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我的天赋。
我心想:拜托,请一定要分辨出能让我活着离开的药。
就在指尖触碰到蓝色胶囊时,我的眼前出现了大片支离破碎的红色光晕。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沉重得仿佛深潜在海底。
我定了定神,手伸向另一颗胶囊。
然而荒诞的事发生了。
我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感受会一模一样?
我的眼前出现了同样的破碎红光,意识也在瞬间抽离。
我不甘心,再次触碰蓝色胶囊,然而那份感受却毫无改变。
我只觉得心在重重地往下坠去。
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仿佛死神来临前的预告。
我努力压制着本能的恐惧,可勇气的流逝仍旧无可阻挡,强烈的悲哀也涌上心头。
我心想:可是梁思晴,你不能输,也不能认输。
再次看了看查理苏面无表情的脸,我伸手握住了其中一颗胶囊。
我抓起那颗红色胶囊,没有一丝犹豫,将它塞进口里。
我:" 无论结果是什么,愿赌服输。"
我垂下眼,却注意到从刚才起就散发着红光的 戒指忽然猛烈闪烁了几下,继而变成了一种极浅的粉色。
窗外,落日余晖从云层的间隙洒落,为我带来最后一丝泯灭前的光亮。
呼吸渐渐变得艰难,周遭一点点模糊。
最后的瞬间,视线里只剩下查理苏的脸。
我心想:还以为我会赢的,可命运说不。这就是我的结局吗,真不甘心啊。
不甘也好,求生的本能也罢,我挣扎在意识弥留之际。
我心想: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想攥紧手心,却再聚不起力气。
我心想:好累。
机舱内骤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两道匀长的呼吸。
房门被打开,管家恭敬走入。
管家问查理苏:「少爷,既然您已经决定放了她,又何必拿两颗无毒的胶囊吓她呢?」
查理苏:" 吉叔,我竟然又被这个女人拒婚了。这件事情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管家向查理苏说:「少爷,不会有人知道的。您何必让她恨上您,俗话说,好聚好散。」
查理苏:" 是她先没有「好聚」,「散」的时候也该吃点苦头。行了,把她扔回去吧。"
「两颗无毒」..................隐约的字句漂浮在我的脑海。
可我太累了,已经无暇思索,任由无边的黑暗将我吞没。
查理苏将另一颗胶囊塞入口中。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目光在我平静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才转向书桌。
飞机闪烁着红灯,像被无形的命运之手牵引着更改了航线,加速冲入铅灰色云层。
刺耳的鸣笛声将我惊醒。
已经在床上坐了良久,记忆的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我:" Russian Roulette 。"
我想起来了。为了不跟查理苏订婚,我以自己 的性命为赌注和他进行了一场疯狂的游戏。
我心想:我还活着。
「两颗无毒的胶囊」,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只言片语。
我心想:难道并非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