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八爷八姐不再哭泣,余怒挂满了整张脸。
而此时,屋里传来听不懂的语言仿佛是外语,还有靓女的呻吟声。
鼻涕一愣面带思索,拉开了战斗架势缓缓地走了进去。
羽牧冷秋三人紧跟其后,屋里阴寒至极。
进了屋,羽牧冷秋脸颊骤然拉满了震惊之色,黄皮子的皮毛挂满了墙面。
与其说是挂满了,不如说就是用皮毛当做壁纸紧紧贴满了墙面。
八爷与八姐瞬间消失上了身。
这么多扒下来的同类皮毛头一次看到,二人心里着实承受不了。
里屋,依旧传出激情的声音。
鼻涕撩开黄皮子皮毛做的门帘走了进去。
当进到屋里,眼前的一幕真是辣眼至极呀。
56寸的大电视正播放着西欧男女不堪入目的画面。
八姐臊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鼻涕滚出去!!”
羽牧冷秋紧忙也跟了出去,满脸挂满了尴尬之色:
“……”
鼻涕嘴巴抽了抽,眼神里绽放着无限地遐想。
寒气还是那么得重,血腥臭味弥漫整间房屋。
突然,后屋传来咚咚的声音。
羽牧冷秋上前掀开门帘,眼前的一幕让人愤怒。
六只扒了皮,血肉模糊的黄大仙本体已经死掉。
它们痛苦闭眼背手下跪,而跪的竟是狼妖塑像,塑像如真实的狼一模一样。
八爷大吃一惊:
“狼妖!”
民间出马仙有孤,刺猬,黄皮子,老鼠,蛇。
但是你们不知道的还有一只,那就是狼。
出马仙又称出马妖,而狼就是出马妖,有人说出马仙就是出马妖,此话也对。
但是,狼不甘心为妖,仙就是仙,妖就是妖,实质上有很大区别的。
狼被排挤五仙外为出马妖。
出马妖与出马仙为敌。
可以说就是黄大仙的死敌。
与其说是死敌不如说是天敌。
麻四供奉着狼妖,就是出马妖的弟子,八爷感应到了天敌就在身边。
供桌上正中间一根粗香,烟雾缭绕。
桌子上面摆满了血肉,那些血肉就是黄皮子的血肉。
而血肉正被两只八哥啄来啄去,发出咚咚的声音。
八哥看见陌生人极为兴奋,张口模仿起女人的呻吟声:
“亚,麻,带!”
“亚,麻,带……”
鼻涕听出了一些意思,脑海里遐想连篇。
一股阴风吹进屋,羽牧冷秋往左边看了一眼,有个偏门通往后院。
后院树叶更加茂盛,一丝阳光无法照进来,仿佛有人有意而为之,阴气浓重。
来到后院,更是让人炸肺直冒烟,一笼笼黄皮子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当它们看到羽牧冷秋与鼻涕身体里有大仙,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开始唧唧起来。
而笼子再往南,竟然是一排排血红的尸棺,让人不由得汗毛滴出冷汗出来。
八爷八姐再次现身,那些黄皮子纷纷跪下磕头。
羽牧冷秋毫不犹豫打开了笼子,黄皮子纷纷逃向大山深处。
就在此时,尸棺某几个骤然抖动,六个犹如僵尸的大粽子蹦了出来。
八爷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送魂抬尸的怪人吗。
而他们其中某个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粽子全身被血布缠裹,头戴鬼面具嘶吼扑了过来。
羽牧冷秋响指响起。
手腕上的锁魂链快速转动,变大变长。地狱煞气直逼大粽子,割魂镰刀跃跃欲试。
大粽子力气力大无比,舞动胳膊带着风。
嗡,嗡……
羽牧冷秋原地不躲,双手握紧割魂镰刀劈向大粽子。
当啷!
大粽子肩如钢铁丝毫没有伤口。羽牧冷秋震惊万分。
大粽子猛地伸出右手抓向羽牧冷秋。
嗞啦!
羽牧冷秋的左手面被抓出七道血痕,鲜血溜了出来。
八爷瞬间愤怒:
“小子,割他裆部!”
羽牧冷秋快速后撤一步,割魂镰刀奔着裆部劈了下去。
当啷!
被劈处毫发未伤。
突然。
羽牧冷秋感到浑身一阵发冷,骤然间又不冷了。
而八爷再次感到似曾相识的感应更加强烈了。
八爷疑惑不解:
“我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劲风。
树叶剥开一片空间。
阳光瞬间落了下来,砸在大粽子上。
大粽子惨叫,身体嗞啦嗞啦,红布冒出淡淡的白色雾气出来。
阵风,昙花一现,就是那么一瞬间,羽牧冷秋看出来了,大粽子惧怕阳光。
茂密的树叶再次遮住了阳光,大粽子又一次地扑了过来。
割魂镰刀冒出地狱的煞气欲要杀魂,羽牧冷秋双目有神看着鼻涕:
“鼻涕!”
“两条锁魂链栓在一起长度可以勾到树杈,割出一片天空,挡住大粽子!”
鼻涕嗯了一声:
“羽牧接着!”
阴风锁魂链抛给了羽牧冷秋。
羽牧冷秋紧忙攥住割魂镰刀,刀尖插进鼻涕锁链末端的环里甩了出去。
鼻涕的割魂镰刀勾住粗树杈。
羽牧冷秋猛地往下一拽。
碗口般的树杈只是微微弯腰,掉了几片树叶又直直地挺了起来。
羽牧冷秋看着鼻涕面容拉满了诧异之色:
“鼻涕,过来一起拽呀!”
鼻涕此时反应了过来,二人开始猛拽。
大粽子一把拽住了鼻涕的裤子。
露出红色的大裤衩子。
鼻涕拽住锁链双腿抬起就是一脚。
嘭!
自己被大粽子拽了下来,大粽子拖着鼻涕就往尸棺方向跑。
“八奶救命!”鼻涕惊呼了起来。
八姐没有出来,也没有吱声,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是故意惩罚鼻涕。
羽牧冷秋荡起秋千,双腿重重踹到大粽子的后背上。
啪!
大粽子猛地前趴,惯性冲出数米。
鼻涕挣开慌忙爬了起来,拽着锁链往后拉着。
二人拽着踹着,大粽子倒了爬起继续厮杀。
顷刻之间,二人已是满头大汗。
八爷无语叹了声:
“小子,镰刀是割魂的,不是来伐树的,你看看镰刀勾在什么地方了?!”
羽牧冷秋心里明白。
碗口粗的树杈绝对拽不断。
可是镰刀已经勾在上面了,拿是拿不下来了。
就在此时,八爷骤然现身,摆出一副看我的姿势爬到了树上。
鼻涕高声叫着:
“八爷,把镰刀挂在最细的树杈上,快呀!”
八爷没有理会,爬到最细的树杈上得意一笑,猛地一脚。
喀嚓!
树杈断裂,快速落向大地,一大片阳光砸了下来,大粽子嘶吼着退缩着。
八爷拔掉勾在树杈上的割魂镰刀急忙跳了下来。
就在此时,羽牧冷秋又是一阵发冷,手面上的七道血痕已经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