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几个人跪倒在地。
“这是?!”柳重阳吃惊地说。
“这是我们的歉意。”邹老太太走到崔放海众人面前,面对柳重阳,也跪下来!
“不可!”柳重阳大惊,慌忙上前扶住老太太。
“柳老,这些年你对我们多照料,我能活到今天吗?我儿子能活到现在吗?可是我……我和小崔,昨天竟然……竟然对你那样……”邹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悔意和惭愧。
师徒明白过来。
昨天崔放海要绑柳重阳,老太太竟然没有拦阻。
他们真的做错了。
昨天大家忙着照顾救回来的邹先生,没有给柳重阳道歉,所以今天老太太和崔放海等人才会跪下来向柳重阳道歉。
“老夫人,您不要这样。
柳某完全能理解您当时的心情,其实从来没有怪过您。
快让他们起来吧!”柳重阳温和地劝道。
两边你推我劝,僵持了一会儿,邹老夫人才让崔放海等人站起身,但仍让他们一一向柳重阳鞠躬道歉。
“柳老,我崔放海做错了!”崔放海在柳重阳面前躬得头几乎挨着地。
“年轻人冲动是正常的,不要放在心上。
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助手,邹先生真是幸运。”柳重阳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王小天佩服地看着。
师父真是了不起,这种胸怀和风范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柳重阳问:“邹先生情况怎样?”
邹老太太回答:“多亏了柳老和令徒,他已经醒了,精神不错,再调养几天就能下床。”
柳重阳问:“我们能去看他吗?”
邹老太太答应:“当然,请跟我来。”
他们上楼,进入邹先生的卧室。
邹先生正在床上靠着枕头,一个年轻女孩正在给他喂稀粥。
王小天看着那年轻女孩,她清雅的容颜透着温柔,穿着一身长裙显得文静。
“雅言,柳神医和王神医来了。
瑶儿,来见见你爸的救命恩人!”邹老太太说着,走到床边。
那年轻女孩站起身,微微躬身,没有说话。
邹先生振作精神,笑着说:“全亏两位所救,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定当竭力相助。”
柳重阳走到床边,笑着说:“只需持续服用汤药,康复指日可待。”
王小天走过去,和那年轻女孩目光对上,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了目光。
王小天感到受了伤。
这女孩还挺高冷!
不过倒是蛮漂亮的,有种古典美女的气质,确实有高冷的本钱。
王小天心里这么想着,邹老太太笑着说:“希望如柳老吉言。
对了,我已备了一桌家宴,请两位道谢。
瑶儿,带两位神医去小饭厅。”
女孩点头,带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他们跟着女孩下了楼,来到一间豪华的小饭厅。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这顿是谢宴,只有邹老太太、女孩和他们几人共同用餐。
饭桌上,王小天知道女孩是邹老太太的孙女,名叫邹意瑶,今年21岁,比王小天还小。
但女孩一直不说话,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救了她父亲也没有改变她的态度。
饭后,王小天回到楼上,详细检查了邹先生的身体,并开了一些药物调理。
不过他开的药都是温补固阳的,对邹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无太大作用。
他真正的手段是通过针灸来引导邹先生的“炁”流转,帮助他恢复阳阴平衡。
在学习了柳氏九针后,王小天在利用“炁”治疗方面有了更深的体悟和理解。
“炁”是人体最基本的能量,阴阳的形成便是基于它的平衡关系。
只要通过调节“炁”就能影响人体阴阳状态。
但光知道这个还不够。
就像知道电通了灯就亮,但具体如何操作,连线、开关,都不清楚,灯是亮不起来的。
柳氏九针是实际的操作方法,让王小天更深层次控制“炁”。
邹夫人看着先生脸上泛起血色,对王小天的针术赞不绝口,递来一个红包以示感谢。
柳重阳见王小天不知所措,解释道:“收下吧,这是她的心意。”王小天接过红包,觉得里面好像不是钱,很好奇。
但当面拆红包不礼貌,他将红包揣好,在邹家的车上回家。
到了杏林隐庄,回到回春居,和师父道了晚安,他迫不及待地摸出红包。
里面到底是什么?他拆开红包,抽出一张薄纸,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