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琪跟在苏黎月的身边,站在陈婷落地的位置,用力搓搓手臂上疯狂出现的鸡皮疙瘩,声音颤抖着问道:“能看到什么吗?”
她胆子小,本来就害怕鬼怪啊什么的东西,此刻站在传是陈婷跳楼的地方,如何不害怕?
不过为了婷婷,强行让自己勇敢而已。
苏黎月来这边,主要是为了查看有没有地缚灵之类的东西,迷了陈婷让她跳楼。
走了一圈,并无发现。
她道:“这边瞧着很正常,我们去陈婷家里瞧瞧吧。”
“好。”袁琪点头,“我们可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看,他们家人很排斥外人进去。”
“没事,我们主要是去看看陈婷在不在。”
两人来到了陈婷家人所住的小区外。
小区已经有些年头,大门口很是破旧,只有一个老保安坐在门口的小保安亭内,为小区内来往的车辆抬放栏杆。
袁琪道:“我去过几次婷婷的家,他们本就认识我的,上次我来却没讨着好。”
甚至是被赶出去的。
苏黎月没说什么,走进小区,来到陈婷的家门外,没有察觉到一丝陈婷的气息。
哦豁,还说头七来堵陈婷的魂魄来着,看来没戏。
她没有感受到一丝魂魄的波动。
在房门周围无一丝阴气,陈婷应该不会回来。
她想着,头七不回来,有三个原因,其一就是魂归地府,不想回家;其二便是魂魄尚在人间,不想归家;其三便是,回不了家。
陈婷的遗体已被火化下葬,魂魄也不知所踪,袁琪所求之事怕是毫无头绪。
袁琪看到苏黎月皱眉后,问道:“怎么了?”
苏黎月如实所告。
袁琪:“有没有一种可能,婷婷是被人害死的,然后魂魄被抢走关起来了?”
苏黎月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她不是跟黑白无常两人学了点本事的吗?
现在陈婷死了,想找魂魄应当更是容易。
她道:“你知道陈婷的八字吗?”
让苏黎月没想到的是,袁琪准确地说出了陈婷的八字。
她道:“有段时间婷婷迷信算命,然后抄了八字在网上问那些不靠谱的人,我看过一眼,顺便记了下来。”
苏黎月拿到八字,当即掐算起来。
陈婷是横死,也就是非正常死亡,且魂魄被拿住,位置便在陈婷的家中,不知被何法器困住,竟是一点阴气也没有泄露出来。
她将结果告诉袁琪。
“我就知道,婷婷肯定不是自愿跳楼的,她跟我说过她想去外省读大学的。”
袁琪哽咽着说道,联想起前几天陈家人对她的态度,猜测道:“难道是她家人将她弄死的吗?目的是什么?”
不然为何对她这个陈婷的朋友那个态度?
就差大骂滚出去了。
苏黎月沉思道:“这样,你去敲门,我进去瞧瞧。”
袁琪正想问,你如何进去?
就见苏黎月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她收起问话的心思,跟了上去。
刚追过去,一个拐角苏黎月便不见了身影。
她嘀咕着,走得倒快。
想起苏黎月的吩咐,她敲敲门。
苏黎月身上贴着隐身符,趁着陈家人开门的功夫,蹲着溜了进去。
听见陈父陈母大声对着袁琪嚷嚷,终于明白了他们是有多不待见袁琪。
左不过两三分钟,她刚来到装着陈婷魂魄的东西面前,大门便轰地一声关上。
她心不慌手不抖,直接捞起东西装进储物符里,随便进了一个房间,巧的是,阳台上没有装防护栏。
给身上贴上一张轻身符,直接跳了下去,不过区区四楼而已。
稳稳地落在地上,她在角落揭下隐身符,给袁琪打电话,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汇合。
盛装魂魄的东西是个小狗摆件,下方刻上了缚魂阵,线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刻的。
陈婷的魂魄便被困在里面。
两人在商场里找了个厕所,把陈婷的魂魄放了出来。
不过一出来,她便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嘴里嚷着不清不楚的话语。
好家伙,邪术搜魂术!
此邪术专对魂魄使用,作用就是搜查者可以获得魂魄的全部记忆,缺点就是被搜查的魂魄便会变得痴傻,转世投胎也是,直至不停地轮回,将搜魂术的副作用抵消。
可谓是极其恶毒!
陈婷放出来,不仅是对告知搜魂术的存在,更是对她的一个打脸。
对方,很可能是针对她,策划的一场谋杀。
证据嘛,不就摆在眼前吗?
策划者算好了一切,包括她找到陈婷魂魄。
魂魄的状况,就是对她的嘲笑。
她用力握拳,背后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袁琪眼巴巴地看着苏黎月,“苏黎月,你有发现什么吗?婷婷的魂魄怎么样?说了什么?”
她一口气问了一大串话。
苏黎月能说些什么?
她只有如实说,“我没有办法,不知道陈婷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吐出一口气,尽量轻松地说道,“她的魂魄我会送去地府,这件事没有后续了。”
失去陈婷魂魄的线索,她也找不到办法调查研究清楚事情的真相。
袁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苏黎月如此说,肯定是没有办法了。
“好,那我先回家了。”
空期待一场,还挨了一顿骂,她表示现在自己很心累。
琪琪,真的是自杀的吗?
苏黎月回了苏家,将房门锁上,带着陈婷的魂魄去了地府。
黑白无常两人都没在,她在大殿内碰到了崔钰。
“崔叔叔。”
苏黎月低落地唤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点难受,向来觉得万事都掌握于手的她,今天碰壁后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崔钰原本冰冷的面孔看到苏黎月,缓和下来。
“小月亮,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黎月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搜魂术,我只在古籍之中看到过,不知现世居然还有人会,而且,她杀了一个完全与我无关的人,还笃定我会去调查此事,将魂魄的状况放出来嘲笑于我,我不知道,背后究竟是何人?”
她坐在凳子上,揪着头发,一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