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帮他讲话。】
但她又想到,今天早晨大哥给她做了她爱吃阳春面,还给她热了牛奶。
而且,现在自己还赖在徐黎楚的公寓.....
好像那个记忆中的人又回来了。
这时,李初夏又发来一条信息。
【小羽,大伯来了,奶奶正在和他谈话,奶奶今天早晨说要劝劝大伯不要干涉你和徐医生了。】
孟小羽看着屏幕愣了一下。
【爸爸他怎么说?即使是奶奶劝他,爸爸他也不会轻易同意的】
李初夏刚想劝她放宽心,就看到徐澜从里往外走,随后老太太叫了他两声,也没留住儿子的脚步。
【好像谈崩了,大伯走了。】
孟小羽:【.......】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徐澜走后,徐老夫人一直气呼呼的,谁劝也不好使,陈叔看到李初夏,向她使了个眼色,李初夏眨眨眼表示知道了,然后她端着自己烤得香香甜甜的肉松小贝去哄奶奶。
直到老夫人吃了几个孙媳妇儿烤得点心,才消气。
晚上徐黎景回来,看到餐桌前摆着一道茶水虾仁汤,问道:“这个茶水闻着怎么这么熟悉。”
李初夏心想,当然熟悉了就是你书房里的。
徐老夫人没好气得道:“你大伯那个没良心的,我拿你的茶叶招待他,他还气我,我用剩下的茶叶煮汤了。”
徐黎景差点被饭噎死,那个茶叶产量有限,一年就出几斤,居然被老太太拿去煮汤,要不是自己奶奶,徐黎景简直想要打人。
“您怎么能拿茶叶煮汤呢,这能喝的下去吗?”
老太太看他一眼,优雅得说道:“怎么不能,清热去火。”
徐黎景:“算我没说。”
而后他又说道:“您今天就叫大伯来了,未免也太着急了。”
一点准备都没有,居然想让万年枯藤开花。
做梦呢。
“不是,你小子早晨鼓动我的,你大伯脑子是废了,整天都是之乎者也,国家将亡,一点现在人的气息都没有,上学时看他废寝忘食的学物理,就怕学成书呆子,看来当时的担心并不多余。”
徐黎景:“您不管了?”
徐老夫人:“你买个木鱼敲他都敲不醒,管的了吗?爱咋着咋着吧。”
吃完晚饭,两人上楼,远离老太太的低气压。
李初夏单独留了一些小贝给徐黎景,等他从浴室洗澡出来,就端来给他。
“我白天时烤了点心,你过来尝尝吧,看好不好吃。”
徐黎景走到桌前,看了看香气诱人,色泽金光的点心,然后又把视线移向老婆,眼睫低垂,声音软了下来。
“我今天上班好累,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了,老婆喂我好吗?”
又在撒娇,李初夏真是拿他没办法了,真怕哪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姐妹。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拿起一个圆滚滚的小贝,像个饲养员似的,亲自投喂自己那心智将要退化到婴儿时期的老公。
“啊。”李初夏就当先练习喂孩子,省的以后措手不及。
徐黎景听话的张开嘴,轻轻咬住小贝,随后舌尖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下,李初夏白皙的指尖。
就像一尾鱼一样滑溜。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李初夏的眼睛,但她装作不知道:“好吃吗?”
“你做的都好吃。”徐黎景坐到椅子上,一把将李初夏拉坐到他大腿上,双手搂上小孕妻有些变胖的腰身,戏谑的说:“宝宝,你都吃胖了。”
哪个女生都怕被说胖,李初夏自然也不例外,她嘟嘴反驳道:“哪里是胖了,是崽崽变大了。”
“嗯。”徐黎景摸上她腰间两侧,在上面轻轻的抚摸:“不过手感更好了,你以前太瘦了。”
“别摸了,痒。”李初夏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生完这一胎之后,就不要再生了好不好?”徐黎景把手覆到李初夏的手上,脸颊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问。
李初夏诧异的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难道徐黎景不喜欢小宝宝吗。
“我不想你再受罪,更怕你怀孕期间,出现任何我也无法掌控的事情,我们有宝宝一个就够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李初夏的眼睛说:“好吗?”
“是因为前些日子,我突然住院吓到你了吗?”李初夏轻声说。
“有这个因素,但也不全然是,我专门咨询过妇产科专家,他说即使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孕妈妈生产也是面临着风险的,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李初夏笑了一下,抬手摸向这个脆弱爸爸的脸颊:“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医生只是行使职责告知你所有风险,但实际发生率很低的,而且每一个妈妈都是坚强的,她们会用尽全力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的。”
“你就那么喜欢孩子吗?”
“嗯。”
徐黎景安静了一瞬,伏在李初夏软软的胸脯上,声音闷闷的:“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孩子好了,以后我不叫你宝宝了,你叫我宝宝好不好。”
李初夏环抱着他的头:“哪有你这么大的宝宝。”
徐黎景:“当然有,你现在不是像抱宝宝一样,抱着我吗?”
李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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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
昨天夜里突然降下一场雪,早晨时分已经停歇,外面世界一片银装素裹,道路两边凋落的枝丫上被一片皑皑白雪所覆盖,褪去些许的颓废。
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头戴礼帽的女人,伸手推开咖啡馆的门,正在柜台忙碌的服务员抬头说了声:“欢迎光临。”
女人看也没看,径直走到靠窗的位置。
那里已经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精神颓废的女人了。
闻声靠窗的人抬起头,看到李梦过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看她一眼,就又转回头盯着桌上的咖啡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小姐张雯雯。
李梦看她这样,心里冷笑一声,被一个男人折磨成这样,真够没用的,自己如果生在这样的家庭,绝对是自己掌握别人的生死,而不是任人欺辱。
想到这里就更加怨恨李初夏了。
“张小姐,您好,没想到您真的会来赴约。”李梦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虚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