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羽牧冷秋轻轻拍打着钱老头的大门:
“有人在吗?”
不多时,院落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门户缓缓地打开了。
“是来买尸棺的?!”满头白发的老头手拿着乌木杆子开口问。
羽牧冷秋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哦,大爷,我们是来看看的!”
钱老头瞬间喜笑颜开:
“那就快快请进吧!”
“买尸棺必须看,货比三家吗,不看怎么知道谁家的好谁家的不好,快快请进!”
钱老头转身带路,拖着不能往前迈步的右腿往前走着,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
来到院里,真让人毛骨悚然,到处都是做好的尸棺,大的小的应有尽有。
钱老头领着羽牧冷秋与鼻涕溜达一番,那表情简直是老太太生个大胖小子乐屁了。
最终,钱老头得知二人不是来买尸棺的,瞬间拉出一副不待见的脸色出来:
“大早上的,搞什么乱,走走走,真晦气!”
话罢,坐到一个方桌跟前端起哈拉气猛喝一通。
喝完,酒碗扔到了桌上,右手捏起另一个碗里的一片心肝塞进嘴里,眼神愤怒:
“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老子用枪子子怼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而此时的八爷直勾勾地看着碗里的肉片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小子快问老头吃的是什么肉,快问!”
羽牧冷秋眼神闪现一抹震惊:
“大爷,请问你吃的是什么?”
老头突然站了起来,顺手端起身后的土枪就要动粗:
“怎么着,还赖在这里了!”
“再不走,我真的开枪了!!”
羽牧冷秋右手阻止面容拉满惊吓之色。
鼻涕傻头傻脑讪笑着走了过来:
“大爷!”
“大爷!!”
“别动那么大的火气!”
“我们是对面农家乐的亲戚,走远门不懂规矩,多有冒犯!”
“来,我这里有一百块,全当晚辈冒失向你赔罪,一点心意请你老人家喝酒!”
老头看着钱,火气瞬间熄灭了,笑容缓缓地浮现了出来:
“什么事,快说!”
八姐惊讶:
“鼻涕傻傻的,是不是装的?!”
“我认识他这么久,没见过他聪明一回过!”
“这小子埋的挺深呀!”
羽牧冷秋微微一笑:
“大爷,你这碗里?”
大爷余怒未了端了起来递到羽牧冷秋的眼前:
“尝一尝!”
“尝一尝,保证你下辈子都不会忘记,来,捡一块大的,味道不错!”
羽牧冷秋看着碗里带有血的心肝,肚子里的早餐差点吐了出来。
大爷哈哈大笑:
“你以为这是死人肉?!”
“我钱老头才不吃呢!”
“这些都是黄皮子的心肝!”
八爷听后如同五雷轰顶。
黄皮子是什么种类。
那是有仇必报,今日不报明日报的主。
八爷八姐听到简直恨的牙痒痒,岂能饶你。
羽牧冷秋与鼻涕也是一肚子愤怒,二人忍着,一定要问出一些头绪出来。
“大爷,是你亲自捕的黄大仙吗?”羽牧冷秋佯装微笑。
大爷畅快地喝了一口哈拉气,嘴里嚼着带血的心肝哈哈一笑:
“美味,真是人间的美味!”
“我的腿是无法追到那些小家伙的,这些肉是麻四送给我的!”
鼻涕挠了挠头微微一笑:
“看样子麻四身手不错!”
大爷得意一笑:
“那可是,有名的出马仙弟子,也是最好的神枪手!”
“只要让他看见的小动物绝对会死在第一颗子弹上。”
羽牧冷秋想起昨天死去黄皮子身上确实有一个洞,毋庸置疑就是麻四所为。
在一想:
也不对呀!
麻四既然是出马仙弟子,为什么还要杀死黄皮子。
莫非,是邪仙。
羽牧冷秋继续开口问:
“大爷,麻四是出马仙弟子,他何必杀死黄大仙呢?!”
“我呸!什么黄大仙,偷鸡的贼!”大爷瞪着眼,“杀就对了!”
就在此时,大门开了。
麻四背着猎枪走了进来,而他的脸色犹如死尸,一点血丝都没有,极为诡异。
而更让人诡异的是,他身上穿着一层几十张黄皮子皮毛缝在一起的大衣。
经过身前就感觉到了极为寒冷的阴气,而他没有一丝汗水。
麻四停止了脚步突然看了一眼羽牧冷秋,鼻子微不可察嗅了嗅空中传来的气味。
那双眼睛犹如狼眼,目光死死的盯着羽牧冷秋:
“……”
羽牧冷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煞气,这样的煞气不是一般仙类的煞气。
呼吸之间。
麻四转过身露出邪魅的一笑扔给老头一沓钱随即又看着羽牧冷秋:
“老不死的,今日务必给我送两副尸棺,要最大的!”
老头拿着钱喜出望外,随即又诧异了起来:
“麻大仙,十天前不是给你送一副尸棺了吗!”
“怎么今日要用两副,难道谁家?”
麻四瞪了一眼老头:
“少废话!”
话罢,转身离开了。
村里白事先生订购尸棺那还是能说的过去。
尸棺除非放个尸体埋了就得了,一个出马仙订购尸棺那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而麻四频频订购尸棺,老头也是一头的雾水,有时老头都会乐的掐自己一下。
拖拉机发出突突的声音缓缓地驶离了乌乌古村,非常低的车厢里装着两口尸棺。
羽牧冷秋驾驶着老年电动车紧跟其后。
十分钟过后,拖拉机停在乌乌山脚下一片开阔的院落里。
院落被茂密的树荫遮住,显得阴森恐怖。
尤其树枝上挂着无数红的白的布条子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尸棺落地,钱老头笑容满面拖着腿就往屋里走,刚进去就被麻四一脚踹了出来。
麻四塞给钱老头一盆血水,一把刷子,嘴里骂着:
“在他妈的不知拉声进我的屋,那条腿我也给你废了!”
哭丧着脸的钱老头蹲在尸棺跟前刷着油漆,那表情委屈的犹如孩童。
半晌过去,麻四带着猎枪跟着钱老头坐着拖拉机回去了。
四人走出深草丛奔着院落走了过去。
院落里到处都是鸟屎,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
八爷八姐看到尸棺瞬间脸色大变,精神仿佛崩溃了,撕心裂肺哭了起来。
羽牧冷秋与鼻涕震惊万分。
眼前的尸棺所刷的不是油漆,而是黄皮子的血,这些血不知惨死多少黄皮子。
八爷八姐一闻便知,泪水犹如泉水涌出,怒火暴发了,瞬间砸烂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