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烬眼眸一亮,未掉的泪珠子通通被他憋了回去,努力在宝宝面前装作一副他没哭的模样。
然后一把将小垂耳兔给推了出来。
“宝宝,我没哭,是它哭的。”
小垂耳兔鼻尖都哭的红红的,听到这话,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只兔就笨笨的看着自家麻麻。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笨拙的用小爪子擦干泪水。
倔强的向季白沅表示自己没哭,只是那略带哭腔的小奶音早已经暴露了他真是的想法。
“麻麻,小小也没哭哦。”
原本脑袋有些昏沉的季白沅见到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伸手将小垂耳兔抱在她身边,温柔的替他擦掉睫毛上的的泪珠,给予他肯定:“嗯,麻麻知道我们小小最棒了。”
小家伙顿时很开心的扬了扬粉白的小耳朵,扑簌了几下又有些害羞的挡住了眼睛。
麻麻夸小小了诶。
容烬内心说不出来的嫉妒,想把这碍眼的小东西给扔出去,不让他出现在宝宝身边,又怕宝宝怪他。
只能自己委屈的将那些嫉妒情绪压在心底。
“宝宝,你身上痛不痛?”
容烬担忧的握紧了季白沅的手,恨不得这伤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去。
“麻麻,我给你吹吹,痛痛就飞走啦。”
还没等容烬有所动作,小垂耳兔立马就趴在季白沅的耳侧,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亲爱的麻麻吹痛痛。
那殷勤的小模样看的男人是眼睛发红,嫉妒的不行不行。
这惯会献殷勤的小东西就会抢他的活!
还有着这小性子也不知道是和他哪个狗爹学的!
容烬的周身立马聚拢起一抹幽怨,湿漉漉的眼眸也立马变身成战斗状态。
他的宝宝他来守护!
“容烬,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季白沅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晕倒的前一秒,所以并不知道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容烬虽然不情愿将秦聿砚的事情告诉宝宝,但是在自家宝宝的追问下还是开口了。
“是秦聿砚。”
“我在家里感觉心脏很痛,就知道宝宝出事了,赶过来的时候就只有秦聿砚。”
他好没用,宝宝每次出事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
季白沅被容烬扶着慢慢靠坐在病床上,皱起了眉毛。
这次车祸绝对不简单,那开车撞他的人显然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妖。
只是什么人想置她于死地?
秦聿砚为什么又正好出现在车祸四周?
正当季白沅陷入沉思的时候,秦聿砚却突然而至。
“季总,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居然是在医院。”
秦聿砚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季白沅的目光被秦聿砚身上的血迹吸引了,她打量了片刻,忽然开口:“秦总是怎么恰好出现在车祸现场的?”
秦聿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那只能说我和季总有缘分。”
“你和我宝宝有屁的缘分!”
容烬抱着小垂耳兔,眸底的凶戾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
这臭男人真不要脸!
秦聿砚只是笑笑,看起来并没有把容烬的话当真。
“季总,您似乎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季白沅内心嘀咕几句,面上却保持得体的笑意:“秦总,您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等有机会,我一定当门致谢。”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候季总的大驾。”
秦聿砚低低的笑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容烬怀里的小垂耳兔,然后转身带着蛇奴离开。
刚离开没多久,医院走廊里迎面而来两个慌乱的人影。
秦聿砚目光一滞,微微侧了侧身,躲过两个人,继续往前。
而与他擦肩而过的季川延倏地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看向秦聿砚。
“哥,你在看什么呢?”
季盛淮的一声喊拉回了季川延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将秦聿砚抛在脑后,快步追上季盛淮。
“来了。”
病房的门被粗鲁的打开,兄弟两人着急的看着病床上的季白沅,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囡囡,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季川延一脸严肃的问道。
季白沅凝眸,淡淡道:“有人想要我的命。”
那辆车显然是冲她来的。
“而且那人还是妖。”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凝滞。
容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诡谲,抱着小垂耳兔的力气也紧了几分。
“嗷呜,坏男人,你弄疼我了。”
小垂耳兔痛的立马呼了呼自己的小爪子。
季盛淮见状,立马将小小抱到了自己怀里,心疼的替小垂耳兔揉着小爪子。
“你做什么,都把小小给弄疼了。”
容烬一言不发,只是表情仍有几分冷戾。
“囡囡,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伤害你的人我们一个不会放过。”
“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好好养伤。”
季川延安排好了医院的事情后,让季盛淮留在医院里照顾季白沅,自己则去着手调查季白沅出车祸的事情。
而容烬就坐在季白沅旁边,一言不发。
“容烬,你怎么了?”
季白沅觉得容烬有些奇怪,从她说完车祸的事情后,他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容烬回过神来,对女人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宝宝,我没事。”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午餐。”
说完,容烬匆匆离开。
刚出医院的门,容烬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敛眸遮住情绪,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外走,直到拐角处,一个人影突然冒出来,想要抱住他。
容烬眼神一凛,后退几步,大掌毫不犹豫直接扼住了女人的脖颈,将她一点点举起。
“额……咳咳。”
苏缨感受到脖颈间的大掌在一点点加重力气,逼的她喘不过气,只能奋力挣扎着。
呼吸被一点点剥夺,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她向男人发起进攻,可是落在容烬眼中,都只是雕虫小技。
“是你对我的宝宝动的手?”
容烬厉声质问,琥珀色的眸子竟然闪过一抹猩红,狠戾的如同恶魔。
苏缨痛苦的摇着头。
可是男人依旧充耳不闻,掌心的力度仍在增加,仿佛要把女人直接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