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店门口,司马灼清刚将秋沫从里面拉出来,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极速向这边奔来。
司马灼清未有犹豫,瞬间拉着秋沫躲到暗处。
秋沫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正要问她,可司马灼清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并用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而此时,花灯店门口,楚熠着急的满世界找着司马灼清的身影,可大街上的人实在太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又谈何容易?
他的眼中满是懊悔与急切,为何?刚才为何没有一眼认出她?为何?
楚熠恼恨的一拳捶在花灯店的门上,还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挂着的花灯,瞬间,花灯砸下,有几个花灯更是当场给摔坏了。
店主一看自己辛苦做的花灯居然摔坏了,急忙跑了过去:“你这人……你陪我花灯!艾,你别走呀!你给我站住,你今天不陪我的花灯,就别想离开这儿。”
“让开!”楚熠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店主心中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而楚熠,已趁着这个功夫迈步离开。
“不是!你别走啊!我的花灯呀!”
“拿着!这些钱够不够?”刚刚赶来的王福急忙拿出一些碎银塞到店主手中,店主急忙点了点头,捡起花灯忙活去了。
暗处,司马灼清看着楚熠离开的身影,眸中冷冽的没有一丝感情,她双拳紧握,指甲陷入肉中而不自知。
‘楚熠,你为何会来江州?你为何要出现在这儿?为何?难道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
宣王府,楚璃正坐在轮椅上,与对面的司徒仲商量着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放肆!不知本王和太子殿下在商量要事吗?”楚璃一脸恼怒的吼道。
而司马灼清像是没看到楚璃生气的模样,他走到司徒仲身边,冷冷的看着楚璃。
“王爷果然将这江州城管理的不错,这敌人都在家门口溜达一圈了,王爷却还不自知,当真让本将军大开眼界啊!”
“司徒允,不得无礼!”司徒仲状似生气的呵斥一声。
司马灼清冷哼一声,而楚璃却是直直的盯着司马灼清,看着看着,他嘴角就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从前只知,殿下身边出现了一名将军,不知样貌,不知姓甚名谁,只知殿下对他宠爱有加。”
“却不想,殿下居然对这位司徒将军宠爱到如此程度,不仅赐了她国姓,更是将从前名字中的‘允’字赐给了她,殿下就不怕,她恃宠生娇吗?”
“阿允不是那样的人。”司徒仲抿了口面前的清茶,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若司马灼清当真恃宠而骄,倒是他乐于见到的。
可她,对他的宠爱都不接受,又怎会恃宠生娇呢?
“对了阿允,你刚才急匆匆赶来,又说什么敌人都在家门口溜达一圈了,是何意?”
放下茶杯,司徒仲示意司马灼清坐到自己身旁,轻声问道。
司马灼清坐下,冷冷瞥了一眼楚璃,阴阳怪气的说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呗!臣刚才在城中闲逛,无意中碰到一人,殿下和王爷猜猜,此人是谁?”
“总不可能是硕国皇帝吧?”司徒仲看楚璃并未回话,便玩笑般的回道。
岂料,司马灼清竟然点了点头:“殿下英明,一猜就准。”
“当真是楚熠?”
听到司马灼清竟然说真是楚熠,司徒仲与楚璃都脸色大变。
司马灼清再次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楚熠,我可以确认,王福也跟在他的身边。”
“他怎么会来江州?之前孤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啊!王爷,不知你可有收到消息?”
“没有!”楚璃摇了摇头,他双手颤抖的拿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日本王被楚熠废了手脚,后来还是在殿下的帮助下才得以在这江州苟延残喘。本王在上京的势力早就被楚熠拔除干净了。”
“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司徒将军之前与本王那皇弟有何渊源,不仅认得他,竟连他身边的公公都认识。”
“没什么渊源,只是看过他的画像与那公公的画像而已。本将军在殿下身边效命,硕国又是魏国最大的敌人,本将军自然要搞清楚敌人长什么样。”
司马灼清不急不慢的回道。
楚璃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殿下,楚熠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回去。这半年来,赤羽军虎视眈眈的守在城门外,本王的江淮军也早就没有能力与之抗衡了。”
“如果到时楚熠攻过来,本王抵抗不了多久的。不妨殿下借本王点兵,助本王度过这个难关?”
楚璃说的轻松,而司徒仲和司马灼清听到这话全都变了脸色。
楚璃却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屑的笑了笑,再次端着酒喝下:“殿下当日助本王夺下江州,不就是为了让本王在关键时刻能牵制住楚熠吗?本王当日没说破这些,是以为殿下与本王一样,心照不宣。”
“可如今,楚熠随时都会攻过来,殿下若不帮本王,倒也无事,反正本王已经活够了!如如今这般,残废般的活着,本王还不如早点下去找我的阿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