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路程,有良好人相伴在侧,即使再漫长也会如同白驹过隙,苍茫一瞬。
半个月的路程是言渝璟这两年多过的最安稳,最开心的日子。
前方是必须要去闯荡的未知,即使危险到了此刻,也没有再让他后退的理由。
不论结局,哪怕是死都必须要回去。
但他还有很多未曾做完的事,所以他不能死去,更不会死。
他要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也要得到还未得到的人。
“言渝璟你确定我们这样可以蒙混过关?”池翊眉头紧拧。
虽说都是为了事业不得如此,他也不想这么打击人,但是......
哪有俊朗年轻的男子,会闲的没事留两搓胡子来丑化自己,还穿着老头子才会喜欢的棉麻布衣,这一看就是别有居心,不是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就是知法犯法想要逃脱检查的犯人。
但凡长点脑子的不用特意去查,只要一瞧就能看出谁有问题,
“啧。”平时看着挺聪明,关键时刻还是差了些,打击确实不好,但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容的一点马虎。
池翊沉默了会,开口道:“你贴着这胡子的样子就像是小孩穿大人的衣服,显现眼又不配套还是再换一个方法好了。”
言渝璟撩起车帘朝着窗外瞧了一眼,周围的田地已经越来越多,屋舍三个两个地往外冒,看来距离中都也要不了多久。
“过去这么久,城中对我的搜捕依旧还在,能小心点定然是好事。”言渝璟说着便叹了口气。
做现有的遮掩术就这么多材料,要是再夸张就要去后院清洗干净脸,再再去做核查,确定没问题了才可以放行进去。
也没个镜子瞧瞧,要真像池翊说的这样,那确实需要换一个法子。
言渝璟扯掉嘴角的翘胡须,“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这可不就问对了人。
“啧啧啧。”池翊摩挲着下巴,从头到脚地将言渝璟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身材高大了些是不好下手,伪装成残疾应该勉强可以过关。
池翊伸手捏在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眼神太凶了些,脸也冷,怎么能柔和一些......”
言渝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照办就行。”池翊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又冲着马车外喊,“外面那个谁,帮我找一些胭脂水粉来。”
言渝璟一听自然明了他要做什么,当即就不愿意了。
“乖一点。”池翊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眉眼弯了弯,“听话。”
言渝璟:“.........”
过了今天,他这些年立下的威严怕是要全部毁于一旦......
算了,由着他来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查验就行......
.........
“例行检查。”
“下车,都给我下来!”城门侍的人敲着马车在外面道。
池翊坐在马车上应了一声,“来了,腿脚有点不方便,麻烦稍等一下。”
跟着言渝璟的人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塞给查验的门侍,又从马车后面搬下车凳和一个木制的轮椅。
“少爷小心些。”
“放心。”池翊抱着言渝璟从马车上下来,将他放在轮椅上,冲着门侍笑道:“家中少夫人腿脚有些问题,麻烦了,请随意查验。”
门侍长瞧了一眼几人,视线又落在言渝璟身上四处打量着,脸部轮廓锋利了着但人是长的还不错,就是面色苍白,没什么气色,可惜了。
“腿怎么弄的?”
池翊哀叹了一声,“半月前扭伤了腿,但到底伤到了哪也查不出来,实在没了办法才想些搬来城中瞧瞧,说不定就梦治好我这新婚啊久的......”
“咳咳...咳咳咳......”言渝璟扯了扯盖在身上的斗篷,半掩着唇咳嗽不止。
“天冷,这就总是咳嗽个不停。”池翊心疼地拍着言渝璟的后背,眸中润色泛滥,情绪到位。
“这是吃了好多副药也不见好,唉,我这空有钱财连个人都治不好,还有什么用处......”
刚去查验的人正好走来,“没有问题。”
“也是不容易。”门侍长对此深有感触,毕竟这么漂亮的媳妇一辈子能娶到一个也是不容易,摆了摆手。
“进去吧,东城那边有个年轻小伙开的诊店,看好了不少的病症,贵是贵了些,但这么好的姑娘......实在不行你也去碰碰运气。”
男人,啧啧啧。
池翊摇了摇头,面容愁苦,“要是能治好,我就是散尽家财又有何不可。”
“咳咳......”言渝璟低咳着,脑袋都快埋进了斗篷里。
“你看这咳的,回去多吃些蒸梨,熬些橘子。”门侍长不忍心极了。
寒暄的没问题了,池翊抱起他刚娶的媳妇往马车上走,还不忘道:“我这安顿下来就去你说的那家诊所瞧瞧。”
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他还挺乐在其中,o(`ω′*)o。
言渝璟卸下斗篷紧抿着唇线坐在那,看样子是深受打击,心灵受到了创伤。
你别说经过他的手之后,眼尾薄红,娇色含羞的,瞧着还真有点清冷病弱美人的既视感,难怪那个臭男人看的都要入迷。
这会生着闷气眼神又凶又娇的,跟被人欺负了一样,那股子冷劲却足的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