风乘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站在他身侧的司徒朗风看着上首十指交握的两人,心中涌起一抹酸涩。
掌心被匕首刺过的地方还没完全恢复,此时一跳一跳的疼着,他艰难的握住了掌心,苦笑一声,扬起手,俯身拜下,大声喊道:“将军英名!太上皇万岁!”
“将军英名!太上皇万岁!”接着,议事厅中的众人全都俯身拜下,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传遍厅中的每一个角落。
城门口,司徒仲已带领着五万魏林军,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城楼下叫嚣许久。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早早就过来围观,百姓中混着许多司徒仲安插的人,这些人在人群中带动着百姓的情绪,将司马灼清与楚熠的各种‘恶行’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城楼上,司徒朗风听着下面百姓的谩骂,脸色沉的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他看着一旁静静站在那儿的司马灼清和楚熠,咬牙喊道:“太上皇、将军,臣现在就去城楼下向百姓说清楚情况。”
“你怎么说?如何说?百姓又会信吗?”司马灼清没想到司徒朗风竟还有这般天真的时候。
“可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司徒朗风低下头,心中生出一丝无力感。
他只是不忍看着司马灼清被别人谩骂,不想司马灼清被百姓误会。
“世子,我没事的,谣言止于智者。再说,他们就算骂我、冤枉我,我也不会少块肉不是?”
司马灼清声音清朗的说道。
司徒朗风抬头,看着女子此时的样子,只觉得那般耀眼夺目。
“咳!”一直站在司马灼清身旁的楚熠看着司徒朗风一个劲的盯着司马灼清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轻咳一声。
司徒朗风瞬间醒悟过来,急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主子,这是首领刚刚送来的密信。”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兵服的男子悄然来到了司马灼清的身后,跪地禀报道。
司马灼清从他手中接过密信,看完后,长呼出一口浊气:“没想到陈王竟与司徒仲狼狈为奸,勾搭在了一起。”
密信是杨宝传过来的,当初楚熠将司马灼清救出来后,杨宝并没有跟着回来,而是一直潜伏在了魏林军中。
“杨宝说,昨夜刺杀司徒立的人是陈王所派,他因为怕暴露,所以暂时还没有打听到司徒立的伤情。”
“但从司徒仲和陈王的神情上来看,昨晚的刺杀应该不是很顺利,司徒立应该暂且没有生命危险。”
将信中的内容告诉楚熠和司徒朗风后,司马灼清突然再次说道:“虽说杨宝判断司徒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觉得我还是进宫去探一下情况。若是魏帝死了,魏国必乱。”
“我与你一起去。”
楚熠也觉得他们是时候进宫了,刚好他有一个计划需要与司徒立商议,也需司徒立的配合。
若司徒立真的没有生命危险,那这个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
但若司徒立已经危在旦夕,或许出了其他意外,那他就要想其他的办法,哪怕找人冒充司徒立也好,一定要彻底将司徒仲拉下马。
“好!”
两人说着,就向城楼下走去,身后的司徒朗风急忙喊道:“那这儿……”
“放心吧!司徒仲暂时不会发起进攻。”
去魏宫的马车上,楚熠直接将司马灼清拉到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肚皮,一脸温柔的问道:“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司马灼清正在想着怎么破解如今的困局,没想到楚熠突然问起这个。
“我现在已经确定,前几日世子府的刺客确实是司徒仲派来的。”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坐以待毙,却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先是劫走纪良,再刺杀我,如今又造谣来乱我军军心,还与陈王狼狈为奸。”
“楚熠,司徒仲能力超群,又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我们必须一举拿下他,如若不然,将来必后患无穷。”
“好!”伸手握住司马灼清的手,楚熠从身后抱着她,嗅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只觉得心里满是满足。
“阿灼还没告诉我,你希望肚子里怀的是女孩还是男孩呢?”
“女孩男孩都好,我都喜欢。”放松的靠在楚熠身上,在马车的摇晃下,司马灼清很快就觉得困了。
楚熠看着她打着哈欠的模样,一阵心疼。
这些本不该是她承受的,却因为他,让她怀着孕还跟着操劳。
“困了就躺在我腿上休息会儿吧!”小心的扶着司马灼清躺好,楚熠将一旁的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女人即使闭上眼睛眉头也微蹙在一起,楚熠低下头,轻柔的在她太阳穴上按压着。
很快就到了魏宫,因为司马灼清还睡熟着的原因,楚熠不忍叫醒她,便让车夫将马车驾到一旁,坐着车里等着。
半个时辰后,司马灼清睁开双眼,就见楚熠满脸宠溺的望着她。
“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坐直身体,司马灼清一脸埋怨的看着他。
楚熠动了动自己发麻的双腿,却是宠溺的回道:“看你睡得香甜,就没忍心叫醒你。”
说着,他低头帮司马灼清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刚醒,身上睡得正暖和,稍微等一下再下马车吧!不然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哪就那么娇贵了?”司马灼清什么苦没吃过,常年在军营摸爬打滚的,又仗着年轻,身体素质好,平日里也没太注重过自己的身体。
别说吹个风,冷饭冷菜甚至冷水澡在行军途中那都是家常便饭。
楚熠看着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却又是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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