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殿中的大门被人撞开,王福一马当先,急忙跑到两人面前。
“我的祖宗啊!小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啊?”
“王福退下!”楚熠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但他依然盯着司马灼清,艰难的喊道。
“朕……倒要看看,朕曾经宠在心尖上的人儿,到底……”
“住口!你这个昏君!你该死!你还我父亲命来,还我母亲命来,还我全家一百二十八条人命来!”
“小将军,您在说什么?大将军好好在牢里关着呢!您这是听了哪里传来的谣言啊?”王福总算听出个大概,想想也是,也就只有大将军,才能让一向把陛下看成天的小将军做出这种弑君的事来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司马灼清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王福小鸡啄米般飞快的点着头。
司马灼清慌乱的放开了还停在楚熠脖颈上的手,仰着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楚熠:“求陛下让罪臣见父亲一面。”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楚熠轻咳一声,缓解了嗓中的不适,走到榻前坐下,挥了挥手。
等张福几人全都退下后,他轻抿了口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那双犀利的目光落在司马灼清的脸上。
被他如此逼视,司马灼清瞬间败下阵来,身上也升起一层冷汗。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楚熠武艺高强,自己虽为将军,但如今身受重伤,他刚才若想反抗,就算两个自己加起来也近不了他的身吧!
“伤害君上,罪不容诛!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饶!但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从不敢行忤逆不尊之事!求陛下准臣探视父亲,为其申冤!此事一了,罪臣但凭陛下发落!”
司马灼清双膝一弯,匍匐在地。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刚才不觉得,此时她全身疼的发抖,冷汗顺着毛孔流出来,浸湿了衣衫。
点点鲜红沾染在洁白的衣衫上,丝丝疼痛弥漫心间。
楚熠放下手中的茶杯,半卧在榻上,漆黑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别样的思绪。
“朕倒是可以让你去监牢探视家人,也可以给你一月时间让你为他们申冤,尽管朕觉得,你司马家无冤可申。”
“有冤无冤,只有调查后才能清楚。可陛下答应罪臣请求,也绝不可能毫无要求,陛下但说无妨,只要能为家人平冤,罪臣愿付出一切。”
司马灼清紧紧攥紧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楚熠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不急不慢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似乎在思虑什么。
而他的每一次敲击,都狠狠打在司马灼清的心上。
“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楚熠停止了敲击。
他朝着司马灼清招了招手,嘴角不知何时划过一抹淡笑。
司马灼清心神一凛,楚熠声音很轻,但她跟在他身边多年,最是了解他。
他声音越是平淡,越说明他心间积攒的怒气越盛。
可司马灼清也明白,如今她早已成为他案板上的鱼肉,而且还是她心甘情愿被他杀的。
她忍着心间的忐忑,膝行上前,一点一点挪到他的近前。
楚熠嘴角的笑容更盛,只是眼中一片冰冷。
他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弧度,猛然握住她光洁的下颚:“还是爱卿了解朕,朕既然答应你的请求,爱卿自然要付出些代价,不如从明日起,爱卿白天去查案,晚上……则与朕共赴春宵……如何?”
“你……”司马灼清怎么也不会想到,楚熠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这么做,没有别的意图,只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罢了。
可现在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司马灼清除了妥协,似乎没有其他选择了。
“怎么?爱卿不愿意?”楚熠握着她下颚的手不由收紧,另一只手抚上她光洁的脖颈,手指微曲,半掐着她的脖子,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嘲弄与不屑。
司马灼清只觉得被他划过的肌肤一阵颤栗,刚才她掐着他时,他随时可以反抗,而现在,她才真的成了那只待宰的羔羊。
他的手指只要再紧上那么几分,她现在早就下了黄泉。
“既如此,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