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应该说太顺利了。
宇文玥因为姐姐的情报故意在翠一楼附近埋伏了官兵,当翠一楼的刺杀开始后,他立刻冲进去直接查办了翠一楼。与此同时,李星移也消失了。
姐姐的礼仪学习刚刚告一段落,现在要做的准备逐渐多了起来。嫁衣已经送了过来,不仅嫁衣,还有鞋子,还有首饰,甚至胭脂水粉都要全新的。我晕头转向得听着娘亲的吩咐放东西,这个要放这,那个要放那里,然而姐姐却经常坐在一边看着李星移送的盒子发呆。
“姐,干什么呢?”我实在不解一个盒子有什么好看的,一颗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我脑海,嘴巴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你不会在想李星移吧!”
姐姐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动作之大跟刚才纹丝不动地她仿佛是两个人。
“胡说什么?”
看她是真的生气,我一颗心放下来:“吓死我。”只要不喜欢李星移,啥事都好商量。
“你才吓死我。”姐姐有些生气:“我要是喜欢李星移,我呸!”
“别激动,别激动。”我拍了拍姐姐:“那你老看着盒子干嘛?”
姐姐拿起盒子,似乎不想说:“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没想明白。”
“是不是这个盒子有什么猫腻!”我肯定的看向姐姐,趁机一把把盒子夺了过来:“我就知道李星移不会平白无故送东西过来。既然这个东西是要送到新房里面的,他肯定有什么目的!”
我一边说一边摸着盒子,在想有没有什么机关。突然手里感到一阵酥麻,逐渐这种酥麻感开始往手臂蔓延,我奇怪得看向我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看我的动作,突然夺过盒子,紧张得抓起我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割伤了?啊?”
我茫然得摊开手,手心完好无损,那阵酥麻感也逐渐消失。这种感觉,好熟悉。姐姐见我没有被伤到,说着蹩脚的谎话:“没事就好。这就是个普通盒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把它放回去。”
我看向姐姐,心中已然确定:这盒子一定有机关。不然姐姐不会这么紧张我被伤到。
随着姐姐转身,我的背后突然被一个小东西砸了一下,转身只看到攀在墙头的常乐年。
几日不见,这小子精神不少,滋着一嘴牙开口就问我:“霍兰溪,走不走?”
我有些疑惑:“去哪啊?”
“去大牢。”
这一说我立刻就兴奋了:“真哒!我能去吗?”
常乐年骄傲得仰头:“爷说你能你就能。”
这才是我认识的常乐年——有着超乎常人的自信,当然他也确实有点能力。
正好这时姐姐从屋里出来,她自然也听到了常乐年的话,我兴奋得问姐姐:“姐!咱去不去大牢!”
姐姐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一会有人来给我化妆,我走不开。你也换身衣服再去,别被人认出来。”
虽然姐姐不能跟我一起有些可惜,但是我更多的是兴奋。常乐年给我套上守卫的衣服,他自己也穿了一套,带着我走去了关押翠一楼一群人的大牢。
我有些嫌弃得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小声抱怨:“这衣服是不是有人穿过?”
“别嫌弃了,为了你,我还特地叫人洗过了。”
“是吗?那我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嘛?”
“你里面不是穿着么。诶呀,我也没办法,我哥说了,要低调。”
“低调啥?我还以为你带我来参观呢。谁知道只是因为你哥喊你去牢里传话。就这破事你自己一个干不行吗?”
“诶呀,你这话说的。咱们这交情见外了奥。”
“你哥有什么话不能自己说么?不然让二皇子传好了。”
“你拉倒吧,叫皇子给他传话他敢吗他?我哥现在忙着在宫里盯着纪昌呢,没空过来。”
“什么?”我停下脚步:“纪昌……他盯着纪昌干嘛?”
常乐年也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得看了看四周:“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往外说。”
“我也没人能说……”
“就是……纪昌他……”
我有些期待得看向常乐年,心想是不是李星移露出了什么马脚,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有机会……
“纪昌他……应该就是冒充我笔迹写那些给水仙信的人。”
常乐年说完期待着我的反应,但是我根本没有反应。
就这?
“你这什么表情?”
“我没有表情。”
“你怎么不惊讶?”
“应该惊讶吗?”
“应该啊!纪昌可是和我……”常乐年突然反应过来:“哦,你不知道我们的事,不惊讶也正常。总之,你记住,纪昌,很危险。不过你也结束跟他的练字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害我,但是你以后别跟他往来就是了。我哥还在查他的底呢。”
“哦。”我心不在焉地应着,但还是奇怪:“不过你们怎么发现是他冒充的字迹啊?”
“不是我们,是我。”常乐年指了指自己:“我盯着那些情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终于发现有些字很奇怪,但是也确实是我的字迹,后来发现,那些字我觉得熟悉是我以前很喜欢写完一个字在旁边加个点。但是我长大了以后,我娘觉得太奇怪,硬逼着我改掉了。”
我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原来如此。模仿你字的人,不仅知道你的字体,甚至还知道你以前的习惯。”
“没错。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
“啧啧啧。百密一疏啊。”
“我牛吧?”常乐年看向我,好像准备接受夸奖,我装模作样拍了拍手,没想到他却很受用,脚步都显得轻快起来。
我小跑着跟上常乐年的步伐:“诶,翠一楼的人招了么?”
常乐年哼了一声:“嘴硬的很。”
“那怎么办?”
“没事,有二皇子呢。”
“他就能问出来?”我有些怀疑,心中不免有了一些猜想,更小声得凑上常乐年的耳朵问道:“该不会,二皇子有什么折磨人的癖好吧?”
常乐年一听,脑袋下意识闪了一下:“胡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这整个牢房都是二皇子管,认罪书不管她们签不签,只要二皇子说她们签了,谁会怀疑?”
“哦哦。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懂得嘛。阿欠——”常乐年打了个喷嚏:“这脂粉我我就知道咱们快到了。”
我也闻到一股明显的香味,有些奇怪:“不是关了好几天了么?还这么香呢。”
“好像她们涂得粉有讲究,可以好几日不散。”常乐年揉了揉鼻子:“咱们速战速决。”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