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药碗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而后直直的砸在楚熠的额头上。
瓷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楚熠的额头,瞬间被鲜血染红。
殷红的血液从额头上滑下,瞬间遮住了眼帘。
楚熠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猩红,额头上的疼痛也在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
“阿姐!”
王福和乔宇齐惊恐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陛下,您没事吧!”王福急忙上前扶住了楚熠,他刚才看的清楚,以楚熠的武功,要想躲过那个茶杯轻而易举,而楚熠非但不躲,还直直的往上撞。
“朕没事!”楚熠摇了摇头,甩开王福,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鲜血,又拿手胡乱的抹了把眼前的猩红,待眼前恢复清明后,脸上一片阴沉,直接迈着脚步朝着殿中走去。
“阿姐,阿姐你快跟陛下认个错。”乔宇齐看着楚熠此时可怕的模样,急忙拽了拽司马灼清的衣袖,低声劝着她,可司马灼清像是没听到一般,依然坐在床上,冷冷的盯着楚熠。
“阿姐!”眼看楚熠就要走到司马灼清面前,他冷冽的煞气扑面而来。
乔宇齐心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唯恐楚熠因为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伤害司马灼清的事,急忙挡在司马灼清面前,急声说道:
“陛下,阿姐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请陛下恕罪。”
“让开!”楚熠薄唇轻启,淡淡的瞥了一眼乔宇齐。
乔宇齐被他可怕的眸光看的心中咚咚直跳,此时楚熠俊美的脸上已被猩红的鲜血浸染,他本就生的高大,站在那儿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此时因为鲜血的缘故,更是多了一份妖异与狰狞,看上去像是地狱的鬼煞一般。
“求陛下饶了阿姐。”可就算这样,乔宇齐依然没有让开路,他直直的朝着楚熠跪下来,往日清亮的双眸中此时晕染着水光,满是乞求。
“陛下,阿姐只是一时冲动,她因为腿伤情绪不稳,这才……”
“朕说退下!”楚熠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乔宇齐还想再坚持,可司马灼清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齐,你先出去。”
“可阿姐……”
“出去吧!”司马灼清一脸疲惫的挥了挥手,乔宇齐只好站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而王福一看乔宇齐都退下了,虽然担心楚熠的伤,但到底不敢逗留,也急忙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陛下想要如何处置我?”待房中只剩下司马灼清和楚熠时,司马灼清抬着头,冷冷的看着楚熠。
楚熠嘴角划过一抹淡笑,他俯下身,沾有鲜血的手指轻柔的在司马灼清的脸上划过,柔软的嘴唇一点一点的靠近她,他贴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吻着她的唇瓣:“阿灼想要朕如何处置你?”
“陛下随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司马灼清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楚熠的距离。
楚熠却再次贴了上去,他狠厉的握住了司马灼清的下颚,被鲜血覆盖的眼帘下,满是精芒:“你知道朕有多讨厌看到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吗?是不是你以为激怒朕,朕就会杀了你?”
“陛下是天子,掌握着生杀大权,我的命本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陛下若要杀我,动手就是!”司马灼清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他。
楚熠却一脸残忍的笑着,他修长的手指反复在司马灼清光洁的下颚上摩擦:“阿灼,你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意。朕说过的,朕要生生世世把你囚在朕的身边。”
“你这个疯子!”司马灼清此时已经确定,楚熠看出了她这么做的目的。
她不喝药、不理他、打他、故意拿药碗砸他,都是要激怒他。
若说之前她还坚信楚熠不会再伤她,但在她被楚熠差点打断腿后,她再一次见识到了楚熠的狠辣。
她绝不会和这般狠辣的人过一辈子,她也不想一辈子被囚在这牢笼中,如果实在逃不掉,那她就去死。
但自从她被楚熠抓回来后,总是会有人守在她的身边,她想自杀绝非易事,所以她只能换一种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却也轻而易举被楚熠识破。
司马灼清只觉得此时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却也陌生的脸,只觉得悲拗异常。
楚熠已经毁了她的前半段人生,难道还要毁了她的后半段吗?
“楚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若是朕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朕?”楚熠的眼中绽放着嗜血的红光,他阴恻恻的笑着,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凉的嘴唇缱绻的吻着她:
“你砸朕这一下,朕就当只是你和朕闹的小脾气。阿灼现在可解气了?若是不解气,阿灼继续!”
“滚开!”司马灼清恼怒的推着他,楚熠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满脸痴迷的看着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阿灼最好别再反抗了,不然受伤的还是你自己。或许阿灼不怕受伤,不怕疼,但你说紫芙怕不怕?乔宇齐怕不怕?”
“你卑鄙!”司马灼清恼恨的瞪着他,楚熠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改变。
他低下头,轻轻在司马灼清的眼睛上留下一吻,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为了留住你,卑鄙一点又如何?对了,阿灼最好也别想着死,如若你敢死,在你死后,朕只能把你在乎的人都杀了,让他们全都为你陪葬。”
“你这个疯子!”
“疯子吗?疯子又如何?你记住,就算你死了,朕也会在你上奈何桥的时候追上你。阿灼,朕说过,你是朕的,即使下了地狱,朕也要你……陪着!”
“你……唔!楚……”
根本就不给司马灼清说话的机会,楚熠像个疯子一般,残忍的掠夺着她的甜美。
……
司马灼清不知道这场疯狂的掠夺到底持续了多久……
她躺在床上,眼中只剩恨意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