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努力说服自己,终有一天自己会被绿,现在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垂着眸子,语气落寞。
“蛤?!”
“嗯。”他点点头,又红了眼眶,“你说小浩和钟毅的红线断了还会长出来,那你和严夏的红线是不是也一样……”
到时候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的,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做好爱屋及乌的心理准备?
苏羡羽一愣,环住他的脖子,直起身子,快速在他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便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蹭了蹭,轻声说:
“别担心,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与严夏的红线断了就断了,无法再长。”
“真的?”
她嗯嗯点头。
霍青温眼中落寞的情绪消散了一些,抬手搭在她腰间,再次确认:“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真的!!!”
霍青温唇角微翘,愉悦的哦了一声。
下一秒。
他就听到她笑眯眯的说:“但,要是你表现不好的话,我就……唔?”
不等她调侃完,他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对着她的唇咬了下来。
“……”
前排开车的宋仁默默将隔板拉上。
,
不多时。
两人回到霍家庄园。
霍青温帮她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捡起掉落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遮住白皙肌肤上的暧昧痕迹,将人打横抱下车。
大步回房。
进到房间,西装外套滑落,霍青温就直接将人扔到柔软的大床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松了松衣领,欺身而上。
“等等……”
“嗯?”
她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娇声娇气地道:“脏,先洗澡。”
“没事,羽儿不脏。”
“……”
感受到锁骨传来的疼意,她轻轻嘶了一声,“疼,轻一点……别……别咬那里……”
话落,她得到了无声的回复。
床下衣服堆了一件又一件,在霍泰迪越发放肆时,她再次将他稍微推开一些,张了张微肿的唇,一字一句道:
“你脏,先去洗澡,不然就不做!”
“做完,再洗。”
瞧着对方眼底只有欲念,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娇娇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霍狗,你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想被换掉?”
“你别……我……嗯,我这就去洗澡……”
看着自家的小美人儿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儿,宛如一颗娇嫩欲滴的诱人樱桃,等着他拆吞入腹,
霍青温好想继续欺负她,可是不行,他压下体内那股燥热难耐的强烈.性.欲.,咬了一口她白净的锁骨,才不舍的起身走向浴室。
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身,剑眉一挑,眼中泛着盯猎物一样的光芒,笑着询问她要不要一起洗?
她缓缓坐起身,舔了舔被狗咬肿的唇,笑骂了一句滚!我今晚可不想睡浴室。
“我保证不动手动脚,就纯粹的洗澡……”霍青温眉眼带笑,举手投降,身后色狼的大尾巴晃啊晃。
“你不动手动脚,动机?”
霍青温:“……”
瞧着哄骗不了自家小美人儿,激情都熄灭了一半,他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去隔壁房间洗,房间的浴室留给你。”
说完,他去衣帽间找睡衣。
她嗯嗯点头,下床去找睡衣洗澡,而脚尖刚落地,不懂掉在哪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她微微一愣,随手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捡起一件套上,又找了半会儿,才找到掉落在床底的手机。
从衣帽间出来的霍青温正好听到她手机响,边走向她,边问:“都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眼下才八点半,旋即回了一个白眼给他,并回道:“是计煦。”
霍青温闷闷哦了声,走到她身旁。
他面上不说,心中冷冷一笑,呵,竟然敢打扰老板休息?我这就让宋仁扣她年终奖金!
苏羡羽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按下接通键,计煦抱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总裁夫人,真的很对不起,我那么晚还给你打电话……”
“嗯,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她一般能用嘴问的就不会掐算。
察觉她没有生气,计煦松了一口气,继续抱歉道:“是、是这样子的,关于约吃饭的事情……我、我想改一改时间……”
“嗯?”
“我、我今晚下班走去停车场拿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摔伤了脚、还有点轻微脑震荡,我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我需要留院观察半个月,所以暂时不能请你吃饭了。”
“嗯,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你先好好养伤。”
“很抱歉。”
她又安慰了计煦几句,就准备挂掉电话,在即将挂电话前,计煦又喊住了她,“总裁夫人……”
“嗯?”
“我……我、我……唉,我感觉我最近又倒霉了,比上次被偷命格还要倒霉……”
“展开说说。”
“削水果会削到手、吃饭桌子会塌、夹菜筷子会断、盛饭碗会开裂、最离谱的是……今天我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吸管碎了一嘴巴,划伤口腔壁……”
她将遇上的倒霉事一一道来。
听完,苏羡羽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你现在方便开视频吗?让我看看你。”
计煦忙点头回答可以。
片刻,
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头上还包裹着纱布的计煦出现在视频通话里。
苏羡羽瞅着她这憔悴的模样儿,和身上缠绕的黑气,淡眉不由皱起。
计煦看着她眉头紧皱,心里蓦地咯噔一下,忧心忡忡的问:“总裁夫人,我、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一副看绝症患者的眼神看着我???
“你最近去哪里了?”竟然招惹了一只那么凶残的鬼东西。
“啊?!”计煦一愣,“年底了,工作很忙,我没去哪里啊。”
苏羡羽眯起眼,“那你最近有买什么东西么?”
“没有。”计煦摇头,默了默,眼睛忽地一亮,“我没有买东西,倒是添了一样新东西!”
“什么?”
“我闺蜜前几天送了我一双最近很火爆的变美高跟鞋!那双红色细高跟真的超漂亮!穿起来也很舒服,我最近都穿着那双高跟鞋。”
提到鞋子,计煦憔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的说。
苏羡羽呆了呆,问:“你跟你闺蜜有杀父之仇?”
“啊?!没、没有啊,我跟她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一直很好。”计煦收敛了几分谈及高跟鞋的激动,“夫人,你怎么这样问?”
苏羡羽弯弯嘴角,没有回答,话锋一转:“那双高跟鞋呢?”
计煦蹙了蹙眉,“夫人,你怀疑我闺蜜想要害我?”
她点点头。
计煦摇头,“不会的,我们亲如姐妹,她平时花心了一点,可她绝对不会害我!”
说完,她又道:“夫人,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等等。”苏羡羽喊住她,“我只是怀疑,还没有实质证据,说一下,你那双高跟鞋现在在哪里?我现在过去看看。”
不等计煦回答,她就收到一道幽怨的目光,她扭头看向身旁——
某只饥渴难耐的色狼双手抱臂,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悦!生气!哄不好了!”一串大字。
苏羡羽:“……”糟了,将他忘了。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似是安抚,霍生气掀开她的手,从沙发站起身,冷不丁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并重重“砰”一声将房门关上。
苏羡羽望着紧闭的房门,啧、竟然敢给我甩脸色,他是真的生气了?
计煦本想回答她的问题,可察觉到自家总裁非常生气,她便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话锋一转,讪讪的赔笑道:“夫人,高跟鞋在我病床底下,但,今晚太晚了,医院病房要闭门了,我能不能麻烦你明天再辛苦来一趟?”
比起倒霉,我更害怕被炒鱿鱼……
苏羡羽收回眼,点头应了声行。
默了默,又说:“高跟鞋可能有问题,放在病房不合适,你将鞋子放到心脏科苏羡笙医生办公室里。”
“啊?”计煦一愣,忙问为什么。
她唇角勾起,笑得人畜无害:“苏羡笙是我生理学上的亲二哥。”
计煦恍然:“哦,夫人你二哥也会玄学?”
她笑容灿烂,没有回答。
反正是苏家人,要是高跟鞋真有问题……吓死一个算一个~哈哈哈!
瞧着她笑得阴恻恻,计煦竟然在她脸上看出“坑哥”两字,
迟疑片刻,计煦咽了咽口水,点头应声,按照她的吩咐让自己母亲将高跟鞋拿去苏羡笙办公室。
刚换好白大褂,开始上夜班的苏羡笙一头雾水的盯着桌子上的红色高跟鞋,
打量了高跟鞋几秒,他纳闷的问计煦母亲,“阿姨,这、这真是我亲妹让你送给我的???”
“是的。”计母点点头,又如实将苏羡羽交代的话转述了一下,“总裁夫人说她和霍总在国外,这鞋子今晚暂且放在你这儿,你不许丢,她明天来拿。”
苏羡笙嗯了声,回了句行,随手拿起高跟鞋放办公桌底下去了。
看到他没有扔掉鞋子,计母放心的离开了办公室。
计母离开,苏羡笙又瞅了眼红色高跟鞋,心想着还挺漂亮的,不过,小羽的鞋子怎么会在医院里?
他这般想着,第一个病人进来了,渐渐忙碌起来的他也忘了高跟鞋这一茬。
直到不懂几个病人进入办公室,说他办公室冷,他放下手中的病历本,拿过空调遥控查看,已经是30度,又按了按遥控器,发现没反应——
他眉心皱了皱,抬眸对病人说:“可能是空调坏了。”
闻言,病人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了。
,
视线拉回霍家——
霍青温洗完澡回到房间,扫视一圈房间,没见到苏羡羽的身影,心中那股子闷气越发严重。
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又感觉自己在气头上,不应该惯着她!索性扔掉手机,躺床上蒙头睡觉。
“呼呼呼——”
他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床边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他诧异一瞬,睁开眼睛,坐起身就看到苏羡羽在床头吹头发。
“你、你不是去医院了?”
“累了大半个月,我今晚只想睡觉。”
她边吹着头发,边回道。
“那鞋子的事情?”
“明天再去。”
他抿唇哦了一声,心底那点闷气全没了,笑着靠近她,“我帮你……”
“嗯,好。”她没有拒绝,将粉色吹风筒递给他,他接过吹风筒温柔的帮她吹头发,视线不时落到她白皙的锁骨上。
好想咬一口。
察觉到身后某人色眯眯的视线,她拢了拢睡衣,“先吹头发。”
“好。”霍青温嘴角高高上扬,将吹风筒开到最大风速。
良久。
他心情愉悦的帮苏羡羽将一头长发吹干,却发现她睡着了,还睡得格外香甜。
“……”
沉吟半会儿。
他将怀中熟睡的小美人儿放床上,自己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才躺下睡觉。
刚躺下,熟睡的小西瓜就滚了过来,熟络的钻进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嗅着怀中香甜的小西瓜,他好想吃,可瞧着她睡得那么甜,又不忍心弄醒她——
最后,他硬生生将憋了快一个月的燥热全部都压了下来,轻轻抱着她睡。
这一夜,苏羡羽睡得很好,只不过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听到了很多人喊她花娘娘,并祈求她保佑——
有求平安的、有求升职加薪的、有希望遇上个女的活的女朋友的、也有期望儿媳妇三胎生个女娃娃的、还有希望她保佑家里母猪生几只牛崽子的……
听着各种离谱又奇葩的祈祷,苏羡羽却是被霍青温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推了推抱着她的人,闭着眼睛嘟哝:“霍狗,你电话响了……好吵……你快接一下……”
呢喃间,她抬手捂住了耳朵。
霍青温同样被铃声吵醒,睨了眼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见状,他不由蹙眉,心中暗骂了一句粗口话,谁他妈嫌活久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吵他们睡觉?!
他腾出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都没看来电人,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回床头柜上,继续睡觉。
被挂电话的苏羡笙眼泪掉下来,看着面前留着腥臭哈喇子的怪物,他哭骂道:“霍总!死丫头!你们两个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