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但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江寻大手一挥,桌上出现用灵气形成的文字。
“一是需要有灵力。这个就是灵契,是用你的灵力所化。二是需要灵兽的心甘情愿,若它愿意待在你身边护你,你们便可以签订灵契。”
苏悦失落的坐在桌前,两只手撑着脑袋:“唉,那得等我修炼出灵气再说。”
“你想留它?”江寻看了一眼小白蛇。
“我是觉得我现在不会法术,有它护着也安心。”苏悦就是想给自己找个保镖,而且有灵兽的帮忙,也不用太担心日后再去渊红林时拖小北的后腿。
江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的笑了笑:“好好修炼吧。”
这一幕,墨焚看得怒火中烧。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举止还如此暧昧,他真想立刻现身把江寻屠了!
他再次游到桌上,顺着苏悦的胳膊爬到她的肩膀上。若是江寻再敢动手动脚,他就把他的手指头咬下来!
“对了,今天应该就把最基本的修炼之法学完了吧?”苏悦问向江寻。
“没错,今天学完以后,你就按照口诀一步步修炼,届时有了灵气,你可以尝试一些简单的术法。”
话落,江寻变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她:“这上面是最简单的火系术法,以前你就是从火系开始练的。”
苏悦接过来:“好!那麻烦江师兄继续教我认认上面的字呗?”
“好说。”江寻拖过一个圆凳进行教学。
墨焚不乐意了,他觉得二人离得太近!
他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发出凶狠的呵气。
“你这小蛇好像不怎么喜欢我。”看这条尾部扎蝴蝶结的小白蛇凶人,江寻不仅没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有些可爱,他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它比较警惕吧?可能之前一直待在渊红林没见过什么人。”苏悦抬手摸了摸墨焚的小脑壳,“别凶啦,这好歹是我的教书先生,不能没有礼貌哦!”
这口吻,墨焚更气了。
他一时回忆起以前,月苏也说过类似的话:“墨儿,他好歹是我的师兄,不能没有礼貌哦!”
又是护这个男人,墨焚在心底发狠,等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杀了江寻!
“对了苏儿,后天是先祭节,明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江寻拿出一把水晶质感的钥匙。
“什么节?这又是什么?”
“先辈的先,祭祀的祭。以前你在鸢华派的时候为了祭奠死去的弟子,还有我们逝去的师父,特意创办这个节日来祭奠他们。如今,鸢华派一直秉持着这个传统,现在你也成了他们每年祭奠的先辈。”
苏悦一愣。
也是,月苏作为前任掌门可不就是先辈嘛,而且对门派里的人而言,她确实死了。
“那江师兄要我帮什么忙?”
“你原先的住处还留着,而且我在外面设了结界,没有这把钥匙,谁也进不去。按照传统,先祭节的前一天弟子们会去打扫一下祭堂,而我会去你的住处收拾一下。”
江寻把钥匙放在苏悦手中继续说道:“如今你回来了,不妨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什么。我对外会说你是去打扫的,你是我徒弟,不会引起怀疑。”
墨焚闻言,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一声,心想这江寻总算干了件人事。
“行吧,一会儿你把位置告诉我,我明天去一趟,”苏悦收好钥匙,“咱开始学习吧!”
“好,我给你画个路线。”
这次学得久,费了不少脑细胞,困意早就开始席卷苏悦的大脑。
江寻看她精神状态开始松懈,于是合上书让她早些休息。
送走江寻,苏悦洗漱完就躺床上睡着了。
此刻的小白蛇已经在魔气的萦绕下化成了人形。
墨焚看着熟睡的苏悦,气不打一出来。
他俯身狠狠地咬上她的唇,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苏悦猛的惊醒,起身大喊一句:“谁咬我?!”
然而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小白蛇正蜷缩在枕边睡着觉。
“看来是做梦了。”苏悦摸了摸嘴,倒头又睡过去。
墨焚再次化回人形,他变出蛇尾,跟以前一样缠了上去。他把苏悦抱入怀中,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
翌日。
苏悦按照江寻画的路线去找月苏的住处。
她看着这张图纸犯了难。
上面标注了东南西北,简单的写了几个房屋的名称,但这些地方她都没去过,除非找到北在哪儿。
可惜她是个分不清方向的路痴!
昨天忘了问江寻,现在只能一边问着门派里的弟子,一边找月苏的住处。
墨焚偷偷的藏在她的锦袋里,看她不认路的样子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苏儿回来了,以前的月苏也是如此。
尽管苏悦不承认自己是月苏的事实,但一些细节骗不了人。
终于找到了月苏的住处。
这里围着围墙,是一个单独的大别院。
苏悦走到门前,她并未看到锁眼。
她试着去推门,结果手被弹开,她看到了微微发闪的结界。
苏悦拿出钥匙,抱着尝试的态度往结界上一贴,果不其然,结界裂开一个口子。
她再次去推门,大门打开。
院内铺着青石板,这里种着一颗桂花树,上面挂了一个长长的秋千。另一边还有一个玉石砌成的小池塘,里面池水很清澈,但没有鱼。
苏悦看到这里的一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有怀旧的伤感,又觉得堵得慌。
她没太在意,一边揉着心口处一边踏入正堂。
刚一走进来她就愣住了,里面的陈设跟她在魔宫时住的屋子一模一样!
这臭蛇果真对月苏一往情深,竟分毫不差的把她的屋子复刻了回去。
虽然屋内一模一样,但站在这里,苏悦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在原来的世界时,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即使是生活了很多年的孤儿院,也不曾让她有家的感觉。
恍惚间,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是月苏?”
然而不等她继续思考,一阵狂风卷入屋里,它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吹翻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苏悦被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片刻风停,屋内一片狼藉,瓷器碎一片,挂画裂开,桌椅倒地,满地尘土。
“完了,毁了。”苏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墨焚察觉到这是风系的术法,但无法确定施法者的位置。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大胆!到底是何人在此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