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淡定道:“你如何知背后那个人是笃定你会去调查?说不定那个人只是在赌有人会找到魂魄,才会使用搜魂术。”
“可是现世的玄术没落,估计没有人知道那是搜魂术。”
灵异局内便是国内厉害的玄术人才,她见过局长,对玄术发展的情况很是了解。
崔钰道:“随心而行便好,小月亮,相信自己,不用想太多困住自己。”
苏黎月目前的情况就是,迫切地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对于陈婷的情况不是很在意。
“被搜魂术作用的魂魄我已经送来地府,尽早安排去投胎吧。”
只有不停地投胎才能消除搜魂术的副作用。
崔钰点头,“你拜托的事,我会安排好的,小月亮,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尽管下来找我们帮忙。”
“嗯好。”
苏黎月重重点头。
……
袁琪一脸菜色地回了袁家,推开房门时,发现苏伊然坐在里面。
“琪琪,你回来了?”
苏伊然脸上笑着,眼里却闪烁着不明的目光。
袁琪问道:“伊然,你为什么那个样子看我?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苏伊然道:“我怎么看你?你是不是精神恍惚了?”
袁琪拍拍脑袋,说道:“可能是吧,最近为了婷婷的事情,心里难受,有时候睡不好。”
“这样吗?那晚上睡觉前喝一杯热牛奶吧?这样会好睡一些。”
袁琪揉着太阳穴,“嗯,我知道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琪琪你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苏伊然笑得温柔,眼里的恶意差点掩藏不住。
那边苏黎月从地府回来,本来想去找陆时凛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踌躇一番后,去了江家。
那里更容易找到止谙。
正式拜访江家所有人之后,她叫出止谙,询问他是否知道南城有厉害的玄术者。
止谙来南城的时间更久,问他或许能知道一点线索。
止谙摇头,“要说我认识的厉害的,你和你爷爷都算,只是南城,我还未碰到厉害的。”
止谙哥哥是摄青鬼,可以说是人间最厉害的鬼修之一,普通玄术者见了他只是送菜的份。
见苏黎月面有苦色,他问道:“小月亮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苏黎月将事情尽数说出。
止谙冷笑一声,“呵,张狂到你头上来了,别担心,我会出手帮你的。”
好歹是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当然是要还击!
苏黎月笑笑,“嗯,谢谢止谙哥哥。”
那个人,是不是南城的人呢?
陈婷家人她今天观察过了,面相上都是老实的普通人,对袁琪那个态度,或许是其中有内情。
回到江家,江坤问她:“学校里的事情你知道吧?迫于舆论压力,学校让李老师暂时停职,依小月亮看,什么时候把李老师调回来?”
李老师对学生的用心,他是知道的,虽然李老师最关注的是学生的学习成绩,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是很关心学生的老师。
除非极个别的老鼠屎,大部分老师是盼着学生们有更好的未来的。
李老师停职就是前两天的事情,收到信息后,她便再没来学校。
苏黎月道:“学校可以做的,就是将李老师这些年的功绩都统计出来,甩在那些喷子的脸上,同时肯定李老师的教学方式。
往届学生也能找到吧?找几个代表出来拍个视频,李老师怎么做的人们心中自有定数,两个星期之后,李老师应该可以回来上课。”
江坤笑道:“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周五开会时,也有老师提过在网上拍视频的事情,看来此举大有可为,好好好。”
苏黎月说的对策对江坤很有用,两人就其中的细节谈论了一会。
在江家又蹭了一顿晚饭,她辞别江家人,收拾收拾去学校上晚自习。
经过周末两天,学生们对李老师的讨论少了些,他们是学生,更上心的当然是学习。
陈婷成了一班人人避而不谈的名字。
他们不知道陈婷为何会跳楼, 他们知道,因为陈婷,李老师带不了他们。
时间慢慢过去,来到了十一月初。
苏黎月周末刷繁星短视频时,看到了南城一中对李老师本人做出的肯定。
学校肯定,李老师是一位优秀的教师。
李老师教过的学生,自发在评论区说李老师曾经的事迹,称她虽然严厉,但都是为了同学好,从来没有施加学习压力到致人抑郁。
李老师是一位受人爱戴、很优秀的教师!
原本对李老师网暴的人们见到视频和评论区,心中的天平发生了倾斜,开始猜测是不是陈婷自身有什么原因。
跳楼的压力,不止有学校老师,也有可能是家庭压力,渐渐地,事件慢慢过去,人们对这件事情失去关注。
苏黎月从考场中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是期中考试的最后一科——理综,题目一如既往地很简单,她做完检查后便出了考场。
会使用搜魂术的邪修到现在依旧没有线索。
灵异局派人送来了证件,苏黎月将符咒给他,并告知在南城有人会搜魂术这种邪术,让灵异局的人多注意一下。
毕竟发生的地方在南城,还是要多注意,万一又出手了呢?
一班。
代班班主任许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今天期中考试就结束了,同时,有一个人很想念你们,今天特意回来,你们想见她吗?”
她神秘兮兮的模样惹得同学们纷纷好奇出声。
“谁啊?是谁啊?”
“这个人跟我们有关系吗?”
“老师别卖关子了,快点让她出来吧。”
许老师拍拍手,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到这个人,所有同学们欢呼出声。
“李老师!”
“李老师,我们好想你!”
“呜呜呜,李老师,我们真的特别想你。”
讲台上的李老师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说道:“同学们,我回来了!我也很想你们。”
在家的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自己是否真的对孩子们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