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楚熠急忙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正在剥麝香猫果的司徒仲没想到司马灼清反应如此大,他也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追着司马灼清来到帐外。
“呕!”帐外,司马灼清只觉得晚膳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楚熠看她难受的模样,只能皱着眉头,心疼的帮她拍着后背:“我让宇齐过来给你看看吧!”
这次打仗,不仅楚熠跟了过来,乔宇齐、紫芙、王福全都一起来了。
紫芙与王福全都有武艺傍身,行军自然不在话下。
乔宇齐虽说没有武功,但他之前曾为军医,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少年郎了,如今吃行军的苦也不在话下。
“不!不用!已经好多了。”接过楚熠递过来的帕子,司马灼清将嘴边的残渣擦干净,吐了一些,胃部似乎没那般难受了。
“没想到阿允对这麝香猫果反应这么大,倒是孤的不是了,你,立刻将这麝香猫果撤下去,往后都不要出现在将军面前。”
“是!”
扫了眼司马灼清吐出的秽物,司徒仲只觉得恶心,他皱了皱眉头,勉强压下心中的不适。
司马灼清此时还有些难受,倒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但她也没工夫再招呼他,只拱手说道:“臣辜负了殿下的好意,在此向殿下赔罪,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行军辛苦,还望殿下早做休息。”
“既如此,那孤就先回帐中了。”
“臣……恭送殿下!”
将司徒仲这尊大神送走,司马灼清还是觉得腿软。
楚熠心疼的将她扶到帐内,又将窗户全部打开,待里面的味道全部散开,司马灼清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怎么样了?”倒了杯水喂司马灼清喝下,楚熠一脸担忧的问道。
司马灼清虚弱的摇了摇头,楚熠心中已把司徒仲骂了无数次了,也不知道司徒仲安的什么心,大半夜的不睡觉,让司马灼清吃什么麝香猫果。
那么臭烘烘的东西,鬼才吃的下。
楚熠怎么也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
几个月后,当司马灼清将那软糯的屎黄色的东西一口接着一口吃进嘴里时,楚熠非但不敢抱怨,还只能忍着那令人无法忍受的怪味。
不仅嘴上说着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还满世界的去为自家娘子找麝香猫果。
甚至司马灼清吃的每一口麝香猫果,都是楚熠亲自剥下的。
“没事了!就是胃还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司马灼清疲倦的闭上双眼。
楚熠伸手摸了摸她带有湿汗的额头,拿过一旁的帕子帮她擦拭着。
又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帮她揉着。
男人温热的大掌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司马灼清舒服的低哼一声。
楚熠看着她享受的模样,微微一笑,更加用心的帮她揉着。
直到楚熠揉的手腕酸痛,他刚好听到床上女人清浅的呼吸声。
俯下身来,楚熠轻柔的在司马灼清额间印下一吻,将司马灼清额前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女人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心疼。
以前,司马灼清为了硕国南征北战,而每次征战,他都不在她的身旁。
他知道行军艰难,却从未想过,她有这般不容易。
若是可以选择,他一定不忍心再让她受这份苦,不忍让她为他做这一切。
帐内烛火跳动,楚熠躺在她的身侧,摸着女人光洁的小脸,眼中满是痴迷。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司马灼清的打算,司马灼清当初成为魏国护国将军是为了司徒仲,亦是情非得已。
这次征战后,司徒仲便可稳居魏国太子之位,而司马灼清,想来是要离开了。
只是,司徒仲绝不会这般轻易让她离开,他一定还有后招。
而自从行军以来,他总觉得司马灼清看司徒仲的眼神出现了变化,每次司徒仲带着星华在她面前晃悠时,司马灼清眼中的伤痛似乎减少了。
他不知道是司马灼清一直在忍着,还是情蛊出了什么问题。
但一天不将情蛊解了,他便一天心难安。
无奈,暗卫并没有找到彻底的解蛊之法。
楚沧在回信中也没有提及蛊毒,想来,该是也没有找到能解情蛊之人。
第二日,大军继续前行,司马灼清身体也再无任何不适。
但到了晚间安营扎寨后,楚熠还是察觉到司马灼清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
“阿灼,我看你晚膳吃的不多,如今脸色也不好,要不我还是让宇齐过来看看吧!”
“不用!”司马灼清摆摆手,将楚熠刚给她倒的热水喝掉。
“只是有些累罢了!行军辛苦,以前哪次不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别坐着了,赶紧上来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我不累,你等我一下。”看着司马灼清苍白的脸色,楚熠说不心疼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