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的表情越来越紧张,我甚至听到他的呼吸也加重了些。
齐司礼:" 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齐司礼把纸盒往地上重重一放,熟悉的、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
齐司礼:" 请了两天假,还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被外星人带上飞船了吗,之前是谁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在采访中好好表现的。对方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
我:" 我的采访?"
齐司礼:" 你的采访。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了。"
我:" 怎么变成你的了,我的采访.........................不对,你不是看不上那家杂志社的吗?"
齐司礼:" 你以为我想吗?"
我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说清楚这两天的遭遇像个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
我:" 如果我说,我真的因为一些之前没了结的私事被人缠住了,你信吗?"
我抬起头,对齐司礼眨巴眨巴眼睛。
齐司礼:" 如果我说,你马上就能成为高级设计师,你信吗?"
我:" 但這是真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下次遇到麻煩一定会提前告訴你。我知道這聽起來像借口,可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齐司礼。
我:"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齐司礼很久都沒有出聲,就這麼垂眸看着我。
幽幽燈光被他挡在身後,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 對不起..........."
可话音还没落下,我就被齐司礼从地上轻轻拽了起来。
他的手很溫暖,而至於我忘了挣脱,就這麼傻傻地被他握著。
頭頂的路燈忽然閃了一下,繼續亮著橙色的暖光。
有小小塵埃在我們之間飛舞。
齐司礼:" 下不為例。"
我:" 嗯。"
齐司礼:" 這個拿著,回家再看。"
他松开手,递給我一個牛皮紙袋,隱約能看到其中的一页资料。
我心想:大概是這兩天留下的工作吧。
我乖乖接過。
齐司礼:" 走了。"
然而就在他弯腰要拿起地上的紙盒時,忽然一个趔趄,我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 总监,你怎麼了?"
齐司礼愣怔了几秒,他搖了搖頭。
齐司礼:" 沒事,手可以放開了。"
我:" 你是開車來的嗎?"
齐司礼:" 你想幹什麼?"
我:" 我送你去車裏吧,蜥蜴是不是很重,我幫你拿盒子。"
齐司礼大驚失色,忙环顾四周,他的眼里還有些微的尷尬,仿佛被我這樣說讓他很丢脸。
齐司礼:" 我有那麼虛弱嗎,赶緊放開。"
我:" 你答應我就放開。"
齐司礼:" 你………………"
我:" 總監你都原谅我了,你也要給我個機會表達感謝。就讓我送你吧。而且你還有生病的小動物呢,我也能幫你照看著点。"
紙盒适时传来叫聲,像在附和我的話。
沉默了好几秒,齐司礼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权当是默认了。
於是我彎腰抱起紙盒。果然有點重量。
齐司礼:" 走快点。"
早些時候下过雨,地面濕濕的,倒映在水洼中的霓虹灯牌微微晃動,不斷变幻著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