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司马灼清直接被楚熠拽了回去。
“楚熠,放开我!放开我!”看着楚熠疯狂的模样,司马灼清心里突然升起一抹害怕与恐惧。
楚熠阴恻恻的笑着,他再次将她拉到床上,冰冷的锁链在她手腕上缠过,而另一头,被他固定在床头。
“楚熠,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司马灼清还在挣扎,楚熠却跪趴在她的身上。
他猩红的双眸痴痴的落在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乖!阿灼最乖了!乖阿灼!答应朕,以后都别跑了,好不好?”
“妄想!你妄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囚在这儿!你妄想!”
司马灼清此时也快要疯了,他居然敢?居然敢再次锁住她?
她冷冷的瞪着他,眼中的恨意没有丝毫掩饰。
楚熠癫狂的笑着,他俯身,冰冷的唇瓣贴紧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后,只是司马灼清没有觉得丝毫温暖,只有刺骨的寒意将她包裹。
她只听他说:“既然阿灼不愿留在朕的身边,那朕就日日用锁链锁着你。既然阿灼总是想着逃跑,那朕……就只能打断你这双腿了!是不是朕打断了你这双腿,阿灼就会乖?阿灼就再没机会逃跑了?”
他笑着,只是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暖意。
司马灼清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他,而楚熠却已起身,他在司马灼清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从箱子里取出一根刑棍。
漆黑的刑棍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寒光,楚熠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而司马灼清只觉得,自己的心紧张到快停止跳动。
无边的恐惧将她包裹,她用力挣扎着,可锁链缠得太紧,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有丝毫松动。
冰冷的锁链磨破了她的皮肤,她蜷腿缩在床角。
楚熠来到床前,看着缩在床角的女人,一脸怜惜的看着她:“阿灼,不怕!不怕哈!就算你的腿断了,朕也依然会陪在你身边的,朕会永远,永远的陪着你。”
“不要!楚熠,不要!不要……不要让我恨你!”司马灼清用力摇着头,楚熠的眼中满是温情。
他痴痴的看着女人惊恐的面容,在司马灼清无助的神情中,突然用力拉住了她的脚。
“阿灼,别怪朕!别怪朕!朕也不想的,但朕不能没有你!朕不能没有你!”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下,在司马灼清疯狂的挣扎下,楚熠拿双腿用力将她的腿压住。
“嘭!”
“啊!”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司马灼清只觉得自己的腿……断了!
“嘭!”又是一棍子落下,司马灼清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脸色惨白一片,大滴大滴的汗水混着眼泪全都滑落了下来。
“嘭!”当第三下刑棍落下后,司马灼清的嘴唇已被自己咬破。
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腿已经疼的麻木,她从未想过,楚熠竟然真的敢。
他竟已偏执到这种程度?
他从来不懂爱,他是帝王,他只要把他喜欢的全都抓在手里。
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被他喜爱的宠物,他不允许她这个宠物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要她与他一起沦陷,他要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被他折磨。
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寒风吹进,一室清冷寂静!
刚长出的嫩叶被雨水打湿,狂风暴雨,毫不怜惜的将它从树上击落,它掉在地上,被碾压成泥!
她便是那片嫩叶,那片凋零在囚笼中的嫩叶。
“啪!”一天后,司马灼清第三次将楚熠刚刚端来的汤药给扫落在地。
可往日尊贵的天子此时并没有半分生气,他朝着一旁的乔宇齐挥了挥手,半跪在床前,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司马灼清,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啪!”几乎在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脸那一刻,一个深深的五指印就印在他的脸上。
楚熠被打的偏过了头,一缕黑发滑到了他的眼前。
“阿灼!”
“滚出去!”他沙哑的声音刚刚响起,司马灼清便一脸暴怒的喊道。
楚熠低下头,他狼狈的跪在她的面前,拿起一旁的药膏,又按住他的腿,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腿上。
清凉的药膏在腿上划过,司马灼清却恨恨的别过头去。
昨日,楚熠在她腿上打了三下,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虽然在后来她试着活动腿时,知道了楚熠当时收着力道,那三下完全不会伤到骨头,更不会废了她的腿,但她对楚熠,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她已经决定,在她的腿完全恢复后,就再次逃离。
她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个人,他就是个疯子,他已经疯狂到极致。
她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爱意,甚至现在一见到他,她就会觉得恶心与恐怖。
他太可怕,这般病态的爱她司马灼清承受不起,也不敢要。
她要逃走!她要逃走!她一定要从这个疯子身边逃走!
连着几日,楚熠每日都守在司马灼清跟前,但司马灼清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这天,楚熠在自顾自与司马灼清说了好多话后,司马灼清依然像前几日一般,一言不发。
楚熠跪坐在她的面前,低着头,站起身,失魂落魄的从殿中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外,看着殿中女人清瘦的背影,眸中闪过深深的悔恨与无助。
“陛下,将军该喝药了。”乔宇齐端着汤药走了过来,楚熠挥了挥手,让乔宇齐将药送进去,自己却终是没有勇气再踏进去了。
“阿姐,该喝药了。”乔宇齐进入殿内,将汤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司马灼清坐起身,她看着旁边黑乎乎的药汁,直接端起碗,将碗中的药全都倒在地上,接着,在乔宇齐一脸惊恐的神色下,将手中的碗用力一扔,直接朝着门外站着的楚熠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