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想法。
她怕萧荭芸心中有负担,便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眼光还不错,我哥虽那人虽不解风情,却是个值得托付的。”
萧荭芸脸颊红了。
孟棠道:“这些日子你好好静养,赶紧将脚上的伤养好,这才是最重要的,莫要胡思乱想,可明白?”
“嗯。”孟棠这几句话,一下子让她找到了主心骨。
她说:“皇后娘娘,是我……”
“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必多言。”孟棠按住她的唇。
*
从萧荭芸那离开后。
她瞧见孟赟在远处守着,站着笔直,也不知是在守她,还是在守萧荭芸。
孟棠走过去。
孟赟问:“萧妃娘娘可还好?”
孟棠眼角微扬,故意使坏,说道:“萧妃娘娘好不好与你何干?”
孟赟抿了抿唇。
过了会,孟赟抓着孟棠的手,将他一把拽入林中。
四周无人,孟赟半跪在地上,说:“棠儿,哥给你惹麻烦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的都这般坦诚?
孟赟正欲说话,孟棠道:“好啦,好啦,你怎么也这样,莫要再跪我了,荭芸方才已经跪过一次了。”
孟赟一愣。
孟棠叹了口气,说:“我都知道了。”
“哥你本也不是酒色之徒,怎的耐力那么差呢?就那么喜欢呀?”
她哥什么样的人,她比谁心里都清楚,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活了二十六年就没见身边有哪个异性,若非喜欢到了极致,他哥又怎会耐不住?
孟赟闷声道:“喜欢。”
孟棠笑着道:“没想到哥哥你竟喜欢那样的,也是,我们荭芸人又美又傻白甜,只有褚奕那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才会不喜欢,否则谁见了不心动。”
就连她,都短期内对萧荭芸放下了戒心,与她交了好。
孟赟却小声的反驳了一句:“她不傻。”
孟棠讶异,“这就护上了?”
孟赟不说话。
孟棠拉着他起身,她说:“荭芸我自有安排,哥你放心好了,只不过恐你与她一辈子也无法名正言顺成亲,即便如此,也愿意么?”
孟赟却道:“我这辈子没做什么糊涂事,唯这一件,荭芸天性率真,若有希望,我愿抛下一切与她相守,必不离不弃。”
“你今日诺言,改日我会一字不差说与她听,大哥,你们且听我安排,这个机会,褚奕不肯给你们,我给。”
孟赟觉得给自家妹妹添麻烦了,心里内疚极了。
孟棠却觉得没什么,她穿来这儿时,是孟家父子让她感受到了温情,此刻也到了她该回报他们的时候。
“棠儿,你定要万事小心。”孟赟嘱咐了一句。
孟棠应了一声。
她转过身,心想着,小傻子以后就成了自己大嫂,平白高了自己一头,当真天意弄人。
*
褚奕与大臣们商议完,决定提前回程。
回到帐中,见孟棠乖乖坐在里面喝着茶,他说:“棠儿,明日我们就回京。”
“秋猎呢?”孟棠问。
“提早结束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褚奕脑袋搁在她肩上,她说:“棠儿,朕一夜未睡,好累。”
孟棠抓过身,柔声说:“臣妾也一夜未睡,臣妾陪陛下睡会吧。”
“好。”
脱去外衣,孟棠和褚奕一同躺在床上。
褚奕含着她的唇轻吮,没有深入,只是想和她亲热亲热。
孟棠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问:“陛下喜欢臣妾吗?”
她从不会问这样的话,因为孟棠有自知之明。
褚奕讶异,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问他。
褚奕说:“朕对你的一番心意,你感受不到么?喜欢,特别喜欢,喜欢到了极致。”
“臣妾,臣妾也喜欢陛下……”孟棠将头埋在他肩窝,又乖又柔顺。
褚奕说:“朕知道。”
孟棠试探性开口:“陛下,臣妾也不是那么大方的,看着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们也每一个都心悦陛下,臣妾还要每一次都违背自己的心意,将陛下推去她们那。”
“怎么?棠儿又吃醋了?”
褚奕抱着她,满怀温软,心满意足极了。
他说:“别吃醋,朕不喜欢她们,朕只喜欢你一个。”
“那陛下可愿为了臣妾遣散后宫?”孟棠情不自禁开口。
褚奕沉默了下来。
那满宫女人虽烦,但到底是对制衡朝堂有用的。
孟棠垂目,果然如此。
一个皇帝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为了她散尽后宫。
“抱歉,是臣妾失言了,是臣妾不懂事……”她语气里带着伤心。
褚奕却道:“棠儿,不是朕不愿,只是现在还不是好时机,朕答应你,有朝一日,朕定打发了后宫这些女人们,不会再叫棠儿看了烦心,可好?”
是打发了,不是遣散。
“陛下,莫要说了。”孟棠闭上眼,“睡会吧。”
褚奕心里却堵的慌,他爱孟棠,却做不到为了她遣散后宫,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
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压着,褚奕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
距秋猎已过了一个月。
孟棠身子养好了些,经过前段时间的风寒发热,褚奕再也不敢胡来了。
虽心心念念都是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却为了她身子没有再碰过她,每日也就亲亲抱抱。
萧荭芸那边,暂且先按兵不动,不能做的太明显,她怕褚奕发现端倪,这个年前,她定会将萧荭芸送出宫。
孟棠今日眼皮子一直在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芳宁为哄她开心,特地给她做了个爱吃的马蹄糕,孟棠也没用。
乾清宫外,彩薇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她面色慌乱,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娘娘让你去一趟。”
“荭芸怎么了?”孟棠问。
彩薇咬了咬唇,道:“娘娘身子不适。”
若是普通的身子不适,萧荭芸怕麻烦她,必不会来找她,叫太医也就能解决了,除非是不能叫太医发现……
孟棠连忙起身,道:“带我过去。”
御华宫。
萧荭芸恹恹的,手上捧着个铜盆,过了会,又忍不住吐了起来,吐出的尽是酸水,胃中已吐无可吐。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想不会那么巧吧,就那一次,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