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南合,和顾昕分别后直接去南站接程灵素和程龙腾。
别墅定了下来,手续还需要些时间,我也需要重新找宿舍。
程灵素决定先住在程灵颜租住的别墅。
程龙腾坐着轮椅,精神大好,见了我主动打了招呼。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小心应着。
程灵颜准备了不少食材,说是要亲自下厨为父亲接风洗尘。
我一看这苗头不对劲,赶紧喊花万紫过来帮厨,就这我还是被抓了壮丁,帮着摘菜、洗菜。
“小颜,怎么没见你同事?”
程灵颜无奈叹息:“被多多气跑了,正好我住着宽敞。”
我绝对相信多多有这个实力。
“你姐买了我租的别墅,你和多多肯定要搬过去一起住,不如你这里转租给我。”
这是一举两得,省的再找。
程灵颜满口答应:“好啊,好啊,我正愁这事儿。”
当即一拍即合。
正说着,房东来了电话,说明房子已经出售,希望我尽快搬出去。
“宋先生,我知道是我违约在先,我可以给你补偿。”
我正想答应,谁知道这货又来了一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傻叉出了高价,宋先生帮帮忙。”
“押一付三合计六万全退,不然没商量。”
说我傻叉,那就要付出代价。
房东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顿时有些茫然,难道真坑了程灵素?
算了,大老板又不差钱。
不多时水若兮和她父母一起来了,我这才知道她和程灵素是姑舅表亲。
主要是探望程龙腾,水若兮留下来吃了饭。
程龙腾还不能进食,但是坚持上桌,看着一群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大吃二喝,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古灵精怪的多多,把老头逗得差点背过气,吓的程灵素再也不敢鼓动多多去亲近姥爷。
饭也吃了,事儿也办了,我正准备撤,被程灵素叫到了二楼的书房。
还有水若兮和程灵颜。
我顿时感觉争奇斗艳,程灵素是丰腴而冷艳,水若兮是火辣而性感,程灵颜则是……古灵精怪,一言难尽。
水若兮率先开口:“姑父的身体怎么样?”
“父亲是慢性中毒,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程灵颜火冒三丈:“二叔太不是个东西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以后再也不喊他二叔了,就叫他老白毛。”
据说程腾飞少白头,老白毛倒也贴切。
程灵素依然波澜不惊:“我来之前私下联系了几个元老,都表示会支持父亲重掌龙腾。只是……”
程龙腾康复,只要否认程灵素股份的合法性,那么她签订的转让协议就是废纸,再加上他在龙腾的威望,此事简直易如反掌。
程灵素带着忧色:“法理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怕二叔不会轻易认输。且不说程久长的岳父是副省长,但是左海的地下势力就不好对付。”
水若兮疑惑的问道:“难道左海没有法律吗?区区几个混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何家?之前听和尚提到家里傍上了什么程家大少,难道就是程久长?
水若兮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啥意思?我可不是混子,我是狗头,不对,我是良民。
程灵素说道:“左海和南合有所不同,躲在影子里的人总是防不胜防。”
的确,如果不能解决左海的地下势力,即便重掌龙腾,只怕正常生产经营不太容易。
水若兮豪气的说道:“那不简单,谁冒头灭了谁。”
“闽州何家据传是古武世家,底蕴深厚,掌控着半个左海,得罪他们绝非明智之举。”
商业奇才遇到了这般营商环境也只能暗自兴叹。
“不管古武世家还是地下势力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既然程龙飞能收买拉拢,我们也可以。”
“谈何容易,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程灵素说完看着我,水若兮和程灵颜也眼巴巴的看着我。
“看我干嘛?我可不行,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就是送人头。”
真不是我不仗义,去对付会轻功的古武世家,我是真没底。
“我帮你。”
我疑惑的看着水若兮,不是,你一警察怎么帮?陪着我一起去跟何家火并?
“计策是你出的,难道想半途而废?”
程灵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对付这些人属你有经验。”
水若兮开始补刀。
“我可以试试,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这事儿的确是我策划的,那就得给程灵素擦屁股。
程龙腾重掌龙腾也符合我的利益诉求,群山的代理没谈下来,如果再没了龙腾代理,禾畈环卫前途堪忧啊。
“放手去干,钱财和官方我全力支持你。”
程灵素的目光中带着鼓励,似乎还带着一丝柔媚的暗示。
一想到擦屁股,顿时心里一热:“这活我接了。”
只见三女相视而笑,我感觉又跳坑了。
“这事必须尽快解决,迟则生变。”
程灵素这是想在程龙腾康复之前扫除障碍,尽快掌控龙腾,害怕程龙飞和程久长瞎折腾,到时候还得她来收拾烂摊子。
程灵素把我送了出去,临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当牛做马,任君驰骋。”
这报酬太诱惑,直接把我整的兽血沸腾。
其实我敢接这个活儿,唯一的底气就是和尚,毕竟她可是何家的大小姐。
当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可能作用有限,但起码有了门路,只要能够搭上何家这条线,后面不过是利益的博弈。
这是我将要面临的最大风险,和马真秀和大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我首先找到了和尚,说明了龙腾的情况,希望她能够陪我去左海,帮忙引荐。
老六和独狼坚持要跟我一起去左海。
老六自然是为了和尚,独狼则说:‘术业有专攻,我是专业人士。’
目前六和狼的安保和工地都已步入正轨,由小黄毛几个人盯着就够了。
老六和独狼虽然混迹底层,可是这份肝胆相照,义薄云天让我无比感动。
有他们跟着我,即便事不可为,安全应该无虞。
“煽情的话儿我不想说,兄弟们的情我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