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从来都不好惹。
盛开每次撩完虎须都后悔,但也总是不长记性,也可能真是应了贺廷那句话,“没你不敢做的事。”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将她吃下去的东西又喂给贺廷吃,美其名曰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贺廷眯起眼睛的一瞬间,盛开就知道自己要完。
在床下她都从来不是贺廷的对手,更何况是在床上,她强吻过后,轻轻松松就被男人报复了回来。
只是贺廷吻她,可不像她那般带着蜻蜓点水的温柔,粗鲁得很,弄得她呜呜直叫。
最后直接四脚朝天倒在床上挣扎。
每当这个时候,盛开都觉得贺廷不像是接受过绅士教育的总裁,更像是山沟沟里长出来的土匪。
而她就是被强抢的民女,挣扎无门,那叫一个可怜。
“呜呜呜……”
盛开受不住了,抓着贺廷开始求饶。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腰眼的位置轻轻挠一挠,这里是他的敏感点,也是他的软肋所在。
贺廷终于暂且放过她,两只手撑在她身侧,垂眸看着她,“知道错了?”
“嗯嗯嗯,错了。”盛开眼角都红了,可怜巴巴地点头。
刚才有多胆大包天,现在就有多怂包。
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
但贺廷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她,轻哼一声,“晚了。”
“……”盛开欲哭无泪。
太阳在天空升得很高很高,这场旷日持久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盛开也身、体、力、行地尝到了惹贺总裁的悲惨下场。
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飚,打湿了枕头。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红着眼睛瞪着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的男人,色厉内荏地控诉道:“你就这样干吧,也不怕孩子笑话你,为老不尊,大尾巴狼,混蛋……”
盛开哑着嗓子蹦出一个个词,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起来。
贺廷反而不厚道地笑了,他坐在床边,凑过去擦掉她的眼泪,“不舒服吗?我看某人刚才还挺享受的。”
“享受个……”
男人不允许她爆粗口,盛开硬生生把后面的那个字咽回去,又不甘心地忿忿道:“享受的是你,我享受什么了?”
她哭都来不及,还享受?
贺廷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那你又是叫老公又是叫哥哥的,声音那叫一个甜。”
“……”
盛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么不要脸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她那是被谁胁迫着叫的?
要不是这样叫,他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吗?
“你走吧。”
盛开指着门的方向,板着脸,“以后休想让我再这样叫你。”
贺廷看着她凶巴巴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红通通的鼻尖上掐了一下,“这可由不得你,马上要成为贺太太,以后这声老公就是日常称呼了,让你提前习惯一下,没什么不好。当然,叫哥哥也行。”
“你大爷的。”
盛开脱口而出一句。
“嗯?”贺廷目光倏然变得危险起来,“说什么?”
盛开秒怂,改口,“我说,管你叫大爷好了。”
话音刚落,就被贺廷挠了痒痒,盛开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忍不住告饶,“不敢了不敢了……”
她真是怕贺廷再收拾她一顿,他的体力惊为天人,她可不想死在床上。
“打不服的小东西。”
贺廷扬手在她身后拍了一记,“起来收拾一下吧,我去做饭。”
盛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目送着他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她闹腾的身影变得安静下来,望向窗外,神情也有些飘渺。
这样的时光,对她来说已是弥足珍贵。
过一天,便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