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书利落的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衣服,将背后被撩起来一半的衣服拉了下去,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二人。
“你是谁?”玄岳惊恐的往后一退,手中的丹药也因为突然的移动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薛景书的脚边。谢语臣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意外,只见原本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自己站了起来,还带着个小圆墨镜对着玄岳笑,丝毫看不出来是身患重病,常年被打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身患重病,常年被打的乞丐?”谢语臣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趣道。
薛景书连忙蹲下将丹药捡了起来放进口袋里(实则是借助口袋的掩护放进了空间里),然后站起来露出招牌笑容,“我就是那个乞丐呀,看不出来吗?”
随后薛景书往前伸手拍了拍玄岳的肩膀,将手心上已经用血画好的咒拍在玄岳的肩膀上。
画面回到薛景书发现那个躺在地上不停咳嗽的人的那里。
为了躲避黑衣人的巡逻,薛景书隐蔽在这个人牢房的角落里,打算等黑衣人巡逻结束后出去。
“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小子?”
“傻啊你,杀了那小子怎么拿到钱?”
“可是那小子会上当吗?”
“谁能拒绝的了长生的诱惑呢?”
两个黑衣人小声交谈着,随意扫视了两边的牢房一眼,就接着往前巡逻了。
长生?隐藏在角落的薛景书看着地上不停咳嗽的人,想到了胖子说的话。
玄岳,药商,长生药,九门传出的消息,看来这药只怕是假的,玄岳的名声传这么大应该是有汪家推动,利用还在九门的汪家人传出消息。
看来此次谢语臣在这里就是为了着长生药的关系,只怕是谢家那群老顽固又惹祸了。薛景书勾了勾嘴角,看着地上的人,突然想到了个好办法。
然后薛景书就穿着那个人的衣服,将墨镜收回空间,紧闭双眼趴在地上。谢语臣肯定是不会相信长生药的存在的,所以玄岳需要有个人来试药,让谢语臣相信,将药买下来,倘若谢语臣还是不买,那些院子里的人就是逼迫谢语臣买下来的工具。
只不过他们真的以为谢语臣那么好欺负吗?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只带两个人进来。
玄岳的长生药应该只是个幌子,利用谢家的老顽固来探查谢家的一枚棋子,只不过玄岳贪图谢家的钱财,想要敲一笔谢语臣,反倒扰乱了汪家的计划。
至于那长生药,不管是真是假,薛景书都得带回去研究研究。
于是就有了那一幕发生,薛景书在被套上头套的时候就将墨镜从空间拿了出戴上了。
玄岳原本就惊讶为什么带上来的不是那个做了手脚的乞丐,而是一个带着墨镜的不明人物,然后看到薛景书飞快的蹲下将丹药拿了起来塞进口袋的动作,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叫道:“快来人,抓住他!”
然后就朝着薛景书扑过去,想要抓住薛景书。
薛景书侧身一躲,一脚踹在玄岳的腰上,将玄岳踹到地上移出一段距离,然后笑眯眯道:“长生丹药这么稀有,我可买不起,所以就只能这样拿走啦,拜拜~”
而后朝着躺在地上的玄岳挥了挥手,转头就朝着门外跑去,此时黑衣人听到声音已经冲到门口正准备开门,结果薛景书一脚踹到门上,将门给倒了,门外准备开门的黑衣人此时被门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毕竟薛景书用的力也不小。
然后薛景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其他的黑衣人见到这状况,立马朝着薛景书扑去,薛景书一时抽不开身,就在院子里跟黑衣人打了起来——起码这是谢语臣看到的状况。
实则是薛景书故意从门口跑,打算帮谢语臣解决一些人然后就去找谢一谢二封掉他们的记忆,虽然他知道谢语臣能够解决这些人,但是能帮一点就帮一点总归是好的。
谢语臣就靠在门口看着薛景书打,毕竟他跟人家也不熟,看样子也是为了长生而来的,谢语臣没必要为这小子帮忙,而且谢语臣心里总是对这个戴墨镜的小子有淡淡的排斥感,很奇怪,谢语臣除了对那些老顽固有这种感觉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对年轻人有这种排斥感。
玄岳此时扶着腰站了起来,看着倚在门框上看戏的谢语臣,他咬着牙说:“没想到谢家主还会安排这一出。”
无缘无故被误会了的谢语臣看了玄岳一眼,随即又转回头看院子里的打斗了,他懒得跟傻子解释事情。
玄岳从腰带里拿出枪来刚想对着谢语臣射击,却发现原本倚在门框上的谢语臣不见了踪影,随后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
玄岳挣扎着,手中的枪掉到地上,他双手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瞪大眼睛,就在他以为他快要死的时候,谢语臣卸下了力道,将玄岳捏晕丢在地上。
谢语臣拿出口袋的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在玄岳身上。
“脏死了。”
谢语臣解决完玄岳后,走到门口本想着接着看戏,却发现那个戴着墨镜的身影已经消失,大概还剩下一半的黑衣人还在纠结是接着在院子里守着玄岳跟谢语臣还是去追薛景书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语臣,和他身后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玄岳。
于是黑衣人默契的朝着谢语臣攻去,谢语臣叹了口气,随即迎了上去。
此时薛景书解决完一半的黑衣人后,就翻墙跳出院子外,绕到院子后面将守住地下室的黑衣人解决后,进入地下室寻找谢一谢二。
大概在进去后第四个牢房里,薛景书找到了昏迷的谢一谢二,他叹了口气,还好是关在一起的,不然还要分开找,时间不够。
然后薛景书撬开锁,走了进去,摘下眼镜,采用最简便的方法,从空间拿了一瓶水朝着谢一的头淋了下去——
薛景书松了口气,带上了眼镜,现在谢一谢二的记忆也解决了,那二人重新倒在了地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薛景书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有人在靠近这里。
是谢语臣。
薛景书眉头一皱,立马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出口跑去。
谢语臣下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地下室里,不过对方似乎先一步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所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谢语臣看了看牢房里倒在地上的谢一谢二,二人头上还有未干的水渍,然后又看了看薛景书跑走的方向。
“有意思。”谢语臣轻笑一声。
薛景书飞速的跑到外面,发现自己停车的地方自己的车还在原地,于是立马上车就开车回了市区的房子。
在车上薛景书拨通了无三省的电话。
“喂,干什么?”无三省在电话那旁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非常的吵闹。
“最近几年的药商玄岳你知道吗?”薛景书问道。
“知道啊,长生药嘛,消息还是九门的人传出去的,怎么了?”
哦,原来是故意这样传的,薛景书了然,随即他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玄岳敢对谢家下手是有无三省的鼓动,本来谢语臣年纪比起其他九门掌门人要更为年轻一些,这次汪家探出的触手被谢语臣狠狠斩断,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薛景书开着车,看了一眼谢语臣送给自己的项链,那项链被薛景书缠绕在车内后视镜上,当作保护符用了,转动的吊坠展露出上面刻着一朵小花。
然后薛景书抬起手,想了想,将手心的咒抹去,玄岳没用处了,汪家应该会派人去除了他。
唉,跟小景也有段时间了,却感觉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小三看着这一幕感叹道。
薛景书开着车,看向后视镜,谢语臣依旧带着谢一谢二出来了。
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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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已经处理好了。”谢一对着谢语臣说道,就在刚刚,谢家把被玄岳绑在地下室的无辜的行人都放了出来,那些人的头罩里的迷药似乎都有混淆神智的作用,那些人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了,也省得谢一再去找专门的人为他们催眠。
“嗯。”谢语臣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项链,这项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定做的,上满还刻了一个景字。
“玄岳说什么没有。”谢语臣问道。
谢一听到玄岳的名字,气的牙痒痒,说:“那人虽然贪财,但是关于长生药跟奇怪融入九门的人的事情却一个字都不肯说,说什么说了他立马就会死掉的。”
谢语臣手一顿,将项链放在盒子里,抬起头看着谢一说:“那就放了他吧。”
在旁边的谢二一脸不解,连忙问道:”为什么啊家主?”
谢一立马捅了谢二一肘子,对谢语臣鞠了一躬说:“好的,家主。”然后立马就拉着谢二走了。
谢一谢二离开后,谢语臣将袖口的暗器拿了出来,与项链一同摆在一起,谢语臣直觉一向很准确,他确定这两样东西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但是他怎么也没办法在脑海里想出那个人是谁。
“景。”谢语臣将项链上的景字念了出来,然后谢语臣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此时身上的粉色衬衫有些凌乱,他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呢喃道。
“你到底是谁?”
此时被谢一拽出去的谢二一脸不解,他问道:“你干什么阻止我问啊?”
谢一一脸无语的看着谢二,回答道:“家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意思啊,我们只管执行不就好了。”
谢二翻了个白眼,说:“那我肯定好奇嘛,想知道家主为什么要放了那个玄岳啊,那个玄岳还想阴家主。”
“你改一改你急躁的性子吧,就是因为你的急性子我们才会被玄岳的人打晕丢地牢里还要家主来救。”谢一叹了口气。
谢二被这话一堵,直接说道:“之前家主身旁的白——”忽然谢二一愣,他刚刚要说谁来着?
谢一也莫名其妙的看了谢二一眼,问道:“白什么?”
谢二摇了摇头,只当是刚刚自己太累了说瓢了嘴,接着说:”我这也是因为家主身手好啊,根本就不惧怕那些人好吧。“
“那家主带你过去就是让你看他打架的?那他带你过去干什么?”谢一无语道。
谢二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走吧走吧,请大哥吃饭!感谢大哥救命之恩。”谢一也是为了救粗心的谢二才被打晕的。
“这还差不多,先把家主吩咐的事情办了吧。”谢一说道,谢二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
谢一谢二的动作很快,玄岳很快就被放出来了,只不过出来的时候他的长生药已经被谢家表明是假药骗钱的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名号也都没了。
玄岳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就在三年前,有一个人找到自己,说有方法可以让自己赚到大钱,玄岳那时候实在是缺钱的狠,走头无路了,就答应了那人帮他卖一种丹药,就叫长生药。
长生药带来的巨大财富让玄岳非常激动,那个人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人来找自己,果然,有很多人来找自己买药,三年来他只卖出去几颗,但是仅仅是一颗的钱都能让他好几辈子挥霍衣食无忧了。
于是当那个人要求自己去跟谢家的人交接的时候,他动起贪念了,还是他手底下有个人说谢家不缺钱,让自己大敲一笔,于是他立马拍板准备大敲一笔,没想到谢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长生药赚钱的门路,连之前赚来的钱,都给谢家拿去还给被骗的人了。
忽然,玄岳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是之前让他卖长生药的人。
玄岳立马追了上去,而后被带到一个小巷子里。
“大人,这次您来是来帮我的吗?”玄岳期望着看着眼前带着斗篷的人。
只见那人长手一挥,玄岳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脸色还带着些许错愕。
“我这次来,是来要你的命的,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