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许建军就打来了电话。
盛开没接。
很快许建军又发来短信:【你要是想让你妈死不瞑目,你就一辈子别回许家!】
手机就放在小桌板上,屏幕上弹出的内容商淮也看见了。
他眸色一暗,对盛开道:“不用怕,打过去给他,问问他什么意思。”
盛开心里堵着一口气,将电话给许建军拨了回去。
一接通,许建军就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
“许董,注意素质。”
盛开神色冷淡,“你如今好歹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很多人都忘了你是靠女人上的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妈不在了,人前人后你装也应该装的像个文化人。”
许建军气得还想再骂她,被人拦住了。
盛开猜想,此刻她那个白莲花后妈梁兰贞一定坐在旁边,给许建军出谋划策。
许建军缓了两口气,咄咄道:“我要立遗嘱,你马上回家!”
“遗嘱?”
盛开看向商淮,商淮朝她摇了摇头。
“你是生病了,还是得了什么绝症?”
盛开漫不经心地说,“我十年前就被你赶出许家,断绝了父女关系,这十年来我过得再艰难你都没关心过我一句、给过我一分钱,如今怎么想起我来了?还是想骗我回去,再给我一顿鞭子,最好打死我,称了你们一家三口的意,是吗?”
“你这话说的丧良心!”
许建军指责她,“这十年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跟贺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天来的那个,姓商的男人,他又是谁?你就算不姓许也是我许建军的女儿,别在外面搞三搞四丢我的脸!”
“你管好你自己吧。”
盛开冷冷道:“我的死活你都不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更不需要你过问。还有,谁是三,你回头看看你现在的老婆和女儿,她们才是专为‘三’而生,好意思指责别人吗?”
她懒得和他掰扯这些,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说到遗嘱,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妈立下的那份遗嘱在哪?她当年留下的财产,得有我的一份吧。”
“什么遗嘱、财产,胡说八道……”
许建军骂骂咧咧地给她挂了。
看着挂断的电话,盛开心头冷笑一声,戳到他痛处他就闪了。
“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盛开抱歉地看着商淮。
商淮说不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的父亲,也不配得到尊重。”
他给盛开剥了一个水煮蛋,“我冒昧地问一句,令慈逝世是因为什么?生病吗?”
盛开摇了摇头,神情闪过一丝痛楚。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当年的事,盛开心里也是疑团重重,“我妈走的很突然,当时我还在上学,周末没见她来接我,到家才知道妈妈没了。法医判定是自杀,可我不信!我妈一直是个勇敢坚强的人,不可能自杀的。许建军将妈妈的死因瞒得严严实实,我怎么闹他都不肯告诉我,我妈死后没过多久,他就娶了梁兰贞。后来我也被他从家里赶了出来,父女关系也断得差不多了。”
商淮静静地听着。
沉默片刻,他道:“遗嘱我可以让老褚帮忙去查。至于遗产,也可以打官司拿回来。”
盛开以前年纪小,压根没想过这回事,确实应该处理一下了。
不能便宜了许建军他们。
她点点头,“谢谢你,商大哥,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商淮温润的眸看着她,“很快,我们就成为一家人了。”
盛开心里却是一格。
一家人。
很快,贺廷和许韵是不是也要成为一家人了?