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犒劳犒劳他?”江肆漫不经心的挑眉。
陆愿认真的给他洗着澡,语气淡然:“没开荤的那二十多年,怎么没听见你让我犒劳他?”
江肆拖长了尾音:“那我以前也没这么禽兽。”
陆愿抬眸看了他一眼,慵懒的笑:“那你现在就能禽兽了?”
“现在都结婚了,还说啥禽兽不禽兽的。”江肆理直气壮的说。
陆愿:“你不要脸。”
江肆不以为然的挑眉。
要脸就没老婆了。
陆愿每次给他洗澡,对江肆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躺到床上的时候,江肆忍不住问:“我肾衰竭好点了没?”
“还惦记着呢?”陆愿眉眼微挑,笑了声。
江肆语气淡淡:“事关男人尊严。”
陆愿反问:“你觉得好了没?”
江肆捏着陆愿的下巴晃了晃,眸光深邃:“我感觉好了,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憋坏了。”
“那就是好了。”陆愿点头,“伤口还没完全掉痂,好全了再说,睡觉。”
江肆:“我睡不着。”
陆愿已经躺下了,听到这话,微微的不耐烦:“睡不着硬睡。”
江肆凝眸看着陆愿,薄唇一动,吐出四个字:“感情淡了。”
陆愿:“……”
她睁开眼睛,皱眉:“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肆眼眸往下扫了扫,而后撩起眼皮,斯文败类的开口:“你说呢?”
“要求真多。”陆愿嘴角一抽。
她举起手:“这个?”
江肆不说话,一脸你觉得呢的表情。
陆愿:“……”
行吧。
都结婚了。
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她理解,理解。
好半晌之后。
陆愿鼓了鼓腮帮子,语气不善地问:“能正常睡觉了吗?”
江肆摇头:“睡不着。”
陆愿脸色更差了:“又怎么了?”
“更兴奋了。”
“……”
陆愿手一指卧室门:“你去睡沙发。”
“宝宝。”江肆拖腔带调的开口,揉着陆愿的头发,嗓音柔软:“我要听故事,你给我讲,哄我睡。”
陆愿不耐烦的拧眉,还是拿起手机问他:“听什么故事?”
“我要听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故事。”
闻言,陆愿匪夷所思的盯着他。
她指尖挑起男人的下颌,意味不明的笑:“京圈太子爷心里,什么时候也住着个小少女了?”
江肆看着她:“你给不给我讲吧?”
“讲,马上讲。”陆愿点开番茄app,去里面找了篇霸道总裁,然后给江肆讲故事。
江肆头靠在陆愿肩膀上,把玩着她的头发:“宝宝,你有没有感觉你就是霸总里的女主啊?”
陆愿默了一瞬,开口:“虽然我的人生开了外挂,但是也没有到全世界男人都爱我的地步吧?”
“但是咱俩的家世啥的,好像是有点玛丽苏。”江肆不太理解玛丽苏的意思。
陆愿很无语的看着他:“能睡觉吗?”
“哄我。”江肆抱着陆愿撒娇,黏人软糯,“像哄宝宝一样哄我。”
陆愿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眼神很无奈:“你最近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我也想当个被霸道总裁宠爱的女主。”
“那你去找个霸道总裁,我只是个打工人。”
给国家打工的。
她不是什么霸道总裁,她不配。
陆愿放下手机,躺倒。
江肆只要也跟着躺下,冷哼一声:“女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哼。”
陆愿:“……”
哪看的这么离谱的霸总言情?
————
傅辞看到陆承背后的伤,心疼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疼不疼?”他哑声开口。
“还行。”
陆承嗓音淡漠。
被炸飞的时候,都没什么知觉,后面伤口被处理好,也像是火烧一样。
傅辞想摸摸他背后的痂,却又怕弄疼了陆承,说话时鼻音有些重:“这短时间内都不好洗澡了。”
“不是有你吗?”陆承清冽的眉眼微挑。
傅辞问:“那你在医院是怎么洗澡的?”
“有护士。”
“你让女的看你了?”
“男护工。”
然后就听到傅辞哦了一声。
马上的,傅辞就无所吊谓的说:“看就看呗,反正对医生来说,你跟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陆承:“……”
他握住傅辞的手腕,眸色深邃的睨着他:“你没看过别的男人身体?”
“我们能一样吗?”傅辞理直气壮道,“我是医生!我得对病人负责!”
陆承语气淡淡:“我也是病人。”
傅辞把陆承推到浴室去,开始给他洗澡。
洗着洗着,他就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那个男护工长得帅吗?”
“没仔细看。”陆承睨着傅辞,眼底笑意浅薄。
傅辞哼道:“肯定是看了!不敢跟我说罢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是说女人的。”
“你敢反驳我?”
傅辞抬头瞪着陆承。
陆承下颌微动,视线深邃,懒洋洋的拖长了尾音:“我还敢顶撞你。”
傅辞老脸一红:“不正经。”
陆承淡淡的嗯了一声,嗓音不紧不慢:“就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傅辞那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陆承眉眼挑着:“我又没骗你。”
“那谁知道。”傅辞撇了撇嘴,“擦完赶紧出去,我要洗澡了。”
陆承眼底笑意浓郁,也没跟傅辞唱反调,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就出去了。
傅辞十分钟就洗完澡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药膏,见陆承盯着自己看,他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还不趴过去,难道连腰也断了动不了?”
陆承听话的趴过去。
“怎么没把你炸死?”傅辞凶巴巴的开口。
陆承嗓音轻飘飘的:“我死了,你好拿着我的财产去找个年轻的?”
“要不然我还守寡吗?”傅辞一个白眼丢过去。
陆承眉心微动,嗓音低沉好听:“放心,为了防止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会珍惜这条命的。”
傅辞哼唧一声,没说话。
擦完药后,陆承拉下衣服,转身把傅辞搂在怀里,薄唇微微扬了扬:“想我没有?”
“没有。”
“那你吃什么醋?”陆承挑眉笑了。
傅辞顿时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谁吃醋了啊!老子才不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