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黑衣人的样子很像是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酷刑,满嘴鲜血,头破血流,浑身湿透。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拿他怎么样。
我看着他吐血吐的怎么都停不下来,忙问常乐年点他哪了,怎么老吐血。常乐年声称没点到,还说是我给他嘴里乱扎扎出血的。好一个偷换概念,指鹿为马。
伍云瑶还在一边搞不清楚情况:“他怎么还不醒?要不要我再弄点水?”
我一脸惊恐得看向伍云瑶,“你怎么不干脆水淹柴房?眼睛闭着嘴还在吐血呢,肯定醒了。”要不是她一脸认真,我真觉得她是来给我捣乱的。
我拿起扫帚递过去:“先把水扫出去,把柴淹了回头点不着火,明天我吃不上饭唯你是问。”
伍云瑶接过扫帚急忙点头:“哦哦哦,我来扫我来扫。”
那边的黑衣人总算清醒了,刚睁开眼就在挣扎,我急忙提醒他身边二人:“醒了醒了,按着他别叫他自尽!”
常乐年急忙又抓住他的脸,掰开嘴巴,谁知看到他的嘴却脸色一变:“那个药呢?怎么不见了。”
伍云召闻言也急忙探过头去,果然不见了。
二人齐刷刷看向我,好像我把药拿走了似的。
“看我干嘛啊?难道吐血的时候吐出来了?”我看着黑衣人面前的一滩血,蹲下用柴火划拉了几下:“看不清。不然就是吞下去了。这东西吞下去会立刻死么?”
伍云召:“应该不会,要咬开才会死。”
常乐年:“那就没关系了。直接问吧。你是何人?来这干嘛?”
黑衣人原本听到我们在说毒药的事,急忙用舌头舔了一下牙,发现毒药没了明显慌乱了起来,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嘲笑得说道:“伍云召,若今晚我回不去,明日奇物阁的人必定会找上门来。”
常乐年奇怪得看着伍家兄妹:“怎么?认识啊?”
可不认识么,都是奇物阁出来的人。
我:“说!你怎么会到这来?”
黑衣人明显不屑回答我的问题,只瞥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
我看向伍云召:“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伍云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一旁的伍云瑶边扫水边回答:“他就是这样,老喜欢白眼别人。哥哥每次赢了他他就这副样子。”
常乐年还是一头雾水:“他到底谁啊?”
我没好气的说道:“奇物阁的。”
常乐年不解:“奇物阁?不是卖东西的么?”
我:“额,对啊,但他们私底下……贩卖人口!对吧?”
伍云瑶见我在问她,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对对对。”
“买过来又是干活又是守门,非打即骂就算了,竟然还不给钱,所以……他俩就逃出来了。”
黑衣人听闻冷哼一声,看向伍云瑶:“你们根本逃不掉。原本我不过是来看看霍府的动静,没想到还有别的收获。等到主人发现我不见,一定知道你们没有出城,找到你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常乐年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听黑衣人这么说也不禁感叹:“你们奇物阁真是抠得要死,少几个人都要追啊。”
这说来说去的也没个正题,我烦躁得问道:“检疫司的事情是不是奇物阁搞的鬼?”
“哼。”
这男的又哼我。怎么?老娘的问题这么不值得回答?我这个暴脾气。
黑衣人怒气冲冲得看着我,咬牙继续威胁:“我身后是整个奇物阁,你敢动我?”
伍云召也说道:“他连死都不怕,我们威胁不了他,反而还会引来奇物阁。”
黑衣人见伍云召似乎有所忌惮,更加嚣张:“知道就好。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求福?求什么福?这丫还真是让人火大。
我撸了撸袖子:“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黑衣人冷笑道:“呵,反正都是死,你以为我会怕?什么酷刑只管来就是。”
我懊恼得拍了拍额头:“干,我家伙都在霍府,不在这。”不过我灵光一闪:“那什么,烧个火,我把那个铁链拿过来,老娘不信你守得住滚烫的铁链!”
常乐年一听急忙阻止:“喂,这也太狠了吧?别回头没问出什么,先把他烫死了。”
“不管!伍云召,跟我出去拿铁链,我倒要看看奇物阁训练出来得嘴巴有多硬!”
回屋得路上,伍云召心事重重,最终还是开口道:“小姐,其实……我们兄妹是奇物阁的刺客。”
我没理他,在整理铁链。
伍云召:“严刑逼供是没用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奇物阁认为这个人是我们兄妹伤的,让奇物阁分心追杀我们兄妹……”
我还是没理他,在翻我的包裹。
伍云召:“我怀疑那人可能是刚才的笛声引来的,不可以让他回去。如果小姐信得过我们兄妹,我们会处理的没有痕迹的。”
找到了。我拿过我的夜视镜片,扔了一片给伍云召。
伍云召条件反射地接了过去,却不知我是何意。“小姐,你刚刚……有在听吗?”
“啊?在听啊。”我一边拖着铁链,一边心里默默佩服常乐年,这小子有点东西,这么重的玩意都能给他甩的风生水起。
我招呼伍云召给我搭把手:“一会等那个黑衣人走了,你跟上去。”
伍云召一脸不解,我压根就没管他,继续说道:“你听好了,跟上去,找到奇物阁的藏身之处,然后把那个吐血怪绑了扔到检疫司大门口再回来。”
伍云召:“小姐?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诶呀,我没那么多功夫跟你解释,你看准机会。其他的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伍云召:“那我们是刺客……”
我不耐烦得打断他:“听到了听到了,当刺客很光荣吗?一直说。赶紧的帮我抬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