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疲惫一天的社员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林夏悄然起身。
黑暗之中,她笑得像只小狐狸。
今晚,徐春花住在赵家,这个机会再合适不过。
想顺顺当当订婚,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林夏悄无声息来到赵家的院墙外,哧溜哧溜爬上树,轻巧的爬上墙。
仔细观察片刻,确定没有人,狗也不在家。
这才下了地。
“赶紧把赵家藏钱的位置报上来,不然我就喊人把我逮了。”林夏一开口便是大杀招。
惊得红狗子冒了前爪子,“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节操?”
“没节操怎么了?只要活的爽,伤心的又不是自己。”
“。”
“何招娣藏钱的地方有三个,一些零钱,锁在床下的箱子里,票据被她收在贴身的衣兜里,其他的被她藏在茅房墙根里。”
林夏满意点头,转身去了茅房。
“yue……”这味儿真冲,活性炭口罩都挡不住。
林夏只能尽量少呼吸,打开小手电,用小刀撬动北墙根的一块土砖。
土砖很快松动,林夏弯下腰去,刚要伸手。
妈呀,这是捅了蜘蛛窝了。
林夏吓得一个深呼吸,一股“浓香”直冲脑门,差点让她撅过去。
麻溜收走油纸包,连滚带爬去了厨房。
抬手将整个厨房搬空,不管是粮食,猪油,鸡蛋,蔬菜,还是粗盐,白糖,锅碗瓢盆统统没放过。
缓过来后,林夏在赵家开启地毯式搜刮,除去活物不能收,其他的全部收走,菜园里更是连片菜叶都没放过。
贯彻落实什么叫雁过拔毛。
只是在翻出院墙的时候出了一点纰漏,赵家外出约会的大黑狗回来了。。
“汪汪汪……”发觉生人气息,大黑狗立马叫唤起来。
林夏脚一拐,差点从墙上翻下去,眼看屋里有人亮灯,林夏索性回了小世界。
大黑狗没想到,能有人在它眼前玩原地消失。
大眼珠子瞬间闪过一丝惊恐,四条腿噌蹭蹭往后退,从狗洞钻回院内,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赵立军出来随意打量一圈,拍了下黑狗的大脑袋,轻叱几句,而后准备回弟弟屋里。
“立军哥”,徐春花挡住赵立军的去路,“对不起。”
她了解赵立军,这事闹得让他很没面子,她必须马上安抚好他。
赵立军抿唇不语,任由徐春花拉住自己的手,四肢像水蛇似的,紧紧攀住他的身子。
她的腿圈住了男人腰。
脸更是贴在了对方的脸上。
不安分的小手隔着单薄的布料,上下游走。
赵立军狠狠咽了口唾沫,低头看着徐春花。
大掌在她的脸上蹭了几下,但想到什么,又颓然收了回去。
“你别生气了,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徐春花轻咬着红唇,软软撒着娇。
“我是清白的,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赵立军咬咬牙,还是介意徐春花骂他的那三个字。
只是看到她失了血色的小脸和那份真切感受到的柔软,又有一瞬间的怀疑,他是不是误会她了。
但显然这些躁动,不能全然否定已经发生的事。
徐春花瞧出赵立军眼中的松动,环住男人的脖子,扭了扭腰,勾的赵立军倒吸了口气。
欲色迅速在眼底翻滚。
徐春花将脑袋埋进男人的颈窝,乖得不要不要的。
说出的话,更是让赵立军无法自持,恨不能立马抱人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稀罕一番。
“立军哥,我愿意的”。
艰难的在徐春花额上落下一吻,赵立军刚想撤离,徐春花柔若无骨的胳膊像钩子似的,拉住他的脖子。
颤抖的不受控制地贴上了男人的唇。
过电般的触感让赵立军脑子嗡的一声,理智那根弦,彻底崩了。
男人的呼吸猛地变得浓重,胸膛剧烈起伏,化被动为主动。
两个人紧贴着,彼此心跳和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息在俩人的鼻尖来回游动。
徐春花享受着自己的呼吸被侵占吞噬,由着男人长驱直入。
双臂下压,让男人的唇,一点点吻至她的脖线……
林夏没想到还能看到徐春花的这番骚操作,恨不能给俩人来场现场直播。
等俩人搂着回了屋,林夏才翻下墙返回家中。
指挥着红狗子把东西分类归纳。
然后,拆开顺来的油纸包,乐滋滋的点起了钞票……
次日天光大亮,一场大雨过后,院子里的鸡粪味道愈发重了。
徐春花在赵立军的怀里醒来,脸上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怅然若失,赵立军以为她是害羞,刚把人揽入怀里准备安慰一番。
房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徐春花吓得大叫一声,捂着胸口窝在赵立军的身上不敢抬头。
赵庆祥手指哆嗦的不成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赵立军一眼,“家里出大事了,还不赶紧出来。”
赵立军不明所以,但看父亲面色青白,不敢怠慢,从地上捡起裤子套上便去了堂屋。
一进门,赵庆祥便让儿子把门关上。
“爹,姆妈,家里到底出啥事了?”
怎么一个个低眉丧眼的。
何招娣已经哭过一回,两眼肿的跟核桃似的,声音像破风箱,“咱家被偷了。”
赵立军一凛,“姆妈,都丢了啥?”
“丢了啥?”
“我和你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没了,除了猪和鸡其他一点吃的也没给留,院子里但凡值俩钱的都没放过。
那个天杀的小偷,缺了大德了,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我咒她头顶生疮烂到脚,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栽死,总之不得好死……”
何招娣挥舞着手臂,气的眼凸脖子鼓,活脱脱一个甲亢病人。
赵立军不敢置信,什么人那么大能耐,偷了那么多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人吗?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必须得去派出所一趟,你订亲的事只能暂缓,等你从部队回来再说。”赵庆祥吸了口烟袋,“徐春花那边,你去跟她商量,一会儿我们亲自把人送回去。”
“可是爹,我和春花她已经……”,赵立军当着弟弟们的面有些难以启齿,但作为男人,他得担起责任。
何招娣一听,更气了,拍着床边叫骂,“当初就不该信那个贱蹄子是个好的,你们还没订婚呢,就勾着你干了那档子事,这要是真娶进门,等你归队了,指不定和谁钻小树林呢?冤孽,都是冤孽啊?”
赵立家撇撇嘴,“难怪二柱跟我说,那个坏女人到处败坏娇娇姐的名声,做的丑事都传到镇上去了。
也就大哥把驴屎蛋当作宝,还屁颠颠的往嘴里塞。”
赵庆祥无语:“二柱啥时候说的?”
“就昨儿晚上,当时我和大哥说了,可大哥根本不理我。”
这个傻儿子啊,枉费他们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咋就栽在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身上了呢!
赵庆祥和何招娣现在是悔不当初,不该随便退亲的。
打从退亲后,家里就没一天顺心过。
门外,眼看着赵立军的态度愈发松动,徐春花眼珠子转的飞快,如今她没了退路,她绝不能输。
她必须和赵立军结婚。
徐春花飞快的跑回家找外援,“爹爹,姆妈?你们在哪儿?”
徐春花在家里转了一圈,听到林夏和姆妈的说笑声,去了她们姐妹的房间。
正好看到李翠湖给林夏梳头发,母女俩有说有笑。
林夏穿着一条粉格纹布拉吉,脚上是一双崭新的圆头小皮鞋,整个人美的就像夏日清晨的出水芙蓉显得格外柔媚秀丽。
这样温馨的画面刺痛了徐春花的眼睛,让她当场掉下泪来。
同样是姆妈的女儿,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