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冷风,跟上!”担心司马灼清因为情绪激动而出什么事,也担心司徒仲再从中作梗,楚熠急忙冷声吩咐道。
紫芙没有半点犹豫就跟了上去,但冷风却犹豫了几息,直到看到楚熠警告的目光后,终是不敢违逆他的命令,也紧跟着离开。
“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小将军呢?奴才听人说魏太子来了,您可有因为他与将军发生争执?”
自从上次管家被冷风一剑砍了脑袋后,府中就没有再安排新的管家。
而王福最近便一直管理着府中之事,虽然没有被正式任命,但他现在与府中管家一般无二。
司徒仲来时,他正在安排其他事,所以没有赶过来。
但刚才听说司徒仲来了,王福担心因为此事牵扯到楚熠,便着急赶过来了。
“随我来!”楚熠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王福,便迈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王福看楚熠冷着脸,心里瞬间有不好的预感,不等楚熠逼问,一到偏屋便自觉的跪了下来。
“公子,之前您昏迷,是奴才自作主张将魏太子拦在府外的。若将军要怪罪,我现在就去给她请罪,此事与公子无关,奴才……”
“阿灼并未因此事怪罪我。”不等王福把话说完,楚熠就冷声打断他的话。
“我叫你来,并不是因为此事,只是你能拦的了司徒仲一次两次,却不能一直将他拦住。
如今情蛊对阿灼的影响越来越严重,我要你让暗卫加快行动,倾暗卫之力尽快找到对蛊毒有研究之人,阿灼的蛊毒,不能再拖了。”
“奴才明白,奴才即刻去办。”
“去吧!”挥了挥手,楚熠一脸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他并不知道司徒仲手中的情蛊是哪里得来的,而自己和身边之人对情蛊也知之甚少。
虽然暂且有药压制着司马灼清体内的蛊毒,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司马灼清体内情蛊一日未解,他便一日不得安宁。
对了,或许他能让楚沧帮忙在硕国找找对蛊毒有研究之人。
暗卫众人虽然能力出众,但在魏国到底根基不深,但硕国是他的大本营,如今楚沧又是皇帝,办起事来就方便许多。
拿出纸笔,楚熠飞快的写好的信,传了王福进来,将信交给王福:“以最快的速度将此密信交给楚沧。”
“是,奴才……”
“嘭!”就在王福刚接过信,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就见司马灼清满脸冰寒的走了进来。
“硕帝要给摄政王……唔,不对,现在楚沧已经是硕国新皇了,不知公子给新皇写了什么密信,方便不方便让本将军看看呢?”
司马灼清这话说完,王福便一脸紧张的低下头。
反观楚熠,却是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是楚沧向我请教硕国朝堂上的事,我指点他一二罢了。阿灼若想看,我便……”
“我对硕国朝局之事不感兴趣。”
司马灼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王福如获赦令,鞠躬行了一礼,便快步退了出去,还识趣的关上了房门。
“阿灼一回来就来我房中,是有事找我?”弯腰给司马灼清倒了杯茶水,楚熠含笑问道。
司马灼清却看也不看他手中的茶水,而是大刀阔斧的坐在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冷着脸质问道:
“我不让你跟着,你就派紫芙和冷风来监视我?公子对我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啊!”
楚熠一听她的语气,便知司马灼清是来兴师问罪了。
无奈的苦笑一声,他将自己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跪坐在她身旁,低声解释着:“我并不是派他们去监视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司马灼清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她冷笑一声:“不是监视,难不成是保护吗?”
“是保护。”楚熠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看司马灼清一脸不相信他的样子,只好接着解释:“你身份特殊,如今在魏国又身居高位,身边多少眼红之人盯着。而你出门又向来不习惯带人,更是给别有用心之人有了可趁之机。阿灼,我只是……”
“够了!”再次打断楚熠的话,司马灼清神色比之前更冷上几分。
她用力钳制住楚熠的下颚,一脸警告的望着他:“楚熠,我警告你,不准再自作主张,我能自己保护了自己,不需你瞎操心。
你应该清楚,在你没来魏国之前,我便是自己一个人。
这些年,我更是南征北战,若我的安危真需要别人来保护,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阿灼……”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楚熠,不许再派人跟着我,听明白没有?”不等楚熠再说废话,司马灼清再次厉声问道。
楚熠其实一直了解司马灼清的脾性,她为人倔强,凡是她认准的事便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更何况,他之前也早已答应她多次会听她的话,不会再忤逆她。
如今便只能点了点头:“听明白了,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这样最好!”直到此时,司马灼清才放开楚熠的下颚,看着他下额处残留着的红色指印,司马灼清竟觉得异常刺眼。
她刻意别过脑袋,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楚熠急忙跟着起身,亦趋亦步的跟在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司马灼清一脸厌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楚熠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伺候你了。”
“我不需你伺候,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可我的职责就是伺候你啊!阿灼你忘了,我是你的奴隶。主子去哪,奴才自然跟着去哪。”
楚熠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嘴角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用力指了指楚熠,司马灼清发现,楚熠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溜了一圈马,刚才心中的烦闷早已消散的差不多了。
后来发现冷风和紫芙后虽说有些生气,但在怒骂了楚熠一顿后,心中的怒火竟也消散了。
如今看着他这般狗皮膏药般的模样,明明应该生气,却突然觉得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司马灼清早已不知,到底该拿楚熠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