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鲜血?那卫兵是如何死的?别和我说你不知情!”卫营手指关节渐渐泛白,抓着牢房门的双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用力。
“我只是和他做个生意,做完生意便回城了,至于他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苏成丝毫没有畏惧,坚持不承认此事。
卫营冷哼一声:“哼......你如今进了这牢房便别想活着出去,卫兵没有完成的事情,我卫营不但要做,还要了结了你为他报仇。”
苏成脸色微变沉声道:“你难道想要在这平城行私刑,这里的县令可是个好官,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卫营寒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名利钱财诱惑不了的人,对了,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昨夜你被抓走后,你的府邸进了盗贼,所有钱财都被洗劫一空,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马上也要死了,这些身外之物对于你来说反正也带不走,不如让那些人抢了去,说不定还能发挥些余热。”
“你!!无耻!!”苏成豁然色变,指着卫营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卫营伸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笑道:“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应该不择手段,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苏家的人都会下去陪你,还有.....晋王....”
卫营说完大笑着离开了牢房。
翌日一早,卫营住所的大门便被敲响,门房见来人是王进,忙开了门。
王进急匆匆往后院赶去,到了房间连通报都没有通报就直接闯入了房间:“卫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卫营刚起床,正在洗漱,有些不悦地说道:“王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王进火急火燎说道:“昨夜苏成所居住的牢房起了火,人....人没了...”
卫营冷冷盯着他:“好好的,怎么会起火,可确认了尸体就是苏成本人。”
王进擦了擦额角的汗,因为跑得太急,此刻他气喘吁吁,待气息稍微平稳些,才说道:“火势太大,人都烧焦了,但从衣物和身形来看,应该是苏成无疑。”
卫营神色一震,想起卫珩的事,冷声说道:“难道是金蝉脱壳之计,昨夜牢房可有其他动静?”
王进垂目道:“不可能,昨夜守牢房的都是我的心腹之人,而且大人的人也一直守在牢房外面,若有人想弄出点动静来,不可能没有察觉。”
卫营眼神看向身边的黑衣人,那人赶忙退了出去,半晌,此人回来禀报道:“大人,我们的人说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是打翻油灯起火的,火势太大,牢房简陋,窗子透风,放的又是干草,助燃,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卫营思索良久,朝着王进说道:“王大人莫急,死了也好,倒是给咱们省事了,放出话去,就说苏成是被劫匪所杀。”
王进擦了擦额角密密的汗珠,躬身说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卫营处理完平城的事便快马加鞭回了京城,那些银两他需要找个妥善之处安置好,免得被苏家之人发现端倪。
然他到了京城,却发现运送钱财的人迟迟未回去复命,按理说那些车马比他们先出发两日,应该早就到了,或者在半路他们也能碰上,但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
卫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能遣人沿路去寻。
又过了两三日,他刚从守卫营回来,便听到一则令他骇然色变的消息,当即策马去了东宫。
进了书房,司徒炎见他脸色匆匆,将下人都遣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司徒炎静静看着他说道:“从未见你如此慌张过,到底出了何事?”
卫营硬着头皮说道:“殿下,刚收到消息,从平城运回来的那些银两不知所踪,我们的人被抛尸荒野!”
司徒炎神色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我们派了那么多人过去,出城也是隐匿了行踪的,此事就你我二人知道,苏成也被抓了。”
卫营低着头沉声说道:“当夜牢房起了大火,苏成死在牢中。”
司徒炎冷声说道:“怎么会这样?事情不对,为何咱们做的事情好像总有人知情,总比我们快了一步?可确定苏成死了?”
卫营连忙回道:“我们的人守在牢房外面,并没有人劫囚。应该死了。”
司徒炎眸光一动:“现场可有留下线索。”
卫营恨恨地道:“我们的人是被人下了药再被杀的,他们都是自己带的食物,并没有住客栈,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神机妙算,竟连我们要走的路线都知道,若让我抓到这群人,非要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司徒炎扫了他一眼,漠然道:“此事不对劲,只怕现在他们要扒的是我们的皮。”
卫营心中顿时没了底气,轻声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徒炎瞪了他一眼:“你如今是越来越没用了,卫家的店铺守不住,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为何不跟着运银队伍一起回来,还要在平城耽搁两日。”
卫营连忙道:“都是臣的错,臣日后定好生办差,绝不会让太子失望。”
司徒炎冷哼一声:“如今我们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此事怕是还有后患,你如今可是守卫营的统领,去将这几日守城的士兵带下去问清楚,看这几日可有商队入城,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将那批银子找到藏起来,绝不能让人发现苏成的死和我们有关。”
卫营颔首道:“我知道了,那下官先告辞了。”
卫营没有直接回卫府,而是去了守卫营,很快便从守城士兵的口中知道在三日前城门快要关闭之前有一行人推着几个很大的木桶进了城,上面还摆着很多个木桶,说里面装的是咸菜,当时那些桶数量众多,只查了几个桶,见没有异常便让人放行。
卫营又命自己的亲卫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在城西查到了一所宅院,那院子空置已久,是所废弃的院子,里面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