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的感觉再次冲上鼻腔。
我心想:这帮家伙,是存心想让我哭吧。
窗外瑟瑟的晚风不知何时已变得温柔,拂过脸颊,微凉舒爽。
一种奇异的笃定感渐渐取代了疲惫。
我扭过头望向天空,玻璃窗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乱糟糟的头发,呆滞的脸庞。
我:" 这才不是我呢。"
我心想:否极泰来,只要活着总有好事发生。
这么想着我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我:" 让自大狂和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全都见鬼去吧。"
我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对着远方振臂高呼。
黑夜里传来一声闷响,我愣愣地看向变得空荡荡、还在晃悠的晾衣杆。
我:" 啊,我的衣架和袜子。"
我心想:乐极生悲,说的就是现在。
我飞快跑下楼,推开门时,蝉鸣声扑面而来。
树叶在晚风里沙沙作响,让人恍然觉得这个夏天似乎很漫长,还没有过去。
路灯橘黄色的光束下站着一个人。
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熟悉。
我揉揉眼睛,迟疑着。
还不知道该不该叫他那人却已转过身。
齐司礼:" 你是不是一天不闯祸,就难受得厉害?"
我:" 齐总监。"
齐司礼手里捏着我的衣架,脸色看起来很臭。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心想:幸好袜子是洗过的。
齐司礼:" 你真的是设计师吗,还是我应该把你送去铅球队 ?"
我:" 你被衣架砸到了?"
我下意识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该碰他哪里。
齐司礼:" 不用了。"
齐司礼抓住我的手腕,把衣架塞回我手中。
齐司礼:" 你老老实实地站着,就是行善积德了。"
我:"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就一不小心。"
他没有搭理我,黑着脸,飞快地整理了下头发。
齐司礼:"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会让你以后都笑不出来。"
我心想:什么说出去?
我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动画片主人公臭着张脸脑袋上顶着袜子的画面。
我笑了笑。
齐司礼甩给我一个冷冷的眼神。
我立马做了个把嘴巴锁起来的动作,让他放心。
我:" 不过总监,你怎么在这儿?"
齐司礼指了指手上的纸盒,目光转向别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齐司礼:" 路过,带它看病。"
我好奇地弯下腰朝纸盒里望去,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我心想:这不是齐司礼养的那只蜥蜴吗?
看见我,小蜥蜴眨巴着眼睛,模样可怜兮兮的。
我:" 它生了什么病啊?"
齐司礼咳了咳。
齐司礼:" 心脏病。"
话音刚落,小蜥蜴垂下脑袋,扑通一声趴倒在地,看起来十分难受。
我:" 好可怜啊。医生怎么说,要怎么治疗,它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齐司礼:" 少吃点就行。"
我:" 少吃点,少吃点能治好心脏病?"
我迷惑地看向齐司礼,总觉得这个主人十分不靠谱。
齐司礼摸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
齐司礼:" 医生是这么说的。"
我:" 我怎么从没听过这种疗法,而且我们家附近有宠物医院吗,你不会是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