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亦曾偷偷随着纪长云上过战场,虽然在纪长云发现后就很快被亲卫强行送走,但司马灼清也见过那个女子。
那女子与她很像,虽为女子,但却不甘像其他的闺阁小姐一般,三从四德,为男人而活。
纪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一门忠烈。
虽说在纪长云死后,纪家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风光,但楚沧也说了,他对纪薇亦感情很深。
他曾在上京城无意间见过纪薇亦,只是当时并不知道纪薇亦是谁家女儿,但当初的惊鸿一瞥,已在少年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于楚沧将纪薇亦封为宸妃,司马灼清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虽然楚沧说他心中有纪薇亦,但当初只是惊鸿一瞥。
那时,他对纪薇亦一无所知,那层神秘的面纱也没有揭下。
而如今,纪薇亦已成为他的妃,而他已是硕国的皇,是纪薇亦的主宰。
她不知道纪薇亦同意成为楚沧的妃子是被逼无奈还是心甘情愿,但就算她与楚沧心悦彼此,帝王的情爱又能维持多久?
而且,纪薇亦又与那些闺阁小姐不同,那后宫,对纪薇亦而言,轻则成为束缚,重则便是坟墓!
还有司徒灵妍,那个天真单纯一心喜欢着楚沧的少女,在嫁给楚沧后,就真的能得到幸福吗?
“阿灼,我知道你在为纪薇亦和司徒灵妍抱不平。可楚沧如今是皇帝,他对纪薇亦有爱,对司徒灵妍也有责任,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一切的。”
楚熠的声音将司马灼清拉回了现实,她目无焦距的看着远方,轻声回道:
“我没有为她们抱不平,这本就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只是楚熠,为何这世上对女人总是这般不公平?为什么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而女人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奢求?”
“这……”
“罢了,是我胡言乱语了。”不等楚熠回答,司马灼清已无奈的苦笑。
楚熠自然也察觉到她情绪的失落,他轻轻抓住她的双肩,认真地望着她。
“阿灼,别想他们了,你只用知道,不管世人如何,在我心中,你是唯一。
我知道你如今对我还心有芥蒂,不能完全相信我,也没有完全原谅我。
但不管我们之间结局如何,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不会离开你。
这辈子,我赖上你了,你别想再甩开我。”
“可你莫不是忘了,协议上写了,你只在魏国为质两年?”
轻轻晃动肩膀,楚熠已识趣的将手拿开。
而司马灼清已身子前倾,勾住了他的下颚。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女子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湿湿痒痒,像是小猫的爪子一般,把他的心挠的痒痒。
楚熠看着女子那张令他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不知不觉间,脑袋已离她越来越近。
两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他温热的嘴唇在她的红唇上划过。
“就算协议写了两年又如何?我心里清楚,留在魏国只是因为你。
阿灼,我将终生奉你为主,也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阿灼……”
身体被她压在桌案上,楚熠看着烛光下女子光彩明媚的脸,心中剧颤。
女人洁白而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颚,她俯下身,柔软的嘴唇在他的脸上划过。
被她嘴唇划过的地方一片颤栗,楚熠呼吸逐渐急促,司马灼清却突然将他的衣领拉开,柔弱无骨的小手划向他的腰际。
“阿灼!”楚熠的声音暗哑而低沉,仿佛忍受着无限痛苦。
司马灼清却凑近他,娇柔的脸上盛放一抹笑颜,笑得邪魅、笑的妖娆。
“别动!”她柔声吩咐着,明明声音轻柔的不像话,但楚熠却听话的不敢再乱动一下。
腰带被她解开,手腕被她用腰带束缚。
耳边传来女人的娇笑声,楚熠只觉得浑身浴火焚烧,但看着女人清亮的双眼,到底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只由着女人在他身上肆意把玩。
帐中的气温急剧升高,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惹人遐想……
“阿灼,求你……”火越烧越旺,楚熠只觉得自己忍耐到了极致,可偏偏头顶的女人还完全不当回事。
“怎么?这便忍不住了?”女子俯下身来,温热的指节在他的喉结上划过,楚熠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脸颊通红,头上也布满汗水。
“若……若阿灼还没玩够,我……忍着就是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楚熠闭上双眼,别过头,特意不去看魅惑的样子。
可司马灼清偏偏不让他如愿,她将他的脑袋掰回来,嘴唇划过他的耳垂,低声吩咐道:“睁眼!”
“唔!”就在楚熠睁眼的瞬间,司马灼清似是玩够了,她勾着他的脖颈,贴近他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像是导火线一般,将楚熠身上刚刚压下的火气彻底挑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反客为主,撬开她的贝齿,深深的吻着她……
“阿允,你看孤给你带……”帐帘被人掀开,一阵冷风吹进。
帐中的两人瞬间清醒,司马灼清急忙从楚熠身上起来,楚熠也急忙翻身坐好。
只是,他手腕还被束缚,衣领敞开,浓墨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此时贴在面颊上,甚至魅惑。
看他这般,司马灼清瞬间觉得口干舌燥,飞速将他手腕上的腰带解开,司马灼清站起身,将男人狼狈的身影挡在身后,朝着司徒仲躬身行礼。
“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倒没什么要事!”司徒仲像是没有看到帐中暧昧的场景一般,他迈步坐到一旁的位子上。
低头的瞬间,眼中一丝精光乍现。
这几日,他在司马灼清面前故意与星华亲密,司马灼清无甚反应不说,今夜竟然与楚熠在帐中预行那种事。
明明司马灼清中蛊颇深,那蛊毒他确信司马灼清没有办法解开,怎么现在蛊毒像是失效一般。
本来以为司马灼清已是他的掌中物,可如今这个掌中物似乎快要摆脱他的控制。
不行!不能再这般下去了!他一定要再次刺激司马灼清一次,让司马灼清彻底迷失心智,沦为他手中的玩物和利刃。
在司徒仲落座后,司马灼清也坐到了楚熠旁边。
楚熠也已将腰带系好,整理好着装,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矜贵的形象。
仿佛刚才被某人压在身下拼命隐忍的场景只是一场梦一般。
“刚才有士兵发现了这麝香猫果,阿允以前久居上京,到魏国后也一直待在魏都城,该是还没见过此物。
此物虽然奇臭无比,但吃起来口感细腻香甜。孤让亲卫带来了一个,阿允尝尝?”
说着,司徒仲对着帐外吩咐一声,便有士兵端着一个大的托盘走了进来。
那托盘上虽然盖着一块红布,但在士兵进来的瞬间,司马灼清和楚熠便同时闻到了一股怪味。
两人不自觉的捂住口鼻,司徒仲却亲自上前,他掀开红布,瞬间,帐中的味道更加浓郁。
司马灼清眉头皱的更紧,她只觉得胃中一阵难受。
在司徒仲将那麝香猫果剥开的瞬间,司马灼清再也忍不住,竟跑到帐外,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