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地图找准下一个位置,张白给人马指了个方向。
见这周围荒道上也不像是经常会有人的样子,张白赶紧拿出那枚玉简。
一般要查看玉简内容,要么贴在眉心,要么就往里注入灵气。
张白不想浪费灵气,就将它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等了半天,除了觉得上面有丝丝凉意,在没有其他变化发生。
既然这种方法不行,那就只能换另一种。
随着张白往玉简中注入灵气,其上光华流转,几页仙文就这么凭空出现印在空中。
看着那些金灿灿的仙文,张白嘴巴都快笑裂到耳朵根了。
可当他接着看其中内容时,脸一下就僵住了。
“血织蚕功,该不会又是什么歪门邪功吧,这名字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啊,想想也是,好东西会藏到哪儿吗?”
五毒心经本来就够邪门了,又来个光看名字就更胜一筹的,张白瞬间觉得这玉简都有些烫手了。
片刻后,几页仙文已被他熟读于心。
这血织蚕功果然功如其名,是专门用来炼血的邪道功法,那玉盒中的丹药,正是辅助修炼此功用的。
“唉,算了,管他好坏呢,能增强自己的实力最重要,这功法刚好也与我的五毒心经不冲突,两者一结合,更厉害也说不定。”
张白叹口气,如今可不是他挑三拣四的时候。
刚好现在夜半时分,当即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准备修炼此功。
从玉盒中取出那丹药,张白将它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并无其他特殊,外观看就是个泥丸丹药而已。
可是一想到这丹药中还有个活物,他心里不免有些抗拒。
丹药中封存的活物,名为血吸蛊蚕,其前身是世间极其稀少的一种灵虫,血吸蚕。
此蚕以吸食血液为生,拥有特殊的炼血天赋。
通过秘法将它炼制成血吸蛊蚕再融合进丹药内,任选身体一处将它放入与宿主共生,被寄生的宿主便能拥有跟它一样的天赋,只是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按照功法所讲,这血吸蛊蚕需要用本命精血饲养才能唤醒。
本命精血,可是人体气血之精华,维持生机的必有物。
气血越旺盛的人当然就越多,像张白这样的,能有个两三滴就不错了。
失去一滴,可以说就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想通过后天补回来,没有天材地宝特殊秘法,那基本无望。
权衡利弊后,张白还是决定赌一把。
也得亏是这功法中有附带运用本命精血的方法,不然他现在就是想修炼也没门路了。
张白先是割破了左手手心,将丹药放在伤口处,又割破右手中指逼出了一滴本命精血滴在丹药上面。
两者刚一遇上,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丹药便化为了一摊泥水,露出了里面的血吸蛊蚕。
那是一只只有米粒般大小的红色小虫子,看起来跟蚂蝗一样,只是它有多对腹足,看着模样还是让人感到不适。
张白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一番,一阵剧烈的虚弱感就袭来,让他差点昏倒过去。
失去一滴本命精血对他的负担还是有些太大了。
就趁这个功夫,血吸蛊蚕动了动,将张白手心捧着的丹药泥水与精血全部吸入了自己体内。
只是片刻它浑身就粗壮了一圈,接着沿手心的那道伤口钻了进去。
张白这边还没缓过来,手心又有一股剧痛感传来,这反而让他昏沉的心神清醒了一些。
意识到这是那血吸蛊虫在吸自己的血,张白连忙坐好强打精神,双手掐诀盘膝运功。
一人一虫通过血液媒介建立心神联系。
血织蚕功是以功法为主,血吸蛊蚕为辅,想要精进功法,就离不开蛊蚕。
张白一时也不好打断它,就想着让它吸饱血能怎么样,本身就不大的一只虫子。
没成想不消片刻,自己差点没被吸成人干,收功之时两眼发黑,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见自己上个马都费劲,张白干脆往草地上一躺,直接睡了过去。
好在这片地方足够偏僻,不怕有其他人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睁开眼,张白连忙坐起查看周围,除了还在远处啃草的人马,再无其他,这才长舒口气。
手心处的伤口还未愈合,一道寸长伤疤还在慢慢往外渗血,用一根布条将手掌勒紧,张白能明显感受到里面住着的那条小生命。
吸够了血它就陷入了沉睡,静待将体内吸食的血液炼化,到那时它就又会醒来吸食血液。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惨状,张白不确定自己能顶住它吸几次血,慌忙拿出食物和水赶紧补充一番。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那血吸蛊蚕的能力,光靠炼血就能精进修为。
血织蚕功一共分为三重,第一重,炼血生津。
只要是含有灵气的血液,张白就能将其炼化,可转化为灵气反哺丹田,也可转为灵血归于己身。
寻常野兽的血肯定不行,炼化它们只能增加自己的气血,不能增进修为,不过张白现在气血亏空严重,他反而很需要兽血。
特别是他看到不远处的人马都有种想要杀之取血的冲动。
“怪不得去邪功,居然还能影响到人的心神。”
强忍下这个念头,张白骑上人马继续上路,头顶刺眼的烈日让他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
“除了那滴本命精血,我自己身体里的血也毫无灵气,现在的蛊虫还小,凡血还能支撑住,等它再长大些,就是把我吸死也不够它的,灵血,只有妖兽身上才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妖兽?更何况那都是妖兽了,我连人家一根毛都打不过,怎么搞灵血,早知道这个血吸蛊蚕是个坑,我就不往里跳了,唉,真活该。”
妖兽与野兽的区别,就相当于凡人与修士的区别。
并且同阶相比,修士是远不如妖兽的,修为越往上差距就越明显。
张白现在勉强算是炼气一层的修为,随便来个妖兽都能把他啃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