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紧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折射出清泠泠的光。
“你说你爱我?”
盛开冷漠与他回视,“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贺廷却忽然笑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朝她伸出手,盛开别过脸去,“别碰我!”
他捏住她的脸蛋,强行让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看着我,再说一遍,你心里爱的是谁。”
盛开怒不可遏,气得破口大骂,“贺廷,你是不是有病——”
贺廷捞起她的后脑勺将人搂在怀里,吻上她的唇,也将盛开一肚子的怒骂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每次吻她,都带着一种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强势和凶悍,在酒店外面的时候两个人的牙齿磕到牙花嘴里都破了,这会儿他吻上来,盛开又尝到了那股血腥气,却也让她痛得清醒过来。
难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爱他?
那么这些年,这段时间,她都在挣扎些什么。
是她对他的爱表露的太不明显,还是他从未将她的爱当回事,亦或许是她的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都说只有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才能拥有真正的爱情。
要真是从这点上论,她确实匹配不上贺廷,也无法带给他任何助力,他的关注点不在她身上很正常,她太渺小,也太弱势,正因如此,她也从未同他表达过什么爱,她怕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冷漠的哦。
不,贺廷或许连敷衍她都懒得敷衍,根本就懒得回应。
但此刻,他又是在干什么?
她爱他这件事,值得他像精虫上脑一样的发疯吗?
盛开属实不理解。
一通粗暴的吻结束,盛开大脑缺氧,牙花发麻,舌根都疼得打颤,人像是被夺了舍,全身发软地瘫在男人怀里,贺廷终于大发慈悲将她手腕上的领带松开了,下一秒却又将她系在了床头。
盛开看着自己被绑在床头的手腕,一阵错愕,茫然地看着贺廷。
贺廷侧眸看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脸,“这样,就跑不了了。”
他起身往外走,盛开看着他修长冷峻的背影,动了动嘶哑的嗓子,“商淮还活着吗?”
脚步一顿。
贺廷没有回头,只冷声道:“你若再问,他必死。”
说完他就提步离开。
盛开见保镖已经从外头转移到了卧室的门口把守,且不是阿光和宋风,换上了两个生面孔。
这下她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但贺廷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明商淮还没有死。
他还活着!
她好想找个人问问,但贺廷走了,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还绑在了床上。
动都动弹不得。
盛开心中充满愤恨、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无力。
她拿贺廷完全没有办法,她爱他,他又不爱她,在这一点上,她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输得彻头彻尾。
随便吧。
盛开觉得好疲惫。
她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来,然而睡梦中只觉得脸上一凉,生生被人给泼醒了。
盛开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许韵阴狠的一张脸,满脸寒意地瞪着她。
“把人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