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画完了之后,将画像辗转过来给三人瞧瞧。
上官浅温婉柔弱又不失风情,云为衫内敛沉静又不失柔美,而俞十鸢攻击十足的外表,透着一股佛系的气质。
其实,俞十鸢小时候长得很像程爹,五官模子大部分都随着程爹,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俞十鸢长得越来越像南疆那边的人。
俞十鸢看着这么逼真的画像,记忆中,好像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一个女性,躺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是……
俞十鸢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但视线里面像是被糊上了一层红色的幕布,所有人都带着恐怖的笑脸看着自己。
俞十鸢想推开她们,她们的身躯坚如磐石,任凭俞十鸢怎么推都动不了。
你是谁……
隔着人群,俞十鸢大声叫着——
“俞姑娘?”上官浅轻笑着,恐怕俞十鸢是没有见过吧,今天她如愿地当选上宫尚角的新娘,倒是可以暂时放过她。
俞十鸢回过神的那一刻,脑袋就像是被闪电一样刺了一下,来无影去无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有了。
上官浅:“有劳大人,帮我们画得这么美。”
待画师离开之后,三个人慢慢悠悠地来到女客院里,就这她们今天被叫去执刃厅的时候,剩下的新娘早已经被宫门的另外安排去处,女客院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了这里。
万万没有想到,宫尚角还要她们再在女客院里待上几天,所以,此时此刻的女客院里,只有俞十鸢她们三人。
上官浅看着空寂的女客院,感慨着:“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我们三个人留下来了。”
随即侧身看着俞十鸢:“更加没有想到,宫远徴会因为你的体质让你留下来。”
“我也没有想到。”俞十鸢咬牙切齿地笑着回答。
她也没有想到,宫尚角说的会如自己所愿,是这个样子。
“这角宫和徴宫关系这么好,你又是徴宫的药侍,以后我有什么身体上的小毛病,还得俞姑娘多多照顾一番啊。”
上官浅将手放在俞十鸢的手上,轻轻地请求着。
“哪里的话,上官姑娘家本是药医世家,哪里还用得上我。”俞十鸢回绝着,自己今天直了一天的腰,到现在已经酸痛不已,她先行告退着。
俞十鸢:“上官姑娘,云姑娘,坐了这么久,腰酸死了,我先睡了,你们两个人接着聊。”
说着,俞十鸢不等她们两个人的回答,回到自己的屋里。
上官浅和云为衫看着俞十鸢屋里面的蜡烛亮了又熄,才打开话匣子。
上官浅转头,看着云为衫说:“姜姑娘已经好了,但是因为疯癫之症,宫门的人在她好了的那一刻,早已经送出宫门了。”
云为衫沉默着。
“我以为你会关心……”上官浅嗤笑着,看着云为衫。
云为衫拉着上官浅,轻柔地说着:“这么大的院子,只有我们三人,而我又不似俞姑娘,我很害怕,想和上官姑娘多多聊一会天呢!”
上官浅看着被拉住的手,视线渐渐看向云为衫,云为衫却是异常地热络的笑着,她感受了一番周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