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想要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身体紧绷,余安只好放弃。
而纪宴还在等着她回答,“余安?”
余安只好出声回应,“嗯,是快要到了……大概就在今晚。”
她声音有些低哑,但听在纪宴耳朵中却格外撩人。
大概在今晚……
大概在今晚!
纪宴心中一个激灵,意识到这点,他信息素突然就活跃起来,围着余安的信息素开始转圈圈。
而随着他信息素的躁动,余安的信息素不可抑制的受到影响,原本就活跃的信息素,这下更是蠢蠢欲动,清冽的松木香气都变得浓郁勾人起来。
纪宴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他不适的动了动,然后就没有理会这种感觉,而是看着垂首不语的余安。
“那,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纪宴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他此时应该做的就是直接行动,而不是提出疑问,将决定权交给余安。
他明知余安的答案,但还是冠冕堂皇故作体贴的询问,这样他才能继续心安理得的留在山洞中,与她共处。
纪宴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卑劣想法,但想到可以和易感期的余安共处一室,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涟漪。
易感期的Alpha,不仅是脾气暴躁,更是渴求另一半的抚慰。而他与余安的基因匹配是完美,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纪宴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问题,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那次在车上的荒唐,余安就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再加上后来在酒店的失控,让他对余安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他想占有她。
果然,余安的回答和纪宴想的差不多。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开合着,轻轻吐出两个字,“不用。”
纪宴故作矜持的颔首,“我留下也行,正好晚上可以看着你,免得出什么意外。”
余安只是点头,她不想说话。
随着身体的持续发热,余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不断被加热的鱼,浑身的水分都没了,只能无力又被动的等着成熟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来的很快,没有让余安久等。
半夜,一直看着余安的纪宴很明显的发现了她的异常。
她的信息素变得又黏又软,柔柔的勾着纪宴的信息素。清冽的松木香也变得火热馥郁起来,就像是老树上新开的嫩花,充满了诱人的活力。
而她的脸色也变得红润欲滴,裸露在外的皮肤由白皙变成了粉红,像烟霞一般慢慢没入衣领中。
她的呼吸也格外急促,隐隐还能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吟哦,一声一声,如同羽毛般轻扫着纪宴的心。
纪宴心底发痒,看着余安,很想凑上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真的要做什么,那也要等到两三天后。
在没有舒缓药剂的情况下,易感期一般会持续一周,而第三天和第四天,是其中最难熬最敏感的时候。
也是他行动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点,纪宴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就连身体也热了起来,开始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
易感期确实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缺陷,余安感觉自己的易感期格外的难熬。不仅是烦躁易怒,更是无止境的渴求。
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她这到底是易感期,还是发//情//期。
“余安,吃点东西吧。”
纪宴走过来,将煮好的红薯递给她。
余安看到那红薯,就烦的不行。她已经连续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红薯了,不是烤红薯,就是煮红薯,还有蒸红薯、生吃红薯……
各种各样的红薯吃法,让余安大开眼界。但不管怎么变,食材只有一个,那就是红薯。
余安知道此时自己的烦躁是不对的,在荒星上有的吃就不错了。但她受身体激素的影响,恨不得一下把那煮红薯打翻在地,然后再踩两脚。
脑海中一直不断重复着那个画面,但余安还是乖乖的伸手把煮好的红薯接过来,塞到嘴里,麻木的咽下去。
和红薯比起来,就连易感期好像都可爱了一点。
而就在她吃饭的时候,纪宴伸手过来,碰了碰她的额头,一股凉意一下沁入余安心中,她此时过于炽热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一下。
纪宴笑着看着她,很自然的收回手,“温度还行,虽然比昨天烫了一些,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这已经是余安易感期的第三天了,她的各种渴求在此刻几乎达到了顶点。
余安忍耐着,拉开与他的距离,并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的手是温度计呀。”
纪宴也不恼,见余安拉开距离,他又主动凑上去,“虽然我的手不是温度计,但我的腕表可以暂时充当一下温度计。”
余安不再搭理他,而是努力将自己的信息素收回来。
她那不争气的信息素,一看到纪宴就像饿狗似的缠上去,不断的流口水。连带着她现在对纪宴都起了冲动。
纪宴自然也感知到了她的信息素,他不光没有制止余安信息素的靠近,还任由自己的信息素与余安的纠缠。
他看着余安,微微合眼,遮住了眼中的渴望。
余安现在一脸绯红,眼角眉梢都是艳色,一举一动都带着不自知的诱惑力。
纪宴动了动手指,下了决定,就是今晚。
……
这个荒星没有月亮,一到晚上便是极致的黑暗。好在山洞中燃着火堆,不仅驱散了寒冷,还灼穿了黑暗。
余安压抑的难受,她缩在墙角,离纪宴远远的,抵抗着诱惑。
如果她是Omega,说不定她就屈服了,互惠互利的事情,反正她也会快乐。
但她现在是Alpha,是大猛A,怎么能臣服于他人?如果真的被压制……
想起上次在酒店时的经历,余安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会死人的,太可怕了。
她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纪宴正在火堆旁扒拉着什么。不过即使她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
火光照亮了纪宴的脸庞,他那一张俊美的面孔在火焰的照耀下更是摄人心魄。
又扒拉了几下火堆,纪宴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木棍,慢慢走向余安。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纪宴故意弯腰贴近余安,声音低沉,带着隐约的引诱。
余安很敏锐的收到了诱惑的信号,但她还以为是她现在状态特殊,看什么都带颜色,所以就没有多想。
她默默侧头,与纪宴错开点,离的太近了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
然后她才故作冷淡的回答,“还行吧,也就那样。”
“那就好。”纪宴点头。
他趁着余安看不见,就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白里透红的侧脸以及小巧精致的耳朵,仿佛要用目光一点一点的舔舐一遍。
一阵风吹过,火堆突然就随之熄灭,山洞也一下就陷入了黑暗。
猝不及防的黑暗让余安一惊,她下意识起身,然后就撞到了纪宴怀里。
纪宴似是下意识的抱着她,声音带着错愕,“火堆怎么灭了……你没事吧?”
他湿热的呼吸暧昧的打在她的耳畔,余安心底一紧,四肢发麻,无意识的就回抱住了他。
而纪宴好像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对,他松开手,轻轻挣扎,“余安?怎么了?”
随着他的挣扎,他的信息素从身上不断溢出,甜蜜的桂花香仿佛沁人心脾。
余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上头,她渴望的磨蹭着,不知不觉的就将心中的恐惧与害怕置之脑后,踮脚亲上了纪宴。
黑暗中,纪宴感受着嘴唇上的温热,眼睛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他还不停的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着,“余安,你疯了,你在干吗,快松开我……”
但他越挣扎,越是紧贴余安的身体,信息素也越是浓郁,余安被信息素包围着,再也抵抗不住诱惑。
她一把将纪宴推到山洞上,死死的按住他,就迫不及待的亲上去。
她动作生涩,不小心的咬到了纪宴的嘴唇,惹得他嘶了一声。
余安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血中流淌着纪宴的气息,更是刺激了她的渴望。
她有些盲目的咬着纪宴的嘴唇,有些无措,又很是激动。
纪宴微微张开嘴,用舌头不经意的碰到余安,然后余安就悟了。两人的纠缠更加难舍难分起来。
纪宴任由余安压制他,他很享受余安对他做的事情。
但当余安嘴唇下移,露出牙齿想要咬他的脖颈后方时,他表情瞬间就变得很危险,眨眼间,两人一下就转换了角色与位置,然后纪宴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一下转换位置,余安被抵在墙壁上,她不适的挣扎着,但当纪宴咬下来,她全身的力气一下就消失了。
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余安闭上眼睛,努力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虽然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就在一刻,余安因为易感期而过分的渴求,一下就被满足了。
心理上的快//感压过了身体上的不适,余安无意识的伸长脖子,紧紧抱着纪宴,方便他动作。
感受着余安的变化,纪宴身体发热,想要占有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而他向来不是什么会压抑欲抑望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余安的时候。
于是,事情就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
黑暗中,小橘看着不断上升的好感度,笑弯了眼睛。
好感度那么高,看样子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完成任务后,又是一大笔积分进账,喵喵喵~
……
首都星。
自从收到纪宴乘坐的飞船失事的消息后,言清清的心情就一直都很好。
她开着车,一路哼着轻快的曲调,就往梁应的公司去。
她前几天和梁应约好了,今天要去首都星新开的一家高档餐厅中共进晚餐。
以往都是梁应接她,但今天言清清心情很好,想玩点不一样的,所以就开着车直奔梁应的公司,打算换她来接梁应。
言清清虽然很少来梁应的公司,但她在这里还是有特权的,无需通报,就直接去了梁应的办公室。
进门前,她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后,就轻轻开始敲门。
不知道是不是她敲门的声音太小,里面没有听见,半响都没有动静。
言清清有些生气的嘟嘴,又大声的敲门,但里面还是没有人出声。
难道应哥哥不在办公室?
不应该啊……
言清清有些怀疑,她贴近门,想要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然后听到隐约的争吵声。
在吵架?什么情况?
她按捺不住好奇,索性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梁应正不耐烦的看着殷阴。
殷阴染了酒红色的头发,衬的他愈发肤白貌美。但这样的一个美人,此刻却一脸怒气。
“你和那个言清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将来的另一半是我!”
“你和她一起共进晚餐,缠缠绵绵,郎情妾意的,你把我置于何地?!”
“梁应,你到底有没有心!在你公司出问题的时候,是我站在你背后支持你!没有我,你梁应哪来的今天!”
“但你毫不遮掩的和言清清私混在一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够了!”
梁应烦躁的皱眉,“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只是把言清清当做妹妹!”
“只当做妹妹?”
殷阴冷笑,“梁应,你敢以公司的未来发誓,你对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吗?”
“如果你敢发誓,我就相信你。”
“这只是你的胡思乱想!我为什么要为此发誓? ”
“呵,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殷阴,你够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疑和敏感?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我多疑?我敏感?到底是我多疑敏感,还是你做了什么却根本不承认!”
言清清就是在两人争吵愈烈的时候进来的。
看到她,两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梁应下意识的抬手抓了抓头发,这下更糟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殷阴的责问,“好啊,总裁的办公室,她想进来就进来!就这,梁应你有什么脸要求我给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