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愿靠在他怀里,语气慵懒:“都没有小蝌蚪进去。”
江肆眉梢微挑:“还是个医生呢,难道不知道那种方式也有一定概率?最近也是排卵期啊。”
“不是你非要做的?”陆愿回头瞪了眼他。
江肆捏捏她的小脸,拖长尾音笑:“我说要戴,你不让戴。”
陆愿沉默一秒,忍不住嘀咕:“……那不是戴了没感觉么。”
顿了顿,她又淡淡地开口:“你怕什么?反正我宫寒。”
两人都已经领完证,就没有刻意的去避孕,对他们来说顺其自然。
“你的宫寒不是早就治好了?”江肆眼眸微眯,手掌钻入陆愿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腹部。
小肚子暖暖的。
陆愿:“我忘了。”
江肆嘴角一抽。
他眼底掠过一抹深邃的冷芒,嗓音漫不经心:“布莱克王子的腿断了,什么时候他的手也会断呢?”
“咋了,你要动手?”陆愿挑眉。
布莱克王子,是D国总统的小儿子,他上面还有几个哥哥。
当年陆家随着上头那几个出国访问的时候,陆愿才五六岁,总统让几个小王子,陪着陆愿去花园玩。
那时候冰天雪地的。
布莱克王子就提出去总统府的湖上滑冰,陆愿不干,布莱克想激她,她还是不干。
结果布莱克王子恼了,直接把陆愿推到了湖里。
陆愿当时在跟江肆发信息,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生,就没那么敏锐,谁知道结的冰根本不厚。
陆愿就栽进了里头。
她那时还不会游泳,布莱克王子故意整她,当然不会救人,也不让几个兄弟还有仆人救陆愿上来。
而花园离会客厅很远。
等陆父赶到的时候,陆愿被冻得浑身发紫,烧了好几天。
D国总统也吓坏了,赔了不少东西,领着布莱克给陆愿赔礼道歉。
可是道歉管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那会江肆跟着父母在其他国家,得知消息就赶了过来,然后布莱克王子的腿就断了。
后来江肆跟陆愿说,他把布莱克王子敲晕了,敲碎了他的股骨,然后把人从二楼上丢了下去。
股骨是人体最强壮的骨头,也是康复最慢的骨头,要是恢复的不好,就会出现各种后遗症。
所以,布莱克王子很幸运的坐在了轮椅上。
后来陆愿来大姨妈的时候,就不太稳定,她老师说是在冰水里泡太久了,有点后遗症。
但也都治好了。
江肆眉梢微挑,不紧不慢道:“D国总统的大儿子查理王子,跟他的未婚妻今年大婚。”
“又憋着坏呢。”陆愿笑了。
江肆语气低沉:“我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不是让他布莱克欺负的。”
陆愿似笑非笑的开口:“那你不是也把他的腿敲断了吗?”
江肆眼底锋芒毕露,语气却是懒洋洋的:“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心肝宝贝,轮得到他欺负?”
“你还那么小,不会游泳,他就把你推下去,不让人救你,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冬天裹着棉袄,他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闹出人命?”
陆愿刚出生的时候,江肆才两岁多,他抱着又软又小的小陆愿,生怕把她给抱疼了。
后来她会爬会走路了,他又怕她哪里磕着碰着。
教她说话,教她写字,把她养得珠圆玉润,江肆自己费了多少心思,他都说不上来。
可他不觉得烦,反而心肝情愿。
凭什么他这么护着的宝贝,布莱克说推下河就推下河?
他们家陆愿,有人护着。
“你这话让我想起一部古早剧。”陆愿心底热潮涌动,语气散漫道:“你失去的仅仅是一双腿,而她失去的是爱情啊!”
江肆:“……”
他脸色黑了黑,好没气道:“你少看这些三观不正的电视剧。”
“我打个比方嘛,可没说你三观不正。”陆愿眯着眼睛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江肆语气淡然:“你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国与国之间的事,往小了说,是两大家族的恩怨。”
陆愿点头,这话没毛病。
但江肆这个睚眦必报的脾气,但凡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我自己的媳妇我不护着,那我不是王八蛋了吗?”男人扶着她的腰,嗓音慢条斯理的。
陆愿看着他,一字一顿:“你不希望把我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也不希望你去涉险,可我们别无选择。”
江肆沉默了下来。
陆愿继续说:“陆家和江家祖上都是革命家,那个时候还是战乱时代,民族面临危机,他们不也身先士卒吗。”
“和平年代,军警牺牲最多。”
“他们护着边境,我们在京圈才能安稳,于公于私,这都是一种抉择。”
“如你当年护着我一般,义无反顾。”她抱着江肆的脖子,一字一顿虔诚炙热。
陆愿相信自己。
她接受过最专业的训练,熟悉这件案子,跟沈卿也有一定的默契,换了其他卧底还真不一定合适。
江肆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拖腔带调的笑:“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好,说点别的。”陆愿精致的眉眼微扬,红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我今晚主动点?”
江肆眸光一黯:“你没忽悠我?”
“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陆愿挑眉。
江肆深深地看着她,一脸‘你心里没数’的表情。
陆愿:“……”
“不信拉倒!”
她顿时就不高兴了,作势要起身。
江肆抓住她手腕,将她抓了回来,嗓音蛊惑的笑:“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了?你别冤枉人啊。”
他说:“那我要在浴室。”
陆愿斜眼看着他:“你还跟我谈起要求来了?”
“行不行嘛?”江肆抱着她晃了晃。
陆愿坐在男人怀里,忽然敛眸往下看了眼:“衣服都没脱,你别乱起来。”
“媳妇。”江肆眉眼勾着邪气的笑,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道:“看到你我就想……怎么办啊?”
中间卡了一个字。
操。
陆愿耳边发麻,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我不要主动了,你去睡沙发。”
“怎么还闹脾气了?”江肆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